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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求放过,九皇子是女儿身 第79章 你这样的,死一次就够

    回城。

    繁华喧闹的夜并未因这一段插曲而毁去,许多百姓还在欢度佳节,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值夜守城的士兵惶惶不安。

    “张哥,怎么办?我不知道那是九皇子,之前‘他’亮出身份时,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直至萧都督跟摄政王赶来……”

    那个值夜的士兵害怕死了。

    “万一九皇子有个好歹,我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样的,死一次就够了。”

    薄凉的嗓音踏夜而来。

    城外,男人逆光行来,矜冷的面孔在夜色笼罩里,显得晦暗如深,散发的寒意将士兵们惊惶的扑跪在地上:

    “摄政王息怒!”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摄政王饶命!饶命啊!”

    他们全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

    楚棣迟冷眸扫去。

    楚狸在他的怀里挣了下,“他们没见过我,不要为难他们。”

    “看来,九皇子不仅关心秦少将军,还关心这些人,真是个大善人。”

    楚狸瞪他。

    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难道要把这些士兵都杀了吗?

    阴阳怪气的。

    “放我下来,我该回宫了!”

    楚棣迟扫了萧夜行一眼,萧夜行微微颔首:“你先回去,我来善后。”

    “查清楚了。”

    “我知道。”

    楚棣迟稳稳抱着楚狸,挑了一条人少的街道走,楚狸以为是回宫的方向,哪知走着走着,觉察不对。

    这是……珊瑚水榭?

    “怎么来这里?”

    楚棣迟睨着她:“你以为本王要亲手抱着你回宫去?你的架子倒是大得很。”

    楚狸羞愤的一哽。

    她从没这样的念头,况且,是他硬要抱着她,不准她下地,还反过来叨她一嘴。

    进入珊瑚水榭。

    夜里的私宅格外宁静,风吹影动,灯笼轻晃着,夜色阑珊,却安宁的连一个下人都瞧不见。

    直入兰庭轩,楚棣迟顺手把她放在桌子上。

    她刚想跳下去,男人双手撑在桌案两侧,拦住了她,“去哪?”

    “我要回宫,还请劳烦皇叔安排两个下人,送我回去。”

    她崴了脚,得坐轿子才行。

    又加了一句:“我会给报酬的。”

    楚棣迟道:“珊瑚水榭没有下人。”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一座府宅,就算没有下人,也该有打扫卫生、洒扫做饭的婢女,还请皇叔派人送我回去,我如果夜不归宿,母妃会担心。”

    “哦。”

    他话音冷淡:“你还在吃奶吗,这么大的人了,还离不开娘亲?”

    况且,她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什么时候这么乖过?

    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找的理由也足够蹩脚。

    他俯下身。

    楚狸立忙撑住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男人俯身,长臂一探,便抽出抽屉里的药箱,“珊瑚水榭没有婢女,你是第一个来过的女子。”

    原来是拿药箱。

    她还以为……

    拿药箱离她那么近干什么?

    等等。

    她是第一个来过的女子?

    难道……

    “你穷的连婢女都聘用不起了?”楚狸诧异。

    武将一般都比较穷,所得的俸禄买武器、买药物、买装备,还要笼络手下将士的心,每个月的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花。

    越打仗,越穷。

    所以古往今来,国家之间往往采用和亲的方式达成两国公平,共同发展。

    “我给你一箱小金条,你以后离我远点,行不行?”

    楚棣迟冷冷的剜了她一眼,“皇帝的儿子难得有这么机灵的,多生几个像你这样的,开疆扩土便不愁了。”

    嘭——

    药箱扔在她身旁。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单掌掀开木盖子,在那些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药物里一翻,取出一只深褐色的胖圆形瓶子。

    用嘴咬开盖子,倒了黄褐色的药酒在手心里,拿起她的脚便按了上去。

    “嗯……”

    好凉,还很疼。

    “我,我自己来。”

    “你够得着?”

    楚狸讶异:“我弯一下腰,不就够着自己的脚了吗?”

    “嗯,真机灵。”

    他夸了一声,握着她纤细的小腿,掌心包裹住整个扭伤的脚踝,将药酒柔缓的按揉进去,让它们浸透入皮肤。

    “?”楚狸轻咬下唇。

    不太习惯别人碰她的脚……或许是不太习惯他碰她的脚。

    脚,一般是身体之中最底下的部位。

    每天走那么多路,磨出厚厚的茧子,踩在地上,像楚棣迟这种矜傲之人,竟然愿意碰她的脚。

    “你的伤如何了?”

    楚棣迟挑眉,似意外:“关心本王?”

    楚狸道:“只是不想欠着你什么罢了,即便我恨你,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钻空子。”

    “哦。”

    他平静的反应里,楚狸看不清他的情绪。

    很快,他揉好了药酒。

    药性生效,脚踝处温烫温烫的,痛意减轻了许多,也好受些了。

    珊瑚水榭似乎真的没有下人。

    方才一路进来,偌大的府宅安静的像无人之地,连一名侍卫都没看见,楚狸只得道:

    “我给你包扎一下?”

    他没说话,楚狸便当是默认了。

    他的伤在背上。

    楚狸犹疑的伸了伸手,扯开他的腰带,扒开外袍,由于身高悬殊,她有些吃力,手指在他的胸膛轻按了几下,借力剥掉衣物。

    “你是在勾引本王么?”

    她指尖一颤,“算我多事,我现在回宫。”

    刚提身,就被一掌捞了回去。

    “本王衣服都被你脱了一半了,你当本王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他拧眉不悦。

    楚狸眸子一瞪,差点幻听。

    他好意思说这种话?

    “今夜,不回宫。”他已经为她做了决定。

    “不,我要回去!”

    “不准回,若皇上问起,就说你今晚在将军府睡。”

    “我……”

    “要么留下,要么,让本王办了你,再放你回去,毕竟是你亲手脱的衣裳,这么大的人了,行事之前得想好该怎么负责。”

    楚狸听了这话,不禁微怒的瞪着他:

    “皇叔教训的是,我想给你包扎,是我自作多情,那么皇叔呢,你对我做那种事之前,可有想好怎么负责了?”

    他扰乱了她原有的生活轨迹,毁掉了她的一切。

    她的身份原本就见不得光,如今,有把柄被他捏在手里,则更见不得光了。

    来了兴致,便强迫她两回。

    失了兴致,哪怕踢到一边,她都不敢有任何怨言,还得求他保守秘密,放她一马。

    说到底,她不过是他厌憎皇帝、宣泄情绪的一个口子罢了。

    每一天,她都活的战战兢兢。

    怕暴露身份。

    怕牵连母妃。

    有一次做梦,还梦到身份暴露,皇上下令处斩温妃,大刀挥下,人头落地。

    她太害怕了。

    每次见到他时,这种惶恐与担忧,便更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