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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难逃,想给所有美男一个家 第12章 方予乐,你飘了

    孟九安承袭的爵位自然来自于其父亲。

    孟家是当之无愧的世家大族,自开国皇帝便一脉传承。直至今日,抛开祖上不说,其父老侯爷一辈子征战沙场,开疆扩土,功可封侯;其叔父当年三元及第,一路进翰林院,更传道受业,学子无数。

    孟家的年轻一代中,他是翘楚,先是承袭爵位,再是军功加身,其余人望尘莫及。

    方予乐想了想,别说是孟家的年轻一代了,就是满京都,他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孟老侯爷健在,他就能破格承袭爵位,凭的当然不是祖上的荫蔽,而是完完全全他自己的本事,才让陛下亲自为他破了例。

    是以,承袭爵位那年,圣上便特赐府邸。

    一路走来,方予乐不禁连连称赞。

    果然是陛下御赐的宅子,就是不一样!

    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她家,是陛下赐下来的一个小珍珠,而这侯府,则是整个国库。

    方予乐抱着带来的礼物,有点儿后悔。

    怪沉的。

    “侯爷有公务要处理,故选在了书房,方姑娘,您请进。”

    “好,劳烦小哥了。”

    都这个时辰了,还在书房处理公务,优秀的人还这么努力,无端的就给人鼓舞。

    看来,在靠近孟九安的这条道路上,她也需要再加把劲儿了。

    方予乐也进过方正业和两位兄长的书房。

    书,桌子,摆设。

    很简单地就构成了书房的全部。

    大抵是在军中呆过的缘故,孟九安的书房多了些陈设的兵器。

    以及一副很难形容的画。

    嗯——

    看得出来,画者的笔触很稚嫩,这画的,是个人吧……

    方予乐第一次见到,比自己作画还差的人。

    一时间竟有些惺惺相惜。

    大抵画的,是个人的背影儿。

    “这幅画,如何?”

    见方予乐一直盯着画看,孟九安走至她旁边,也看起了画。

    如何?

    虽然志同道合,但是方予乐实在是难以夸出口。

    “倒是和常见的画风有些不同,想来送侯爷这幅画的人,也是十分用心了。”

    用心不用心的咱不知道,但是就冲能被孟九安挂在这儿,那他就很用心。

    孟九安一手丹青出神入化,想来,能入他眼的,必定有不凡之处吧。

    孟九安深深看了一眼方予乐,背手走开。

    “确实很用心。”

    莫名的,方予乐感觉屋内的气氛,好像冷了几分。

    明明刚刚见了她,孟九安还挺开心的啊。

    难道这幅画背后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想不通,方予乐干脆转换话题。

    “小女子今日来,是来谢谢侯爷的,昨日若不是您,只怕此刻小女怕是要躺在塌上了。”

    “略备薄利,侯爷莫要嫌弃。”

    方予乐很识相地没有把礼物放在孟九安面前的桌子上。

    她就说在路上总有点后悔的感觉。

    原来,是因为礼物没有自己挑。

    看看,现下就应验在这儿了。

    孟九安岂会不知道方予乐的小心思。

    看她藏藏掖掖的,倒也有趣儿。

    “想来方姑娘挑选的谢礼,也十分用心了。”

    “哈哈,那,那是自然。”

    “侯爷,不若您给小女说说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小女十分感兴趣呢!”

    见孟九安坐下,方予乐刚想过去套近乎,孟九安一句话,脚底一转弯儿,又拐回到那副画前。

    边看边点头,饶有兴趣极了。

    “如此?”

    “当然了!”

    还真有故事!

    方予乐连忙搭腔,生怕晚上一下,孟九安就会反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与你分享他的故事,那么,他便有几分真情了。

    若是能有独属于你们之间的秘密,更好。

    第一步正要实现,第二步,还会远吗?

    “那本侯便与你讲讲。”

    “小女洗耳恭听。”

    “这幅画,画的是本侯,你可看出来了?”

    什么!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再说什么!

    方予乐震惊地打量了好几眼,实在是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只能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对作画之人钦佩更甚。

    人才啊——

    “幼时有一小姑娘,时常跟在本侯身后。”

    心有一点凉。

    “这幅画,是她初学作画,画了一个多时辰才得。”

    “本侯问她这画的是什么。”

    “她说是本侯。”

    心很凉。

    今天出门儿,是没有看黄历吗?

    说什么不好,说画?

    “她说,这是给本侯的聘礼,将来,等她长大了,便来迎娶本侯。”

    杀人诛心啊哥哥!

    方予乐方才脸上为缓解尴尬露出的笑容都没有来得及下去,就被孟九安这么短短几句话,给震惊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该祝福吗?

    “只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侯都未曾再见她身影。”

    “想来,她是忘了吧。”

    “儿时的一句戏言。”

    柳暗花明的感觉啊!

    方予乐只恨孟九安说话大喘气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到最后来说!

    她的心灵很脆弱的好吗!

    “侯爷,恕小女多言,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它过去。人最重要的,还是珍惜眼前,不是吗?”

    方予乐目光温柔的看着孟九安。

    过去的人,就让她死在过去吧!

    姐妹,你最好永远也不要想起来,就让她,成为孟九安的未来吧!

    孟九安眸中神色莫名,和方予乐对视着,忽而一笑。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方姑娘所说有理。既如此,”

    孟九安站起身来,将画摘下,卷起。

    “便收起来吧。”

    “侯爷过谦了,只是您念旧而已。那姑娘若是知道您的心意,只怕是要内疚死的。”

    很好很好,孺子可教。

    收起来收起来,再也不要拿出来!

    “但愿吧。”

    看着方予乐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转过身,孟九安笑得一脸心情好。

    小没良心的,但愿你想起来的那一日,真的会如同你自己所说的,内疚死。

    自古以来,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这画今日摘下来的,来日再挂上去,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方予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的。

    她此刻心情极其美好,有一种在天上飘的感觉。

    而她,也确确实实是飘了。

    “侯爷,小女斗胆想问一问,您,可有中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