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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求放过,九皇子是女儿身 第39章 九皇子离本王近,本王亲自打

    楚狸敏锐的身子一侧便避开了。

    “七皇兄。”

    “你还敢躲?”

    楚璟麟反手挥去,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把她撞在宫墙上,“你在秋日宴上做了什么,竟害得方海洋失去世子之位!”

    方海洋是舅舅的嫡长子。

    国公府失利,靖皇贵妃也会受到影响,他亦会。

    楚狸蹙眉,“你问我干什么?我有这本事,还会叫你抓着我?”

    “秋日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摄政王为了袒护你,才惩治的方海洋,楚狸,你在秋猎上抢我风头,念在兄弟一场,我不与你计较,却没想到你如此嚣张,把手伸到了国公府!”

    国公府是母妃的娘家。

    是他的亲舅舅家。

    楚璟麟挥起一拳头,“不好好当你的废物,我便把你打成废物!”

    楚狸抱住他的腰,避开那一拳头的要害,冷声道:

    “方世子的事与我无关,是他自己当众脱衣裳,玷污诸位世家贵女的清白。”

    “不可能,方表兄贵为世子,不会做出这种荒淫无诞之事。”

    楚璟麟用力屈膝一顶,

    “是你害了他!”

    “唔!”

    “就像在秋猎那日,救驾之功?呵,楚狸,你好大的功劳啊,所有人都有错,就你没错,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你的嘴脸吗!”

    “七皇兄自重……唔!再这样,我便还手了!”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敢还手?”

    楚璟麟抓住她的双肩,就要再次屈膝一顶,顶她的腹部,楚狸眸子一冷,突然猛力往外冲撞,一口咬在他的腰侧。

    “啊!”

    叨起他腰部的软肉,合紧牙关,用力地嘶咬。

    “啊!楚狸!你玩阴的——”

    哪有大男人打架,动嘴咬的?

    楚璟麟一巴掌掴在她的脸上。

    楚狸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另一只手揪着他腿上的软肉,拧了一百八十度的圈。

    拧他,踩他,咬他,叨他。

    楚璟麟痛得上蹿下跳,学了一身的武功,却在这泼妇一般的手段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你这个疯子!楚狸,你还是个男人吗?我要掐洗你!”

    痛得嘴都瓢了。

    二人死死的扭打在一块,滚到地上,撕来扯去,打得不可开交。

    长街上,路过的宫女太监看见,吓得六神无主,赶紧跑去通报。

    “娘娘!”

    “娘娘,不好了!”

    靖皇贵妃收到紧急快信,自己的亲侄子方海洋被摄政王革去世子之位,她正带着人,准备去拦截长佩姑姑,便见一个小太监慌不择路的跑来。

    蕙兰姑姑上前半步,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当心冲撞娘娘,仔细你的脑袋。”

    小太监扑跪在地上:

    “娘娘,七皇子与九皇子在长街上打架,惹怒了皇上,已经被带到御书房去处置了!”

    靖皇贵妃神色顿沉,但到底身居高位,是个沉得住气的。

    “什么原因?”

    “奴才不知,只瞧见七皇子把九皇子打得鼻血直流,流了一路,那才叫一个吓人啊!”

    靖皇贵妃立即道:“去御书房。”

    蕙兰姑姑道:“娘娘,我们不去拦截长佩吗?若是叫长佩回禀了皇后,方世子的前程只怕是毁了。”

    方海洋是侄子,七皇子是儿子。

    孰轻孰重,还需要思考?

    九皇子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可架不住皇上偏爱,如今又公然打架,有损皇家颜面,皇上定会重惩七皇子。

    “去御书房!”

    “是。”

    一行人匆忙来到御书房,却被福公公拦在了外头:“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到底是御前的人,不等靖皇贵妃开口,便道:

    “娘娘,皇上正在处理要事,还有御史、侍郎,好几位大臣紧急觐见,恐怕没空见您。”

    蕙兰姑姑道:“劳烦公公先去通报一声。”

    福公公微微弯腰:

    “娘娘着急,奴才心里明白,可娘娘不妨仔细想想,七皇子与九皇子打架,只是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就连寻常人家的兄弟都会闹矛盾,小惩一番便可纾解了,可娘娘一旦进去,那温妃娘娘能坐视不管吗?”

    “您的母家贵为国公,温家的几位将军也是皇上的肱股之臣,若是将事情闹大,叫皇上感到难办,那可非得重罚七皇子不可了。”

    靖皇贵妃沉着神色,看向御书房那紧闭的门。

    不仅如此,她连带着也不能为方海洋求情了。

    方海洋被革去世子之位,国公府受创,她在宫中的地位也会动摇。

    可现在为了保住七皇子,不得不放弃方海洋。

    御书房内。

    六位大臣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微低着头,面色惴惴,最显眼的莫过于站在中间的两位皇子。

    一个蓬头垢面,衣裳凌乱,气鼓鼓的往右撇着头。

    一个鼻血沾满了下巴脖子和领口,看起来非常严重,攥着拳头,脑袋往左撇。

    几个大臣心里直道:

    天子脚下,皇子互殴,像什么话?

    贵为皇子,怎么能像市井泼皮一般,失了身份?

    楚皇沉着脸,十分严肃:

    “楚璟麟,你是兄长,怎么能打弟弟?”

    “父皇,‘他’也没放过我啊!”楚璟麟的腰上、后背、腿上,看不见的地方剧烈疼痛,恐怕全都紫了。

    他打楚狸,顶多打得流了鼻血。

    可楚狸打他,也没手下留情。

    “还顶嘴!”楚皇拍桌,“你看看你把小九打成什么样子了?流了这么多血,再看看你,除了掉了几根头发,扯乱了衣服,还能有什么伤处?”

    楚璟麟瞠目。

    怎么能这样说?

    他全身都是伤,只是在不明显的地方而已。

    可他又不能在御书房这种庄严之地,当众脱衣裳。

    “父皇偏心,我们都动了手,您怎能只骂儿臣一人?”

    楚狸抹了把鼻子上的血,忍着晕乎乎的劲头,勉强道:“父皇,儿臣与七皇兄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要不得紧,而且七皇兄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早已经打死我了。”

    “父皇,‘他’胡说!流点鼻血而已,又不会死人,哪个男人不流血呢?”

    楚狸眼前一晃,踉跄了三四步,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六个大臣:“……”

    楚璟麟:“……”

    “皇兄确实偏心。”

    外面,一道矜冷的身影踱步而来,“若总是偏心年幼的,而失了公允,长久下来,只会叫人心生记恨。”

    楚狸脊背一僵,就看见一双金线勾边的黑色皂靴出现在眼前,男人玄墨色的衣袍从她的脸上拂过,似薄刃一般,令她心紧。

    她立忙从地上爬起来。

    楚棣迟行了礼,拂袖坐下,“哟,九皇子不治而愈了。”

    楚狸:“……”

    楚皇看向他,“两个孩子闹了笑话,倒叫皇弟跑一趟,依你之见,该怎么责罚?”

    楚棣迟扫了二人一眼:

    “到底是两个孩子,又是家事,不必上纲上线,为表公允,又能严惩,不妨各自打手心二十下,以长记性。”

    楚皇认为妥当,“福公公,取戒尺来。”

    “九皇子离本王近,本王亲自打。”

    “??”

    为什么?

    就因为站得离他近,他伸伸手就能够着了,就要亲手打她?

    他是习武之人,他这一戒尺打下来,不得把她手打断?

    楚狸立马跪下去:“父皇,我不要!”

    楚璟麟幸灾乐祸:“皇叔英明!多谢皇叔做主!”

    福公公已经取来了戒尺。

    楚棣迟扬手接过,睨着那一脸烂番茄的楚狸,笑意不达眼底:“小九啊,手伸出来,犯了错的人,就该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