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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234章 便做一日夫妻

    虞棠早早便睡下了,这几日容镜总是半夜钻进他房里,天不亮又离开。

    睡那点时辰还不够他来回折腾的。

    虞棠也不知道他折腾什么,劝了两回也劝不听,虞棠索性也就不劝了。

    而且容镜最多只是抱着她睡。

    想起这件事,虞棠将手中的簪子扔在桌上。

    她看着给自己梳头的绿芜:“绿芜,我最近是不是变丑了?”

    绿芜给虞棠的梳头的动作一顿,他困惑地看着虞棠,不懂虞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变丑?

    明明是更好看了,怎么可能变丑?

    “那是我身材走样了?”

    虞棠低头,手掌落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这更是无稽之谈。”

    那容镜怎么最多只是抱着她睡,就算半夜被自己蹭起火了,也只是去屏风后的浴房解决……

    “那我问你,京都可有哪家夫人和我长得很像,有六七分就足够了。”

    她倒是想知道容镜到底在为哪个妖精守身如玉。

    容镜比她大,他喜欢的人也该比她大,还嫁做人妇,再加上和自己有些相似……

    绿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圈儿:“那就只有夫人了。”

    夫人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坯子。

    虞棠正拿着小镜子在看眼睛的妆容,闻言手一抖,那镶嵌着宝石的西洋镜就那样砸在了地上。

    “我,我娘?”

    “是啊,除了夫人奴婢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虞棠眉头狠狠皱起,刚要开口,荷叶提着裙子从外面进来。

    “小姐,小姐大事儿。”

    虞棠弯腰捡起地上的西洋镜:“什么事儿?”

    荷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吨吨吨喝光。

    绿芜站在一旁干着急:“姐姐你倒是快说啊。”

    荷叶擦了擦嘴巴:“昨天夜里,我按照小姐的吩咐,找了一位与贤妃娘娘有五六分相似的花魁娘子送到了谢太医的房里。”

    “半夜谢太医回来后,先是受了一惊,但看清楚花魁的长相后,便和那花魁滚在了一起。”

    绿芜震惊地长大嘴巴。

    虞棠半垂着眸子,擦着手里的西洋镜:

    “所谓的长情也不过如此。”

    看着西洋镜里映照出来的面容,虞棠又一瞬间的出神。

    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又姿色动人便会情难自禁。

    那自己呢?

    长得明明也不差,容镜为什么不碰她呢?

    该不会容镜真的喜欢母亲吧?

    虞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抖了一下。

    不,不会的!

    荷叶的声音还在继续。

    “贤妃娘娘后来也去了谢太医房里,直接将两人捉奸在床。”

    “那谢太医还和那花魁娘子连在一起,贤妃见到那场面后,脸都绿了。”

    绿芜听到这些脸都羞红了。

    她转头看向虞棠,见虞棠仍旧坐在妆台前愣愣出神。

    荷叶也发现了虞棠的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上前:

    “小姐,贤妃娘娘和谢太医这次怕是彻底闹掰了。”

    “昨天晚上贤妃娘娘可是和谢太医闹了好久,谢太医还甩了贤妃娘娘一巴掌。”

    “贤妃娘娘走的时候,嘴角还带着血呢。”

    “您不开心吗?”

    虞棠将那手持小镜随意地放在妆台上:“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不多,谢太医住的院子安静,且贤妃去之前特意把周围人都支开了。”说起这件事荷叶便觉得可惜。

    她也没想到一次就能成功。

    毕竟都说谢太医有多喜欢贤妃娘娘。

    为了贤妃娘娘做了多少事情。

    可谁能想到,不过是送了一个和贤妃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子去,便直接成功了。

    当然,最出人意料的是昨天晚上贤妃竟然直接去了。

    这也是她们没有防备的原因。

    若是早做准备,贤妃现在早就成落水狗了。

    想到此,荷叶面露可惜。

    “那要不要奴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不用,做的太刻意反而会让他们两人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让他们自己闹去吧,横竖谢墨现在顾不上咱们。”

    到回京之前,谢墨只怕都没机会找她的麻烦了。

    ……

    虞棠所料不错。

    谢墨被贤妃抓了脸。

    脖子上也全是抓痕,顶着这样一张脸,他根本没法见人。

    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动手打了白梅,谢墨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从柜子里翻出药膏,刚准备上药,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从后面缠了上来:

    “谢郎好狠的心,竟然只管自己?”

    “昨儿奴家可是结结实实挨了那位贵人一巴掌呢,瞧,现在脸还肿着。”

    她将自己红肿的脸颊凑到谢墨面前,同时顺势坐到谢墨的怀里。

    女人是青楼的花魁,即便挨了一巴掌也丝毫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平添了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谢墨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可看到那张和白梅有六分相似的脸,又想起昨天晚上,白梅是如何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羞辱折磨她的……

    谢墨到底是心软了:“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懵懂眨眼:“谢郎在说什么?什么谁派我来的?”

    “是我昨日在街上看到谢郎英俊的身姿,对谢郎一见钟情,经过一番打探,又买通了你们这里的侍卫,这才能有机会和谢郎做一夜夫妻。”

    说着,她手臂攀上男人的肩头:“我自知配不上谢郎,也不求常伴谢郎左右,能与谢郎有一夜情缘,已是我三世求来的福分。”

    “谢郎,你不会怪我吧?”

    她眼睛里有泪花闪烁,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是被人遗弃在墙角的小动物。

    谢墨看着人那张脸便不由得心软下来:

    “我没怪你,这是消肿的药膏,你涂一下,别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

    女人得寸进尺:“谢郎这是在心疼我吗?”

    “谢郎你待我真好,你待我这么好,将来没了谢郎可怎么活啊。”

    “谢郎,要不你帮我上药吧,就当给我留个念想。”

    说着,她将脸凑到谢墨面前。

    谢墨拿起药膏,收不听使唤地帮女人上药。

    等到做完这一切,谢墨理智刚要回归,女人却拿起桌上的药膏:“谢郎给我上药,我也要给谢郎上药。”

    “我知谢郎你有心上人,我也不配待在谢郎身边。”

    “我不敢奢求谢郎娶我做妾,只求与谢郎做一日的夫妻,这样,我死也就甘心了。”

    “只是不知道谢郎愿不愿意……”

    谢墨看着女人,良久,他叹息一声:“只做一日的夫妻。”

    他也想和白梅做夫妻,哪怕只有一日,可他和白梅的身份,注定不能以夫妻的身份行走在阳光下。

    哪怕是死,都不可能……

    这不是在圆她的梦,这是在圆自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