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295章 栽赃

    容镜是在虞棠那边处理完公务才回府的。

    本想虞棠不在,今晚也没什么正事,他沐浴更衣后便早早地躺到床上。

    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鼻息间却没有属于虞棠的馨香。

    这让容镜心情有些烦躁。

    已经连续两个晚上,虞棠不睡在自己身边了……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可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后,再回到这种孤零零的感觉,容镜怎么都无法适应。

    尤其是身边连虞棠的味道都没有。

    沉着脸从床上坐起。

    他随手从床头拿起自己没看完的书。

    没翻两页,房门便被敲响:“王爷,许姑娘求见。”

    管家的声音让容镜眉心皱起。

    “哪个许姑娘?”

    “许莽的女儿,许静贞,她说是王妃让她来的。”

    容镜闻言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虞棠这个时辰让她来,莫非是出了什么急事?

    想到此,他急忙下床披上衣服:

    “既然是阿棠让她来的,让她去前厅等我。”

    匆忙将衣服穿好,容镜快步走向正厅。

    王府大厅。

    许静贞垂着头,紧张不安地坐在太师椅上。

    她今晚特意上了妆,又挑选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裳和首饰。

    出门前她反复照过镜子,又询问了伺候她的婢女。

    确认真的很好看,男人见了都会被吸引后,她这才拎着食盒上门。

    手指轻轻搅动着纱制的手帕,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许静贞的心忍不住疯狂跳动。

    她太过紧张,以至于容镜走进来她才发现。

    慌乱地站起身来,她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容镜摆了摆手:“你说是阿棠叫你过来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容镜如此亲昵地称呼虞棠,许静贞手指死死捏住帕子。

    她艰难维持脸上的笑容,缓缓起身。

    “是,虞小姐让我把这个给王爷。”

    说着,她走到食盒前,缓缓将食盒打开。

    里面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

    “虞小姐嘱咐妾身,让妾身亲自看着王爷喝下,还说这是她亲手熬制的,王爷决不能浪费。”

    容镜皱眉,看着那碗端上来的燕窝。

    “阿棠亲手熬好,让你送来的?”

    许静贞紧张地抖了一下手,她不敢看容镜的眼睛:“是。”

    “除了让你送燕窝,她没说别的?”

    许静贞贝齿咬着唇瓣轻轻摇头。

    容镜看了一眼那碗燕窝,又看向拘束的许静贞。

    “她为什么要让你来送?”

    如果只是送东西,虞棠一定会让荷叶或者是暗卫来送。

    而不是找只说过几句话的许静贞……

    况且还是子夜时刻。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燕窝。

    修长的手指捏住勺子缓缓搅动。

    一旁的许静贞看着容镜将碗端起,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她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她下药的时候有注意药量。

    那个剂量只要及时请大夫,绝对死不了人的。

    大夫已经在她的车里了,只要待会儿容镜喝完燕窝,一吐血。

    她会立马找大夫。

    是的。

    她在那碗燕窝粥里下了鹤顶红。

    她要让容镜对虞棠彻底失望。

    她想的很清楚。

    春药固然能让自己和容镜发生关系。

    可那有什么用。

    以容镜的心思肯定能猜到,是自己下药暗算他。

    到那时,等待她的,是王爷永久的厌弃。

    可如果下的是鹤顶红那就不一样了。

    王爷会以为,这药是虞棠下的。

    他会对虞棠失望,甚至会要了虞棠的命。

    而自己,那可是真真实实救了王爷一命。

    到那时,王爷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

    就算没有贵妃帮忙。

    她也能一步步走进王爷的心里。

    她也不想这样对虞棠的。

    可谁叫她挡了自己的路呢。

    她这辈子只想嫁给容镜,任何挡了她路的人,她都要狠狠除去。

    想到此,她看向容镜的眼神越发温柔。

    “王爷怎么不喝,这可是虞姑娘亲手熬制的,凉了就不好喝了。”

    容镜闻言缓缓抬眸:“你似乎很着急?”

    许静贞的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没有,妾身只是不想让着燕窝凉了,毕竟凉了就不好喝了。”

    容镜嘴角泛起冷笑:“说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去找虞棠?”

    “是我母亲,她总想让我嫁给虞将军,我怕虞小姐误会我对她兄长有意,今晚特意去说清楚。”

    “只是去的有些晚,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拖到了这个时辰。”

    她今晚的确是去了一趟虞府,没话找话说了好一阵。

    她候特意夸了虞棠府里的燕窝熬的好喝。

    虞棠这个蠢货果然让厨房给她熬了一盅燕窝。

    临走又让人给她包了一大包,让她回家后自己熬着喝。

    这个局做的不是很完美,却也是足够了。

    至少,大家都知道,她今晚的确去了虞家,虞棠给了她燕窝……

    容镜看着紧张的许静贞:“孤不爱喝燕窝,却也不好浪费了阿棠的心意。”

    “不如,许小姐替孤喝了这碗燕窝怎么样?”

    许静贞听容镜这么说,脸色倏然一白。

    不,不爱喝燕窝?

    这,这么可能!

    那日在孙府,她明明看到虞棠端了一盅燕窝给王爷。

    王爷还说好喝来着!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许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白?”

    “莫非这燕窝里放了什么东西?”

    容镜的话让许静贞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看着坐在上首,神态冷漠疏离,嘴角噙着冷笑的容镜。

    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容镜什么都知道。

    不,这不可能。

    他不可能知道。

    下药的事情她从没跟别人提起过。

    这药也不是从药铺里买来的,而是她从母亲手里抢来的……

    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可容镜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子却仿佛早已将事情看破。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妾身就不知道了,毕竟这燕窝是虞小姐给王爷的。”

    “还不承认,惊蛰,按住她。”

    许静贞看着杀神一样的惊蛰朝她走来。

    她抬腿要跑,可刚后撤了半步,便被惊蛰钢铁一样的手臂强行按在了地上。

    她看着容镜优雅地起身,修长好看的手指捏住玉碗的边缘。

    他就那样拎着那只玉碗,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每靠近一步,许静贞的心就跳得更快,更乱。

    直到他完全停在她面前,许静贞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出来了。

    他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