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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后我坐凤位,你只配磕头 第78章 难道太子殿下也想有个孩子了吗

    “渊王殿下为何对妾身还有太子殿下的私事这般关注?”安慕宁不解也不悦。

    祁皊元猎了白鹿,他不甚在意;祁逸尘口吐白沫、手脚抽搐,他无动于衷;祁昱珩骑着黑虎凯旋而归,他没看一眼;怎么在滟澜山的这几天,关注点都在她身上了?

    她这一世没有嫁给祁皊元,也没有在祁宫夜宴上舞那一曲霓裳羽衣、博得祁渊的青睐,更没有被祁皊元送到祁渊的床上……

    不、不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他,祁皊元没有那个胆子触犯他才对。

    可那个帷幔飘渺的夜里,压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无论是体魄还是声音,都和祁渊那么像……

    安慕宁心跳如擂鼓,但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可无论如何,重活一世,现在的她不该和祁渊有任何交集才对。

    眼见着祁昱珩看到自己这边的动静,阴沉下脸,立于马上由远及近地过来,安慕宁急忙想要和祁渊撇清干系。

    “妾身既是太子殿下的人,侍寝便是妾身的本分。”

    “东宫佳丽六人,侧妃又快要从冷宫出来了,还有一个苏妍桦,妾身的太子妃之位不知道还能坐多久。”

    “自是想早些将太子殿下的身体养好,以侍寝为太子诞下嫡子稳固自己的地位,还望渊王殿下往后不要再百般为难妾身。”

    她话里行间的意思很清楚了——

    她是祁昱珩的人。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她非但会侍寝,还会为祁昱珩诞下子嗣,祁渊身为祁昱珩的皇叔,应该为祁家子嗣的绵延感到高兴才对,而不是动不动就看她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当然了,安慕宁的这番话纯属胡诌。

    她只是不想让祁渊再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以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她在祁后面前说的“祁渊心悦苏妍桦”,并不能用多久,祁渊要是再三番两次地接近自己,怕是祁后不会再被自己诓骗。

    “侍寝、子嗣?”祁渊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安慕宁,”他视线剜下来,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在安慕宁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随着他的怒火一起下降,引得安慕宁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问:“你喜欢的是祁昱珩还是权势、地位?嗯?”

    安慕宁心里咯噔一下。

    他好端端的问她这个作什么?

    她想说她喜欢的当然是权势、地位,但祁昱珩已经快要来到自己身边,她只能昧着良心说:“妾身喜欢的自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祁渊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

    骨节分明的长指因用力过猛而泛白,呼吸渐次加重,仿佛每一次都是在为他的爆发作准备。

    但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好,很好。”

    “宁儿,”赶来的祁昱珩听见安慕宁的一番告白,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方才在与皇叔聊什么?”

    他宣誓起了主权,非但喊安慕宁为宁儿,还将自己的骏马挡在车撵一侧,让祁渊望不见车撵里的她,一副护妻十足的模样。

    在祁宫夜宴上,祁昱珩吃过祁渊的亏。

    他这次可不能再让祁渊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将他的太子颜面摁在地上摩擦。

    但祁昱珩显然高估了自己。

    “还知道我是皇叔?”祁渊眸若寒冰,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祁昱珩就不得不礼数周全。

    “侄儿给皇叔请安。”他虽不情愿,但在祁渊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场面前也只能拱手作揖。

    祁渊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

    轻掀眼皮看向纱帘后的那抹纤影,她却没有看他,也没有要与他再说一个字的意思。

    祁渊讳莫如深的黑眸里凝着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极度危险的怒火中,却依然没有融化的迹象。

    可他最后他还是收回了视线。

    手握缰绳,身下的玄影烈马朝着涅槃铁骑的方向慢步而去,马蹄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安慕宁的心脏上。

    直到他远去,那种压迫的感觉才终于散去。

    安慕宁轻吁一口气。

    “你很怕皇叔?”祁昱珩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眉头有些紧拧。

    她勉强扯了一抹笑:“整个大祁皇宫,不,应该说是整个大祁,有谁不怕渊王殿下?”

    祁昱珩眉头拧地更紧了。

    他想了两秒,而后下马,唤来萧炎,将自己的马交予他,便上了安慕宁的车撵,并排坐在她身边。

    “那孤陪你。”

    “有孤在,莫怕。”

    这下安慕宁嘴角一抽,连勉强的笑都扯不出来了,谁要他祁昱珩陪自己了啊?!早知道就不说怕祁渊了!

    在说不上小也称不上大的车撵内,祁昱珩的存在感变得那么强烈,以至于安慕宁如坐针毡。

    她哪里知道,祁昱珩比她更局促,非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出气。

    安慕宁不是说她往后不会再用香料了吗?

    怎么身上还有那股淡淡的香气,叫他胸腔里的火被立马被燃了起来,只能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握着长袍。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剧烈地颠了一下,安慕宁一个不稳,突然往他身上倒去,“嗳……”

    “小心……”

    祁昱珩想伸手扶她,可她倒在自己腿上、惊慌失措地抬眸看他时,那双潋滟秋波不经意的勾魂,叫他如被蚂蚁啃咬般,噬骨难耐。

    伸出去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起来!”祁昱珩极力克制,骨节分明的长指转而握紧长袍,关节因为用力过猛甚至泛起了苍白。

    安慕宁知道祁昱珩有些恼了,自己不该与他有这般肌肤之亲,哪怕是意外也不可以。

    她努力稳住身子,坐了回去:“殿下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

    祁昱珩没说话,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紧绷的肌肉和跳动的脉搏出卖了他躁动的内心。

    马车又颠了一下,好在不是特别剧烈。

    但祁昱珩的心跳依旧如擂鼓:“你方才同皇叔说……说要侍寝,为我诞个嫡子……”他口齿不清地想问安慕宁是否作数。

    但安慕宁并没有给他问出来的机会。

    “妾身失言,还望殿下恕罪。”

    安慕宁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

    “殿下心仪苏将军多年,从未碰过东宫佳丽,想来只会与苏将军有孩子,不会与其他女人有子嗣,妾身有自知之明,不会妄想的,还望殿下放心。”

    至少上一世在安慕宁死前,祁昱珩只有苏妍桦这么一个女人。

    如果放在以前,安慕宁能这么说,祁昱珩自然觉得再好不过了,但此情此景下,他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今日回程的时候,京中传来消息,说大皇子的正妃产下一子。”祁昱珩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同她说这番话。

    果然,安慕宁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殿下此话何意?难道殿下也想要个孩子了吗?”

    祁昱珩的手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