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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寡妇独霸皇上,多胎登凤位 第164章 唯有恳求他开恩

    玄翎龙眉凤目紧蹙,又拿起一封奏报看。

    养心殿殿门外,梅香举着伞跑来。

    “娘娘。”

    把伞赶紧给盛熙颜遮住,又递了一把伞给花夏。

    花夏跪下劝道:“娘娘,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好不好?”

    盛熙颜一想到齐宴在天牢就心乱如麻,会不会用刑?

    感觉大脑和心揪成一团,头脑不清,心绪不平,头也发晕,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恳求玄翎开恩。

    秋雨从滴滴霏霏,转为倾盆而下。

    往日光华灼烁的皇宫,笼罩在了烟霭朦胧之中。

    雨水从琉璃瓦顶流向廊檐,浇到青石板地上。

    殿内,一封批阅好的奏折被扔进金丝檀木筐里。

    玄翎又拿起一封奏报。

    耳边传来雨声,打雷闪电声。

    “宸妃还没走?”

    福公公摇摇头。

    玄翎翻开奏折,一点都看不进去,仿佛这些文字变成了雨点。

    噌得起身,往殿外走去。

    站在门廊上,看到那女人跪在雨水泊里,一脸坚定。

    她在坚定什么?坚定自己对齐宴余情未了?

    靠近地面的半截衣裙变成了浓重的雨过天晴青兰色。

    玄翎快步朝她走去。

    侍卫举着黄绸伞小跑跟在后面给遮雨。

    他到她面前,命令道:“起来!”

    盛熙颜仰起头,仿佛在仰望可以拯救万物的圣人。

    他是渡她的佛,这回还会渡她吗?

    “皇上,阿宴不会叛国,请您相信他。”

    她面色苍白,昔日妩媚上扬的桃花眼,此时黑白分明,写满了两个字----“齐宴。”

    玄翎满腔酸涩,燃着熊熊压抑的妒火。

    抓住盛熙颜的肩膀,强行将她拉起来。

    “盛熙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全宫都观摩你为亡夫有多拼命吗?”

    她虚弱的应了一声,“臣妾知错。”

    花夏惊愕道:“血!娘娘,您怎么了?”

    玄翎朝下一看,盛熙颜刚才跪着的地方一小滩血迹。

    “颜颜?!”

    盛熙颜头晕乎乎倒在他怀里。

    玄翎抱起她往殿内跑,喊道:“快传吴院判来!快!”

    养心殿后殿,他抱着坐在龙榻边,拉锦被包住盛熙颜周身。

    甚至没舍得把她放在龙榻上。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血,颜颜该不会流产了?

    不会的,这不可能。

    焦急万分。

    忙问道:“你们娘娘多久没来癸水了?”

    花夏在旁拼命算,“娘娘一个多月没来癸水,娘娘的月信一直不准。”

    玄翎抱紧盛熙颜,不敢碰小腹的地方。

    一盏茶后,侍卫拖着吴院判跑进来。

    “快,给宸妃问诊。”

    吴院判跪下诊脉,玄翎急问:“为何流血?”

    “皇上放心,娘娘是刚来了癸水,加之情绪焦虑所引起的晕厥,只要好好养养,就能痊愈。”

    玄翎追问:“肯定吗?再细细看看。”

    吴院判又细细诊脉,答道:“微臣肯定,娘娘无其他病症。”

    玄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不是流产就好。

    “马上去熬煮调理汤药。”

    “是,皇上。”

    明月姑姑送来干净衣裙和月事带。

    “皇上,让奴婢照顾宸妃娘娘。”

    玄翎摸了一下盛熙颜的额头,“放下,朕给她换。”

    众人退出后殿,在花厅等候,明月姑姑又去取干净的衮服。

    殿内,玄翎给盛熙颜擦了身子,戴上月事带,又穿好衣裙。

    放到龙榻上,盖了一床锦被,觉得不够,又压了一层鹅绒毯。

    龙袍上一些血迹,是刚才抱她染上的。

    福公公伺候更换衮服,而后把龙袍小心的放进檀木匣子里,送去司衣局清洗。

    “皇上,到您听吏部汇报的时间了,您看是不是推迟?”

    玄翎看了眼盛熙颜,

    “不用推迟,让御膳房准备补血膳食,朕听完汇报和宸妃一起用膳。”

    “是,皇上。”

    短短一个时辰,宸妃在养心殿外为齐宴求情的事传遍皇宫。

    谣言四起,后宫妃嫔们终于抓到了宸妃的把柄,纷纷倒计时她失宠的日子。

    雨一停,将将就兴奋的跑出去玩。

    “小公子,慢点跑!”

    小卓子跟在身后追,手里提着水桶和钓鱼竿。

    将将跑到御花园,看到予墨和乐温蹲在地上。

    凑上去问:“你们在干什么呀?”

    乐温歪小脑袋说:“将将,我们发现了一只蚯蚓,断成两半了,还能活吗?

    将将笑说:“能活。”

    予墨起身反驳道:“胡说,断了还怎么活?人掉了脑袋能活吗?”

    将将有理有据道:“我母亲说,蚯蚓断成两半,还能再长出身体,是真的。”

    予墨抬起脚,啪叽把半截蚯蚓踩成了稀巴烂。

    将将上去推他,怕另一半也被踩烂。

    予墨一把推倒将将,吼道:

    “你这个野种,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你亲生父亲叛国,被父皇打入大牢了,你还不知道吗?”

    小卓子赶紧抱起将将,给他拍土。

    将将怒斥道:“你胡说,我就是父皇的儿子!”

    “你母亲进宫的时候,就有你了,怎么是父皇的孩子?”

    乐温在旁温声细语:“予墨哥哥,将将和我定亲了,就是父皇的儿子啊。”

    予墨教育道:“就算你日后嫁给这小子,他最多是驸马,怎么会是儿子?”

    将将二话不说,挣脱小卓子,朝养心殿撒腿跑去。

    我就是父皇的儿子,予墨一定是胡说八道,我要去问父皇。

    不一会儿,养心殿门口,宫人还没看清楚,一个小娃娃就窜进殿门。

    “父皇!父皇!”

    殿内。

    将将跑到御座前,委屈的泪花闪闪,急问:“父皇,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

    玄翎料想他听说了齐宴的事,摸小脸蛋哄说:“你当然是父皇的儿子。”

    几个大臣满脸惊愕,皇室血统岂容混淆。

    “将将,你先到后殿去看颜颜, 父皇等会儿忙完去找你好不好?”

    “嗯。”

    将将乖巧点点头。

    吏部李大人劝谏道:“皇上,微臣理解您疼爱小公子,可皇嗣血脉关系重大,不好混淆啊。”

    其他几位大臣点头附和。

    玄翎阴鸷道:“朕为天下之主,天下人皆是朕的孩子,将将怎么不是朕的儿子?几位爱卿莫要迂腐。”

    几位大臣一愣,而后头捣蒜般应承,“皇上所言极是。”

    后殿,盛熙颜醒了,花夏扶起靠在龙榻床头。

    将将拉她问:“母亲,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儿子?”

    从前盛熙颜想着等将将大些再告诉他实情,可现在齐宴回来了,不如实相告,阻碍父子相认不现实。

    刚开口说:“将将,其实.....”

    传来鼓点般的脚步声,一听就是玄翎来了,她没敢再说下去。

    玄翎走进殿内,看盛熙颜面色如纸白,心疼不已。

    却因为听到将将的问话,猜测出盛熙颜会告诉将将亲生父亲的事,心里极度不舒服。

    这女人就如此迫不及待,让父子相认。

    是真的一点不考虑朕的感受,好得很。

    “父皇,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予墨说我父亲叛国了,是真的吗?”

    盛熙颜情绪激动道:“你父亲不是叛国贼,他是忠臣良将。”

    玄翎呵斥道:“宸妃,你可真自私。”

    盛熙颜起身跪在龙榻上,一开口嗓音不自主哽咽。

    “臣妾有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想让孩子认为父亲是叛国贼。”

    她低着头,泪一股一股往下流,不敢抬头看玄翎。

    玄翎狠戾瞪她一眼,抱过将将到金丝楠木软椅坐下。

    “将将,信父皇吗?”

    将将点头,认真道:“信,父皇从不骗我。”

    玄翎抚摸丸子头,沉声道:

    “将将,等父皇把事情都处理好,就告诉你实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