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皇叔求放过,九皇子是女儿身 > 第44章 你不是皇帝亲生的吧

皇叔求放过,九皇子是女儿身 第44章 你不是皇帝亲生的吧

    “楚棣迟!”

    砰砰——

    “皇叔!”

    楚狸叩门,想见楚棣迟,但门庭紧闭,侍卫劝了两句,见劝不住,便在一旁站着了。

    “皇叔!”

    她要救秦牧羽,刻不容缓。

    他派人对秦牧羽说了什么?

    秦牧羽到底哪里妨碍他了?

    “皇叔,我有话要问你,皇叔……唔!”

    眼前一眩,险些晕倒,一日水米未进,还情绪过激,身体早已撑不住了。

    楚狸扶着门,缓了两三秒,脚步虚浮的晃到台阶旁,跌坐下去。

    侍卫见她面色惨白,有些担心的走过去:

    “九皇子,殿下当真不在府上,您先请回吧,瞧这天色,恐怕马上要下雨了。”

    楚狸觉得胃部有些绞痛,捏紧了衣服强忍着,道:

    “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在这里等他,什么时候见到了,我再离开。”

    “这……是。”

    侍卫无奈。

    夜里寒凉,冷风扑面,阴沉沉的夜空里飘起细雨,扑打了脸上时,如针尖牛毛般刺疼。

    很快,大雨倾盆。

    楚狸坐在石阶上,滂沱的大雨淋湿了半个身子,双手揪着腹部的衣物,弯下的腰身埋在腿间,只觉得胃部痉挛,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又冷又痛。

    ‘阿狸,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她立忙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虎纹圆领衫的英气小男孩站在面前,伸过来的手搀扶她。

    ‘我娘说,热屁股坐冷地儿,会坏肚子。’

    ‘阿狸,我给你带了红枣甜糕。’

    ‘阿狸,我给你打了兔子……’

    楚狸视线朦胧,复而又清醒,湿润的眼角涌出温热,与雨水融合在一起,很快失温冰冷。

    “秦牧羽……”

    他是冤枉的!

    胃部好痛。

    她揪着衣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热汗如雨,瘦弱的身体紧紧的蜷缩在台阶上,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儿。

    摄政王府内。

    大雨顺着屋檐滑落,像串起来的珠帘,院中起着蒙蒙的雨雾,衬得夜色极为好看。

    轩窗旁,煮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白锦衣捻着精致的青花瓷小茶盏,想起多年前的事宜,叹声悠长。

    三年前,黑甲卫被困南疆,背水一战,九死一生,如今三人还能再围炉对坐,煮茶听雨,恍若隔世。

    萧夜行侧眸,“这么大的雨,你那个小侄子别玩死了。”

    长辈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小辈身上。

    白锦衣看向他:“你心疼了?你外甥还在天牢内,怎么不心疼?”

    萧夜行淡声:“外甥是外甥,我是我,死道友不死贫道。”

    擅闯他的密室,用了他的寒冰床,还吃掉了他那么多昂贵上好的药丸。

    这种吃里扒外的外甥,不要也罢。

    轰隆!

    忽的一记惊雷撕破夜空,雨从窗外斜飞而入,带着寒意,白锦衣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却见楚棣迟搭着茶杯,静坐在旁,垂着的墨眸沉冷,如幽潭望不到底。

    ‘对不住了,小殿下,奴才也是听吩咐办事。’

    ‘你的存在,只会分裂大楚的权势。’

    ‘你死了,所有人才会好过。’

    ‘当初在襁褓里,就应该掐死你!’

    白锦衣道:“这雨实在太大了,侍卫说九皇子还在外面,我去看看……”

    啪!

    茶杯陡然破碎的声音比雷声还要惊震,白锦衣弹起身来,只见茶水与鲜血在楚棣迟指尖滴落,眼底藏着的戾气却叫人心惊。

    萧夜行立即拉着他: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可他的伤……”

    “锦衣,走。”

    -

    夜雨冰冷。

    一分一秒好像变得无比漫长,只有重复的雨声在耳边无尽的回响,楚狸不知自己到底等了多久,痛得几乎麻木,眩晕感阵阵袭来。

    即将晕厥时,终于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双墨黑色的皂靴。

    她神色一震,立忙抬头,目光却狠狠一晃。

    他撑着伞,负手立在夜雨里,弥漫的雨雾暗沉一片,却丝毫没有弄脏那华贵的衣角,矜冷的姿态犹如山巅之霜,俯视一切。

    她却浑身湿透,几近昏厥,像一条丧家之犬。

    “真狼狈。”

    男人眼角的讥诮,似乎藏着恨意。

    雨雾四起,她看不清。

    “是你……你害了秦牧羽。”楚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揪住他的衣襟,“是你杀了方海洋,嫁祸给他,是不是?”

    她终于想起来了。

    密室那日,并非做梦,他的声音清晰的在脑中回响:‘你会主动来求本王。’

    是他做的!

    庆功宴那夜,那件事过不去了。

    “楚棣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可耻……唔!”

    楚棣迟捏住她的下颚,眉峰似剑,“是不是所有的恶事都是本王做的?无需证据,无中生有,本王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

    楚狸被迫仰起头,只觉得他指腹冰冷,几乎要捏碎了她的骨头。

    她眼中的愤怒丝毫不藏:

    “是你派重枫给他传了话,是你怂恿了他,你敢发誓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吗?”

    楚棣迟薄笑:“你跟皇帝还真是像,当然,本王说的不是长相。”

    他低头,墨眸如鹰:

    “论相貌,你跟他一点都不像,你不是皇帝亲生的吧?”

    楚狸瞳孔微缩,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我今日去了天牢,已经跟秦牧羽对过话了,我知道是你做的,如果你不主动澄清,那我便告诉父皇!”

    “是吗?那他今夜就得非死不可了。”

    “楚棣迟!”

    他敢!

    楚狸怒红了眼,扬起手甩了过去,却被他一掌扣住,震落了她手里早已藏着的一块尖锐的石头。

    楚棣迟冷笑:“这便是你跟长辈谈判的态度?”

    楚狸怒声:“秦牧羽是无辜的,将军府也没有招惹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王想要的东西,九皇子当真不清楚?”

    “你!”

    对上他眼底的冷色,楚狸不禁想起庆功宴那夜……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眸光打转,用力抽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不知道?”

    楚棣迟冷冷的把她推到柱子上,“既然你不知道,那本王又怎会知道你嘴上想救秦少将军,心里是不是当真那样想的?既然你不想救人,本王又何必插手?”

    “楚棣迟,你!唔……”

    楚狸情绪刚一激动,便是眼前一黑,栽倒进他的怀中。

    楚棣迟皱眉,即将滑倒时,捞了她一把,身上又冷又湿,轻得好像没重量,气着气着,还能把自己气晕过去。

    废物就是矫情。

    “重枫,叫白锦衣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