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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做生意,姑娘们请自重 第189章 代青莲 刘娥曦

    天刚蒙蒙亮,江楠就备下大礼,特意换了一身素衣,

    带着胡不归,燕秀秀,杜丰收一行人,去往府衙后宅陆家,

    于情于理,他都要去祭奠贤侄陆之浩。

    江楠一行人离开没多久,在院中洗衣的代青莲就听到院外响起几声驴叫,

    她便跟一起洗衣的牛小妹说了一声,独自出了江家大院。

    经过两条小巷,代青莲在一个隐蔽的街角见到了展玉堂。

    “展统领,唤奴家出来所为何事?”

    代青莲对着展玉堂盈盈一拜,开口问道。

    展玉堂嘿嘿一笑,手指挑起代青莲光滑白嫩的下巴,

    看着冬日晨间,被冻得红扑扑的一张俏脸,不由得就要搂抱代青莲。

    “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还请展统领放过奴家。”

    代青莲脸色一白,赶紧后退几步,躲开展玉堂。

    “贱婢,给你脸了?不识抬举。”

    展玉堂一巴掌抽在代青莲脸上,把她打倒在地,低声呵斥。

    “莫要忘了,你早就不是府军指挥使府上的千金大小姐。

    你要记住是谁救你一命?

    若不是大人吩咐,你这贱婢早就是我的胯下玩物。”

    代青莲爬起来,低着头不敢言语,任凭嘴角鲜血滴落。

    “我且问你,江家有个厨娘,这些时日不在家中。

    这个厨娘可有异常之处?比如会不会武功,会不会用毒下药之类的本事?

    想好了再说,莫要胡言乱语,当心你的小命。”

    展玉堂想起莫师爷交代的大事,也就不再纠缠代青莲。

    “回统领话,我来江家不过一日,那叫崔招娣的厨娘正好告假离开。

    我与她接触不多,不过我从江家众人哪里了解到,

    这个厨娘只是个寻常妇人,身子消瘦,重体力活都干不得,

    每日也只是尽心尽责膳房之事,并不曾有何异常之处,更没有武功,或是用毒的本事。”

    代青莲怯怯的说道。

    “你可知这厨娘当日告假几天?何时归来?”

    展玉堂继续问。

    “当日奴家亲耳听到,崔厨娘归乡省亲,说是长则半个月,短则十天就会归来。

    算算时日,也就是还有四五天时间。”

    “嗯,很好。

    待这厨娘归来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直娘贼,好好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便宜了江楠这个狗东西。”

    展玉堂再次摸了一把代青莲的俏脸,骂了一句江楠,这才愤愤然离去。

    代青莲看着展玉堂消失的背影,擦去嘴角鲜血,眼里盈满了泪水。

    想她虽是府军指挥使刘大通庶出的女儿,却是刘大通最宠爱的女儿,

    虽然长住外公家,也是被刘大通宠溺着长大。

    相貌一等一,才情一等一,可以说被刘大通寄予了厚望,

    只等这个女儿长大,凭着姿色和才情,好嫁个权贵人家,助自己高升一步。

    谁知道,被江楠一番设计,

    刘家算是遭了大难,成了张献礼父子的替罪羔羊,

    更是被齐王殿下几近灭门,男丁全部斩首。

    若不是陆谦提前安排展玉堂,去把她带走,

    她现在也会和二个姐姐,姨娘们一样,成了身份低贱的官妓,任人欺凌糟蹋。

    刘家一众男丁被斩首当日,陆谦还私下里安排了她远远得观看。

    一颗颗亲人的头颅,一腔腔喷出的鲜血,让她恨透了江楠这个元凶,和齐王。

    齐王守卫森严,自然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轻易接近,唯有江楠最有机会被她亲手杀死。

    于是,刘家小女儿刘娥曦,被陆谦一番运作,

    就成了烟花之地花满楼,培养的未出阁的花魁代青莲,作为补偿送给了江楠。

    当然,她的真实身份之外,还是陆谦安插在江楠身边的暗线。

    若是探到江楠对陆之浩不利,她要第一时间报于陆家,由陆家人出手对付江楠。

    若是江楠并无异常,她就在江楠身边潜伏下去,

    待到时机成熟,陆谦自会给她亲手解决江楠的机会。

    别看平日里陆谦对江楠亲密有加,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

    一山不容二虎,他又岂会眼看着江楠在齐王这里逐渐的一家独大。

    何况,当日江楠在巡检司营地,带走蕊姬尸体时的表现,可是让陆谦深感不安。

    偌大的京都陆家,也不仅仅是陆谦一个人,

    陆家的期望,也并没有完全放在齐王身上。

    同州夏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当年由于夏敦颐站错位置,

    堂堂二品高官,官居吏部尚书,

    还是因为当今皇上仁慈,才落得个只能在同州城做个富家翁的结果,

    如今夏家更是日薄西山,每况愈下。

    江楠,一个无根无基的野小子,没有世家大族依靠,妄图攀着齐王上位,

    于公于私,早晚都得是夭亡这一最好的结果。

    ……

    同州府衙后宅,陆家,

    值守的门子带着白孝,朗声喊道,

    “城西江老爷到府祭拜。”

    江楠一身素衣,神情凝重,

    身后跟着胡不归,捧着祭拜之礼,缓步走进陆家。

    一路上,陆家仆从纷纷向他行跪谢礼。

    陆之浩的遗像高高挂着在正堂上,眉眼带笑俯看着江楠。

    “贤侄,没想到当日一别,竟成永别。

    世叔还没有与你好好把酒言欢一场,你就去了。

    贤侄,你这一走,可让世叔心中甚是难受,五内俱焚。”

    江楠点燃三支香,恭恭敬敬插进香炉中,像是在喃喃自语,诉说着一番衷肠。

    礼罢,向在灵堂值守的陆逊,躬身行礼。

    “陆兄可安好?”

    江楠问起陆谦的情况。

    “兄长听闻浩儿噩耗,经受不住打击,昏睡了过去。”

    陆逊看着脸带悲色的江楠,也是摇头叹息。

    两人正说着,陆谦让人搀扶着向江楠走了过来,

    “江老弟,为兄多谢你能来我陆家凭吊我儿。

    老弟的良苦用心,为兄心知,感激不尽。”

    “陆兄客气,之浩贤侄遭此劫难,我这做叔叔的也是悲痛万分。

    陆兄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逝者已矣,生者当珍重。”

    江楠上前一步,扶住陆谦的胳膊,一番好言安慰。

    “老弟所言极是,为兄为官多年,

    心里始终装着皇上和齐王,还有同州万民,自然不会轻易被打垮。

    如今北境又遭狼胡人侵扰,为兄更是要以家国为重。

    老弟尽管放心,为兄心里有轻重,再次感谢江老弟第一个过来祭拜浩儿。

    浩儿命苦,这也是他的劫难。”

    陆谦反手拉着江楠,眼神里既悲伤,又感动。

    就这样,江楠被陆谦拉着,坐在陆之浩的灵堂一侧,

    两个人当真亲如兄弟,一个不停安慰,一个一直感激。

    莫师爷和陆逊在一旁默默站立着,认认真真观察着江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