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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拒质子,不料他逆袭成皇宠爆我 第86章 进退两难

    孟绵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封殇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他推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眸中平静的情绪打破,瞬间冰冷。他惯会隐忍,扫过内室,连她睡过的床榻都未碰过分毫,一如常态地用了早膳,坐上马车,去了地下黑市。

    处在封殇如今的位置其实很尴尬,他手中拥有足够的权利,但是真正能为他所用的不多。

    封殇如今的地位,人人都想同他交好,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走的是一条多么凶险的道,稍有不慎,西齐王那边就会让他万劫不复。

    毫无血缘关系的父子关系,维系他他们之间的无非是他于他还有些利用价值。

    这几年封殇为西齐王出谋划策,立下不少战功,西齐王欣赏他的魄力,又同样忌惮这个日益壮大的小子的野心。

    西齐王拿捏着他的软肋,躺在病榻的许峥嵘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清楚的很,一个许峥嵘还不足以让他放心。

    南诏宫宴上,来的可不止西齐的人,不少人暗自打听这位西齐来的殿下,对他手中的呼雷豹更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更有甚者,钓出了一位世家大族。

    这位世家大族的嫡孙就在国子监就学,出了宫就像自家祖父赞叹那匹呼雷豹的勇猛,不谙世事的小公子说:“京里地下黑市里,有几匹马可精神了,比咱们庄子上的那几匹还要精神,可惜放在那里无人能驯服,倘若爷爷能亲自出马,拍得此马将其驯服那将轰动四国,孙儿命人画了像,您瞧瞧。”

    这位世家长老为躲避战乱避世,举族迁徙到南诏皇城来,正所谓大隐隐于市,长老年迈,家底到底不如之前,可早年间也是诸国奉为上宾的存在,御马之术更是天下闻名,奈何空有一身本领,却无马可驯。

    人呐,年纪越大越畏首畏尾,也怕被人坑骗,若是刻意登门,这位长老怕不会那样轻易松口。

    话从自家金孙口里说出,他也有些摇摆不定,毕竟壮志未酬,哪里不想重创家族的辉煌。

    他踌躇着,凭借曾经家族的威望弄来了参加宫宴的帖子。

    事情比想象中进行的还要顺利,就连靖风脸上也挂上了轻松惬意的笑。

    只有封殇知道,这事儿不算完。

    果然未过几日,他收到西齐来的飞鸽传书,信中的内容算是敲打:吾儿去南诏已有些时日了,为父先前想将凌霜指给你,你心中不愿,想必已有良人。为父也并非那般刻板不通情理之辈,只想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儿孙承欢膝下,你莫非连为父这丁点心愿都不愿成全不成?

    南诏的两位小姐,为父瞧着都很不错,你中意哪一位?”

    封殇的眼神骤冷,呵!真是我的好“父皇”呢!

    封殇心里清楚,南诏皇宫内定有西齐的探子,不论如何,这件事到底是失控了。他的脑子飞快运转,西齐探子断然不敢近他的身监视,只会远远盯着他,此番信件,定是西齐王的试探,他并不确定谁是他的意中人。

    西齐王早些年征战沙场,如今年事渐高怕被人刺杀,窝在西齐皇宫里不肯出宫,可他野心不改,依然觊觎这天下的土地,也想要坐拥这天下的财富,于是恨不能紧紧攥住封殇的命脉,让封殇身先士卒,替他开疆扩土。就像在西齐国那般,用命替他搏天下,西齐王只恨封殇未有子嗣,不能成为他手中的把柄。

    中意哪个都不可行,封殇知晓的。择了姜语嫣,西齐王会知道他心属孟绵,若选了孟绵,那么她将永远和自己绑在一处。

    寥寥几行字,让封殇心神俱颤,信纸被他捏作一团,狠狠丢在地上,书房桌子上的物件被他尽数扫到地上。

    靖风心里也咯噔一声,意识到大事不妙,许峥嵘如今躺在西齐的宅子里人事不省,到底是人为还是什么,至今未能查出结果。

    封羽琛整这一出,压根儿未考虑后果,毕竟西齐的一些私密事儿,也未能对他人言。

    脑子还未想明白,笔下已有了动作,他看到自己写道:父皇,她唤孟绵,害羞的紧,等寻个机会我带她回西齐。

    写完就命人飞鸽传书传回了西齐。

    靖风说:“就这样?”

    封殇冷眼看向他,靖风自知失言,那又有何办法呢?出了事,谁也跑不了。倾慕一个人就要有倾慕的样子啊,按照西齐惯有的作风,殿下得使些手段将孟绵给弄过来啊,倒是可怜了小姑娘了,人在家中坐,被几个疯子给盯上了。

    姜语嫣那丫头心术不正,不值得同情,现在看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孟绵那边就不一定了。

    封殇为了骗过西齐王,必须要同孟绵出双入对,明面上需对她百依百顺,暗下里还要表现得对她极具厌恶。

    靖风想想就觉得刺激,他最近迷上了南诏的画本子,画本子里都没有这样复杂的,明面上的挡箭牌,实则是名副其实的朱砂痣,这出戏可真精彩啊!

    可唯一的叫人酸楚的好消息是封殇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小公主好了。

    谈起对人小姑娘好,靖风可太多要说的了,看了那么多画本子总算要派上用场了,为此他淘来了许多谈情说爱的画本子,全部堆到封殇的书桌上:“殿下,你借鉴借鉴,里头全是些男男女女谈情说爱的桥段,你也学学,讨饭的都能讨到婆娘。”

    封殇看着堆成小衫的册子,头有些痛:“拿走,滚蛋。”

    “真不看看?”

    “快滚。”

    靖风抱起桌上的册子,灰溜溜地走了,一出门就看到门外一脸惧色的小侍从。刚来南诏封殇笼络了一位小官,名唤宋毅,小侍从刚刚招待完他:“风同龄,殿下今日心情不佳吗?”

    靖风说:“是啊!不近人情,人神共愤,你进去吧。”

    小侍从蔫了吧唧地进去了。

    靖风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灰尘的画本子,西齐王出手来这一出,让原先顺风顺水的事儿变得难缠起来。他隐隐揣测道封殇要做什么,可现在一个孟绵,让他束手束脚,心中有火气可以理解,似封殇这般靠自己,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心思不可谓不深沉,没疯魔已经算好的了。

    靖风叹了口气:“怎地?拖着有用?该上还不是要上。”

    西齐王收到信件已在几日后了,展开信件的时候,他脸色阴沉了下来,吩咐道:“将那姜语嫣请来西齐做客,封殇那头,继续派人给本王盯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