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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377章 重修旧好

    孙珍珠看着匣子里的银票,不够,还是太少了。

    这点钱对如今的豫南来说怕是杯水车薪。

    不过她没钱不代表兄长和父亲没钱!

    主意打定,孙珍珠掀起被子起床。

    说服父亲和兄长给豫南拨款后,孙珍珠刚准备回屋再睡一会儿,就听宫里来人,说贤妃娘娘请她进宫一趟。

    孙珍珠笑着应下,转身脸上笑容消散,只剩杀意。

    一进凤藻宫,贤妃便亲热地拉着孙珍珠的手。

    那药效果着实厉害的,昨日谢墨来了,不到一刻钟,把她按在床上好一通颠鸾倒凤。

    她与谢墨许久不曾恩爱。

    昨夜那几个时辰的恩爱,让她面色红润,起色都跟着好了不少。

    想到昨日谢墨的话,白梅下定了决心。

    她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但别的女人会有孩子,尤其是红豆。

    她年轻,身体又好,如今吃着药,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孩子了。

    她就算真能爬上皇后宝座,可没有自己的孩子,终究不会长久。

    最好的打算就是,扶持自己的人。

    如果白洛是个身体健全的人,她不介意支持白洛上位,亲姐妹再不靠谱也总比外人要靠谱。

    可偏偏白洛身有残疾。

    皇帝那人看似和蔼,可多年夫妻,她如何能不清楚皇帝眼界如何挑剔。

    让白洛成为他的女人,那对容拂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她想了许久,才让人叫孙珍珠进宫。

    拉着孙珍珠坐下,白梅头一次认真打量起孙珍珠的模样。

    脸若银盘,皮肤白嫩,即便不施粉黛,也自带一股蓬勃的朝气。

    瞧着就让人欢喜,尤其是是那双眼睛。

    看着看着,白梅忍不住注意到一些细节。

    比如少女那完全没有细纹的眼尾,还有饱满的脸颊。

    脸靠保养能减缓衰老,可手却是最直观的对比。

    白嫩纤细,对比自己已经松弛的手,白梅第一次感受到时光催人老这话。

    “咱们珍珠长得可真好看,本宫一直在想,咱们珍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配上咱们的珍珠。”

    这种话孙珍珠听了不知多少遍。

    从前母亲带她参加宴会,每次有人要给她说亲,都会是这个开场。

    “娘娘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在娘娘面前,谁敢自夸一句貌美?”

    白梅被孙珍珠哄得咯咯直笑。

    正准备切入正题,就听外面太监通传,陛下到了。

    白梅只能收住话题,起身接驾。

    她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

    她让人去请了皇帝那么多次,皇帝都推脱不来。

    孙珍珠前脚刚来凤藻宫不到一炷香,皇帝就来了。

    “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孙小姐也起来。”

    孙珍珠起身后,不动声色后撤了两步与容拂拉开距离。

    容拂想拉孙珍珠手的时候才注意到,孙珍珠所在的地方自己够不到。

    一旁的白梅看着容拂那快要长到孙珍珠身上的眼睛。

    哪怕早就不喜欢皇帝了,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陛下先进去吧,外面冷得很,冻着妹妹可就不好了。”

    容拂点头:“嗯,珍珠体弱,是该多照顾照顾,进去吧。”

    看着眼前那威严的大门,孙珍珠觉得这犹如一道道深渊巨口,进去了,想出来就难了……

    可面对强权,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进了屋,孙珍珠特意选在了离容拂很远的位置坐下。

    她知道,这其实没什么用处,可比什么都不做,只能等着容拂非礼她要好。

    容拂从一坐下,眼睛就落在孙珍珠的身上:

    “珍珠,坐那么远干什么,你过来,昨日朕还和首辅大人谈过你,说你身子弱,你那离着火盆远,坐到朕身边来,朕身边暖和。”

    孙珍珠纸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脚趾尴尬抠地。

    “多谢陛下照拂,只是臣女不觉得冷,倒是娘娘,身子臣女更弱,娘娘更应当靠着陛下才是。”

    “说起来,娘娘与陛下少年成婚,如今又如此恩爱,真是不知羡慕死了多少人。”

    白梅虽然知道是假话,可架不住心里受用。

    她与容拂少年成婚,也曾恩爱无双,只是不知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显然,孙珍珠的话也勾起了容拂的回忆。

    他目光看向白梅。

    曾经的白梅是他最疼爱,也最亏欠的女人。

    可惜,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偷情搞在了一起。

    还是在他最孤立无援的那段时间……

    如今他虽然警告过谢墨,谢墨也不再与白梅又暧昧,可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娘娘,不如给臣女说说您和陛下从前的事情吧,在家里我常听父亲说娘娘和陛下恩爱,可到底怎么个恩爱法,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实在是想象不到。”

    白梅忍不住捂嘴直笑:“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很。”

    她转头看向皇帝:“陛下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是哪一次吗?”

    皇帝也跟着陷入了回忆:“是蝉鸣寺?”

    白梅一愣:“蝉鸣寺?”

    容拂勾唇轻笑了一声。

    “那日你穿着一身粉色长裙,正在和婢女在后山放纸鸢,那日风大,风把你的头发吹乱,你却一点都不在乎,笑的明媚灿烂,像玫瑰一样。”

    白梅对此毫无印象。

    她歪头看着容拂。

    “你自然没有印象,那时候朕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后来知道要嫁给朕的是你,朕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这都是实话。

    当时他想把最好的给白梅。

    婚后他也一直这样做的。

    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先紧着她,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贤妃第一次见朕,是在新婚夜吧?”

    白梅脸色一红:“没,不是,是在一场春日宴上,陛下与才子们辩经,将那些学子辩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那时候臣妾就对陛下一见倾心了。”

    “那日的桃花开得极好,岸堤上的柳树随风轻舞,那日的陛下,比太阳还要耀眼。”

    “那日陛下不光成为了臣妾心中的太阳,所有去游玩的少女,都眼睛发亮的盯着陛下。”

    “可陛下谁都没看在眼里,陛下的眼里只有辩经。”

    说起这件事,白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容拂也没想到,白梅竟然早就心悦于他。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粘稠的让人羞涩。

    孙珍珠起身悄悄离去,给这两人留下重修旧好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