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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吼!缘荒 第七卷 燕骅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高山之间,贯穿了寂静的夜晚,直达灵魂与身心的剧痛所奏响的恐怖哀嚎,在白缘耳中却犹如天籁,安抚着他充满怒火的心灵。

    “呼!这世界上还没几个人体验过。便宜你个狗东西了。”

    享受美妙音乐的同时,白缘还不忘一刀一刀的缓慢的切割他被洞穿处的血肉。

    “这可是利器所伤,你要懂得感谢我,要是发炎了,你不就没命了吗?”

    白缘对于病患格外的细心照顾,从肉到骨头刮的都非常干,保证一点烂肉都不会着在骨头上,以免耽误了后续的治疗。

    “你不要叫了,你弄得我好像很邪恶一样。

    你这种罪恶之人,也就是遇到我好心。

    我都不收医药费的,你明不明白这个过程?我也很累的。”

    诶,这话好像很熟悉,甲氏语录!兄弟们,太经典了。

    “你还有同伙呀?”

    “啊!”

    “叫什么叫呀,有那么疼吗?这才1\/5的痛感同步。

    装什么装?说话!”

    白缘把他的一根肋骨掰了下来,试图用这种方法,来撬开这家伙的嘴。

    “是个人物,这都不开口。”

    白缘用他的肋骨把他的眼睛生生挖出来之后,发现这人居然还在叫,一点情报都不泄露。

    “有种,我自己去解决好了。”

    把眼睛塞进了他本来就被打烂的嘴,又把四肢打断,将钩爪穿过几根肋骨,缠了一圈勒住脖子,甩下了板子。

    “你们几个出来吧,他确实是个硬汉,作为他的同伴你们难道想当软蛋吗?”

    看向身后,白缘语气冷冽,显然早已发现了几人。

    “这位大佬,我们无意冒犯,我们也并非他的同伙,我们是追杀他的。”

    “什么?原来是同道中人呀!误会!误会!”

    白缘脸上的笑意都压不住,一高兴拽了一下绳子,结果锋利的爪钩卡断肋骨,顺着绳子一路向上,噗嗤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在了半空。

    “哎呀,真是不小心呀!你们还要尸体吗?”

    “不!不!此人罪有应得,本该斩首示众,真是麻烦您了。”

    为首那个年轻人感觉裤裆有些出汗,早就听闻这地界的人穷凶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早知道不追这么深了。

    “拿着吧,你们好回去交差!

    这种人嘴硬的很,我刚才审问多次,他都不开口,只知道装模作样的在那里大喊大叫。

    试图装可怜蒙混过关,内心极其险恶,此地多这种不法之徒,你们要小心。”

    白缘把那颗残破的人头递了过去,并且好言相劝。

    “谢谢大佬。”

    青年内心充满绝望,觉得他成为了这位大佬的戏耍目标,有没有可能这人被你折磨的已经无法开口了,大佬,我不想成为你玩弄中的一环。

    目睹了白缘的暴行,同行的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人头就是自己。

    “拿着吧,像我们这种抵抗罪恶,充满正义感的博爱人士,就应该团结在一起,从抵制这种危险分子。”

    白缘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以后改名叫白缘良好了,不行!名是奶奶起的不能改。

    “是!那我们退下了。”

    咽了口唾沫,觉得眼前这个疯子,似乎暂时把他们当成同类了赶紧借机开溜。

    “行。”

    白缘踩着板子飞走了,又是惩奸除恶的一天,我简直是缘荒大陆道德模范标兵,十佳善良美俊郎,唉!常常被自己的大善感动到。

    真是越来越甲若彤了,要不说你们俩是哥俩呢?

    说出那话都不顶放屁,真是有辱斯文呀!

    以你的标准来看,本作者也算是模范圣人一个。

    “地方真是荒凉,没有一处灯火通明之所。

    零星几个有亮光的地方在陡峭的山崖上,找个地方将就一晚吧。”

    白缘现在的源力配合着精神力的感知范围,已经能有大概半径五公里左右,如果加上灵魂力的话会达到十公里。在海里的话应该能翻上三倍。

    “真味居,这名字好呀,不过字是不是错了?”

    觉得这两个字别扭呢?

    人家店名怎么起就怎么起吧,管你什么事啊?

    这么一寻思也就顺了,自己是来吃饭的住店,不是来看店名的。

    “店家,还有什么吃食吗?”

    白缘把板子收了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内部空间很大,又是一个把山体掏空的地方。

    “有,客人只吃饭吗?”

    说话的是一个木头傀儡,制作的很精明,行动都没有那种机械摩擦的咯吱声。

    “饭有命吃就不错,住店就不必。”

    店铺的诡异白缘说不出来,踏进这里的一瞬间他的内心告诉他,不能住。

    “客人点菜吧。”

    夜晚,幽静的山谷间,山崖上单独的客栈,不断扭动着脖子的木质木偶,木讷的声音,无不充斥着灵异的氛围。

    白缘突然手中掐诀,口中大喝一声。

    “散!”

    瞬间空间扭曲,出现的场景与之前截然不同。

    黝黑的洞穴,猩红的不明粘液,顺着洞口的钟乳石。

    “滴答”

    “滴答”

    不断的在他脚边落下,墙上挂满各种扭曲的干尸,干瘪的皮囊凹陷的没有生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白缘。

    越是靠近地面的尸体越是饱满,最下面的已经被血水泡成了巨人观,腥臭的尸水腐烂的血肉与蛆虫,让人感到生理不适。

    这地方落脚的人果然都非比寻常,差点找了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不对!还不对!这也不是真的!

    白缘的感知还在继续,我在哪?这是哪?这是哪?

    一处高山的崖壁上,一间破败的客栈里,白缘愣愣的在那里不断重复着魔怔的话语。

    “呵!呵!还挺厉害的。只是可惜了,你又能破得了几层呢?”

    一个充满蛊惑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黑衣幽灵缓缓的浮现在他的身后,整个灵体缠绕着白缘,煞白的脸上充满了渴望。

    “真是不错的身体,精气足,姐姐会好好对你的。”

    伸手缠绕住白缘的脖子,想要将其勒死。

    “你………好………!”

    白缘脑袋突然180度旋转,歪着脑袋瞪着死鱼眼看着她!

    “啊!”

    女鬼明显被吓了一跳,有些呆滞的看着白缘。

    白缘突然下腰,手臂伴随着恐怖的嘎吱声翻转,四肢反向着地,旋转着头颅不断向她爬去,争取口中不断的呢喃着。

    “我………在………哪!在………哪!”

    “你!你!”

    女鬼平复了一下内心,终究是老练失了方寸。

    “哼!我玩这套!

    我还没在幻阵领域怕过谁!”

    女鬼开始施法一时间鬼气大作,无数的冤魂,撕咬向了扭曲的白缘。

    “疯婆子,还挺能跳。”

    白缘踩在板子上,看着跳大神一样不断的舞动的黑衣女鬼,觉得挺好玩。

    “想算计我,你还嫩着呢。”

    “是呀,想算计公子,奴家还嫩着呢~”

    “!”

    感受到耳边的热风,白缘僵硬侧过头,就看到一张妩媚的脸在朝自己微笑。

    “开个玩笑啦,能不在意吗?”

    白缘笑的比哭还难看,翻车了!

    “那可不行,公子玩够了奴家,奴家要好好玩玩公子不是吗?”

    妩媚的女人,紧紧的在背后搂住白缘,不让他离开。

    “你这是什么话呀?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你这说出去,我可还单身呀!”

    白缘绝对被精神玷污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冰清玉洁的黄花美少年,要怎么找老婆呀?

    “哎呀!看来你的品行不怎么样哟。

    可是听说,做完不敢认,某种东西是要短一半的。”

    她的手一直往上,开始抚摸白缘的脸,感觉在寻找些什么?

    “我!这!有点恶毒了吧?”

    白缘欲哭无泪,这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呀?我要是承认了小白缘怎么办?

    “哎呀,人家又恶毒了呢。人家说的是信誉,公子在想什么?

    不会是什么龌龊的东西吧?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连脸都是假的。”

    女人似乎有些失望,松开了自己的手,把白缘从中放了出去。

    “咳!我做事向来敢做敢当!”

    身正不怕影子斜,白某认了!

    “公子还真是学戏曲的好材料。”

    “?”

    白缘可不觉得自己有这天赋,这女人又在磕碜自己。

    “公子呀,你还不醒醒吗?”

    一只柔软的手,掐着他的腰间,白缘一个激灵,眼前的场景再次一变。

    白缘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蠕动的坐起来,就看见一副香艳的场景。

    一个披头散发湿漉漉光溜溜的女子,背对着自己在擦头发。

    “我去!这位美女!你是人是鬼呀!”

    “当然是鬼啦!啊!”

    房梁上偷窥的女鬼下意识的回应,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缘已经趴在她身边,笑嘻嘻的看着。

    “嘿!嘿!好玩吧?”

    眼见手段不管用,女鬼也就不玩了,拍了拍手,场景终于恢复到了现实。

    客栈变成了普通客栈的样子,里面就女鬼和白缘。

    “逗逗你,还蛮有趣的。”

    伸了个懒腰,白缘也是第一次见到和龙娴一样规模的,该说不说的确实挺有料。

    “你不会对我一个鬼有意思吧?

    你如果真的这么饥不择食的话~也不是不行。”

    女鬼也就这么说说,白缘要是有那种想法,只会觉得恶心和难以接受。

    “说实话,你长得很漂亮,我还是觉得,跨度有点大。”

    女鬼长得非常妩媚,妍姿妖艳这个词就很贴切,由于是鬼的缘故单薄的黑衣下裸露的皮肤非常白皙。

    不过这都不是生物与生物之间的交配,人至少,不应该,对吧?

    “还装的挺正经。”

    女鬼晃晃悠悠的飘到白缘身边,想穿过白缘的身体吓一吓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做不到。

    “你不是人?”

    “请别侮辱我好吗。”

    你这女鬼,你怎么嘴上不积德呢?说谁不是人呢?

    “是人的话,我肯定能穿过去呀!”

    女鬼跟好奇宝宝似的,不断的拉扯着白缘。

    “停!我死的时候发生了发生了特殊异变!灵魂没有彻底离开肉体!

    你不要再看我了。”

    “那我们两个岂不是能发生一些羞羞的事!”

    女鬼跟个流氓似还在调戏着眼前的白缘,手已经不老实的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绝对不行!你就不要试图挑逗我了!精气是不会出现!”

    理论上是不是也可以?毕竟!你不要再想了!前几章怎么不过审的?你心里没数吗!

    “哦~!”

    女鬼很失望,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猎捕过食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是个半吊子鬼。

    “你这有吃的吗?”

    白缘现在很饿,他觉得害了这么多人的女鬼,总归会有点存粮吧?

    “有活物的食物,你吃吗?”

    “行,都行。”

    肉魂法身不挑食物,人吃的鬼吃的他都能吃。

    女鬼把他带到了一大堆的干瘪尸体边让他自己翻找食物。

    白缘找到了简单的干粮,随便再将就了一口。

    “你叫什么?”

    女鬼孤独习惯了,突然有个同类,有些不自在。

    “孽渊。”

    “你不好奇我叫什么吗?”

    “怎么称呼你?”

    “燕骅。”

    “客栈也是你抢下来的?”

    “是呀,我把这里的原主人杀了。我是缘龙榜形成之后逃难过来的。

    本来是随着大伙献身,却被一道黑光打下来了,流落人间大概四五年前,天地之间的黄泉之气突然浓郁,我就有了更多的力量,我便寻到了这里,安顿了下来。”

    燕骅许久未与人说话,一开口就巴拉巴拉的都介绍完了。

    “你是焱民。”

    “是,我生前是焱国北魁城里一家镖局的镖师,一次押镖的任务中,被奴隶贩子联合当时的素国游侠坑害。

    中了陷阱最后力战不竭拔剑自刎,死在了当时的焱城附近。

    已经是挺久远的事了,要追溯到焱王雨刚刚成为至尊的时候。”

    燕骅对于自己生前的事,都有些模糊了,大体记得清楚。

    “我也是焱城人。身上也流淌着焱民的血。”

    难得有同病相怜的同胞,一人一鬼就开始聊了起来。

    “你也挺惨的,被批量制造出来的奴隶,不仅先天残缺甚至都不配有名字。”

    白缘的身世挺悲惨,燕骅觉得可怜。

    “那是以前的事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白缘并不在意,甲若彤几乎天天用各种言语刺激他,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悲惨的身世,觉得这并没什么,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事实也确实如此。

    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要学会自我接受。

    “嗯,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打算去找那些奴隶贩子报仇,而且马上就能找到那群狗杂碎了。”

    白缘行动的根本动力,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复仇,为了找那些该死的奴隶贩子复仇!

    “我也想呀,可惜,我现在只能蜗居在这里。”

    燕骅也不甘心,孤魂野鬼多年漂流的孤独和痛苦已经让她摆烂和躺平了。

    “你想不想有个机会?”

    “当然想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也是,休息吧。”

    白缘随便找了两张椅子,一拼搭上板子开始休息,燕骅在他旁边挤了挤抱着他迷迷糊糊的居然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燕骅醒过来才觉得不对劲,自己一个鬼,怎么能睡着了呢?

    她四处的寻觅着白缘的身影,直到她发现,旁边桌子上的东西。

    “嗯?”

    一张纸条,一个方匣子,一本书。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天宫开启第一轮的收徒,我在里面打杂,能帮你争取到一个名额。

    匣子能让你魂体稳固,里面的能量足够你支撑到选拔开始。

    书就是令牌,切莫丢失,面的功法也适用于你。

    天下焱民是一家,根植于血骨的仇恨,不应该因为时间而泯灭,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白缘。”

    字条上丑陋的文字,反映出的却是白缘充满仇恨的内心。

    “小弟弟,原来你叫白缘是吗?

    好,若是姐姐有命去你所谓的学宫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燕骅碰到匣子就感受到自己的魂体凝实,短暂间居然恢复了人身。

    “哈!没想到我燕骅能以这样的方式重新来过。”

    真是世事难料,白缘呀!白缘!不愿意掺和着乱世的你,却推动乱世的前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