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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嫁屠户,农门娇女杀疯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最后一次机会

    韩秀神情淡淡的,眼下有两团乌青,想来是连夜未曾歇息好,才有些精神不济。

    与之相比,金爷的神采就好多了。

    他朝着山桃拱拱手:“弟妹,莫要哭了,在外头哭惹人笑话,快些回家煮茶,县里来的李捕头奔劳了一夜,还未曾用饭呢,就借你家用一用,请李捕头和两位衙役去吃一杯茶,去去乏。”

    话刚说完,就有人高声笑道:“官爷,来我家中吃茶吧。”

    山桃立马就不哭了,贾秀莲怎么什么热闹都往前凑。

    昨儿个挨了十几巴掌,贾秀莲的脸还是肿的,她便用了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一颦一笑之间,尽显风情。

    她一来,就朝着李捕头行礼:“官爷,我夫君乃是白鹿书院的书生,今年五月便要下场考县试了,他声名极好,十里八乡的人见了他,都要恭敬地称呼他一声大相公,想来今年能博一个秀才。”

    “官爷不若来我家吃茶,我这就叫家中的奴婢去请夫君下学,我家夫君学问极好,官爷说不定能从我家夫君这里寻得破案的线索。”

    李捕头年纪不大,方形脸,脸庞黝黑,目光如炬,一看便知脾气不大好。

    他盯着贾秀莲看了几眼,便冷哼道:“为何你家相公能有破案的线索?难不成,这人是他杀的?”

    街坊邻居们都笑了。

    贾秀莲瞪了街坊们一眼,又忙跟李捕头解释。

    “官爷,我家夫君是正经读书人,只不过他心思敏锐,比寻常人要聪敏机智许多,官爷把案情跟他一说,他保准能破案。”

    李捕头更加不耐烦:“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不得你家相公?知县大人也比不得你家相公?我堂堂县衙捕头在此,何须他一个白身的书生破案!真是荒唐!”

    几句话把贾秀莲臊得头都抬不起来,赶紧钻进自家门里了。

    李捕头留下两个衙役,叫他们协助仵作查验尸身,便跟着里正和金爷等人来了孙家。

    贾老太一瞧见官府的人,就手脚发软,她平常很会耍泼,可在李捕头跟前,大气都不敢喘。

    金爷给她行了晚辈礼,她双膝一软,差点给金爷跪下来。

    山桃怕把她吓出好歹来,赶紧叫照庆扶着贾老太进西屋。

    知道这些人都没吃饭,山桃掏出钱,让照庆去买些热乎乎的包子大饼豆浆。

    灶房里煎着药,离不得人,山桃就守在灶房中,看着煎药的小铫子,一面烧水泡茶。

    孙时安抽空过来帮忙,山桃揪着他的袖子,又要掉眼泪,好不容易才止住哭,赶紧将她的发现和猜测一股脑全告诉孙时安。

    “时安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咱们快告诉大哥,让大哥帮咱们,把那个人抓住!”

    只要抓住那人,时安哥就再也没有危险了。

    “桃儿,莫要慌,”孙时安揽着山桃,柔声安抚她,“此事急不得。”

    “怎么就急不得了?离清明节还剩下几天?上回你就是在清明节……”

    哎呀,她怎么说漏嘴了。

    山桃赶紧捂住嘴,却正对上孙时安一双星眸:“上回?什么上回?”

    可不能叫时安哥知道她死过一回的事。

    此事太过惊世骇俗,甭管时安哥有多喜欢她,也一定以为她是妖孽。

    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孙时安,可不想在孙时安眼中变成一个妖怪。

    “就是上回我大姐跟我说的嘛,说她能预知未来,说你在清明节就会遭遇不测,我原本是不信的,可谁让胡老爷恰巧在这个时候雇凶来害你呢?原先纵使有三分信,现在也变成十分了,清明节近在眼前,我不得不防。”

    她一面说,一面偷偷观察孙时安的反应。

    只瞧着孙时安垂下双眸,双唇紧抿,神色晦暗不明。

    也不知信了她没有。

    山桃越说就越没有底气,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抱着孙时安的脖子,坐进他的怀中就撒娇。

    “时安哥,你就信我一回,咱们早些把那个人抓住,自己不是也省心么?”

    药煮好了,药汁从陶盖的缝隙往外扑腾着,发出噗噗的声响。

    灶膛内的柴火哔啵哔啵,跟这噗噗声混在一起,单调乏味,叫人发困。

    可山桃却忐忑不安,时安哥为什么不说话?是不信她吗?

    除了重生一回事,她可再也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时安哥了。

    她好不容易决定把心交出去,他不能不信她呀。

    “药好了,”孙时安拍拍山桃的手背,把山桃轻轻往外一推,“我来,别烫着你。”

    这轻轻的一推,却叫山桃的心都凉了。

    时安哥不信她?

    她怔怔地立着,瞧着孙时安将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白瓷碗中,又轻轻地吹了吹:“我去送给莹莹吃,你泡好茶,端到堂屋去。”

    眼瞅着孙时安要走,山桃心一横,张开双臂拦在孙时安跟前。

    他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能出灶房的门。

    山桃总觉得,孙时安若是踏出这道门,他们夫妻二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时安哥,你是不是不信我?”

    孙时安微微挑眉:“信你什么?”

    “信我说的话呀!”

    孙时安漫不经心地点头:“信。”

    神情却分明不信。

    山桃急得又想哭。

    上辈子那样苦,她都忍着不肯落泪。

    这辈子这样甜,她却总忍不住在孙时安面前哭。

    仿若重生一回,她脆弱得经不住任何一丝丝委屈,只要孙时安一皱眉头,她就慌张不安,若是孙时安黑脸,她便委屈得想哭。

    她眼圈一红,孙时安就拿她没办法。

    “桃儿,怎么又哭上了?我先去给莹莹送药,药若是凉了就不好了。”

    山桃低头垂泪:“药刚煮好,这么烫,怎么入口,你放着吧,你我说清楚了,再送给莹莹吃也不迟。”

    白瓷碗被轻轻放在灶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说吧,你要跟我坦白什么事。”

    孙时安双手抱胸,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山桃。

    山桃更加慌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明明她没有做错,可此时此刻,她却已经开始回想这几日她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桃儿,我跟你说过,你我是夫妻,我不喜欢我的枕边人有事瞒着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这个机会,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