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22章 三个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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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浩恍然大悟，暗骂马相北是个滑头，既找侦缉队又找私家侦探。
那么龙毅会愿意跟警察合作吗？
龙毅明显迟疑一下，才对马相北说道：“原来你已经指名要林元浩负责查案，找我是要我跟他合作？林元浩这人我跟他合作过，他在侦缉队是能力最强的，能忠于职守，也不张扬，能尊重别人。只是他是公家的警察，我只是私人侦探，到时候谁听谁呢？让我当他的助手，也不合适吧？”
“你们是相互合作，权力一样大，遇事商量，实在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就由我来决断吧，怎么样？”
马相北居然想当决断人？他有这个能力吗？
最后龙毅答应下来，但他再三强调，自己将全力以赴，究竟效果如何，就没法绝对保证，万一出现意外结果，到时不要责怪他。
“好，这事这么说定了，现在我去侦缉队找林警官去。”马相北兴冲冲地跑出来。
眼看马相北坐着黄包车去侦缉队了，林元浩只好也叫了一辆，叫车夫拉快点先到侦缉队，马上换好衣服等着。
马相北见到林元浩就讲了一下，说他找了私家侦探龙先生，希望林警官跟龙先生合作，尽快解救他父亲。
林元浩装模作样先数落马相北几句，然后跟着马相北来到龙毅的事务所。
两人宣喧几句，就让马相北说说案发过程。
其实案情的发生很简单，那天夜里马万宝在曹家渡戏院看戏，散场以后就在两个保镖和下人王重的护卫下回家。四个人分乘四辆黄包车，车夫拉到青江路时，突然从旁边弄内窜出几个人拦住去路。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斧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第一辆车上坐的保镖，当场就被砍倒在车中。第三辆车中也是保镖，正想掏枪，被一顿乱斧砍死。
马万宝坐在第二辆车中，车夫吓得扔掉车就跑掉。那些人将黄包车连车带人推入弄内去了。
龙毅问道：“三个下人，只有王重活着吗？”
马相北说：“对，王重没被砍死，他在最后一辆车里，那些人虽然曾把他围住，但没有动手。王重吓傻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可他又走错了路，跑到了黄浦江边，又扭伤了脚，天亮才回到我们家来报告。那时我父亲早被弄到不知啥地方去了。”
龙毅又问：“那么，为什么确定是绑架，而不是害命呢？”
马相北反问：“我哥刚才来找过你，他没给你看那张纸条吗？”
龙毅摇着头：“什么纸条？”
“劫匪留下王重，就是让他送纸条给我们，上面写着，七天之内拿一百根金条换人。”
“怎么接头？”
“纸上说，如果我们同意了，就在这个纸条写上字，派一个人到西郊的半月桥下去，会有人来联系的。”
龙毅就看着林元浩问：“林警官，你有什么指示？”
林元浩连忙谦虚地摆摆手：“龙先生别这样说，我跟你一样是受马家委托查案的，咱们都平等，我哪有什么指示呢，我们一起商量，一起提出意见。”
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晚上开始行动。龙毅让马相北先回家，晚上他和林警官会上门来找他的。
马相北答应一声走了。
林元浩和龙毅正要商量具体步骤，从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
此人穿着警服。
可林元浩并不认识。
那人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就对龙毅说：“龙兄，你好啊。”
龙毅客气地说：“是葛正良警官哪，你怎么光临鄙所，真是篷筚生辉呀。”
此人就是葛正良？
葛正良这才立正向林元浩敬个礼，向他问好。这是警察的礼节，林元浩也立正还礼，两人握手。
“林警官，久仰久仰。”葛正良热情地说。
林元浩却有点疑惑：“请问您在哪个部门？”
葛正良一说，林元浩才知道他是在稽查队，是专门管理那些店铺，负责发放经营许可证的。
难怪林元浩不认得，但葛正良却认得他。
龙毅介绍，他的侦探所许可证就是在葛警官手上办的。
林元浩以为葛正良只是例行稽查义务来看看，哪想到葛正良居然说，他是来参与查案的。
“葛警官，你的意思是……”龙毅都不懂。
“接下来几天，我要跟你们一起办案了。”
葛正良解释道：“盛源金行的老板马万宝被人绑架，马家报了警，昨天马家大少爷马相南来厅里催问谁负责这个案子，现在厅长指派我来负责。不过刚才我去马家时，马家二少爷马相北说，他已经去过侦缉队，要求林警官出来办案，同时邀请私家侦探龙先生一起查案。这样一来，咱们三位不是要合作了吗？”
龙毅很是吃惊，但随之显得很高兴，和葛正良激动握手，连说欢迎。
而林元浩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来马相南不是到侦缉队报的案，而是直接去找了厅长，可见马家势力有多大，连厅长都亲自指派一个人参与办案了。
葛正良又不是侦缉人员，严格来说只是个动笔杆子的文职，林元浩立刻明白这是厅长派他来监督办案的。
好嘛，都乱套了，早知这样自己打死也不接这活。
但现在没办法，不能撂挑子，再说有了龙毅和葛正良，自己也不用孤军奋战，多一人总多一分力量吧。
然后葛正良俨然是三人中的头领，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查起呀？”
龙毅说：“据马家的仆人王重说，当时那伙劫匪都拿斧子，我正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斧头帮做的？”
葛正良问林元浩的看法。林元浩说：“拿斧头当凶器，是不是一定是斧头帮的人呢？我倒觉得，斧头帮在上海滩名声震天，势力极大，他们是以搞暗杀为主的，如果要钱，只要向马万宝打个招呼就行了，何必要费力气绑架呢？这好像不像是斧头帮的风格。”
“不过既然那伙人手持斧头，就不能不先把怀疑目标先放在斧头帮上。我们先去斧头帮的总部打听一下吧。”龙毅说。
林元浩和葛正良都同意。
天黑以后，他们先去了马家。
他们见到那个仆人王重，要他把详情说一遍。
王重的叙述跟马相北讲过的一样。
那么龙毅会愿意跟警察合作吗？
龙毅明显迟疑一下，才对马相北说道：“原来你已经指名要林元浩负责查案，找我是要我跟他合作？林元浩这人我跟他合作过，他在侦缉队是能力最强的，能忠于职守，也不张扬，能尊重别人。只是他是公家的警察，我只是私人侦探，到时候谁听谁呢？让我当他的助手，也不合适吧？”
“你们是相互合作，权力一样大，遇事商量，实在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就由我来决断吧，怎么样？”
马相北居然想当决断人？他有这个能力吗？
最后龙毅答应下来，但他再三强调，自己将全力以赴，究竟效果如何，就没法绝对保证，万一出现意外结果，到时不要责怪他。
“好，这事这么说定了，现在我去侦缉队找林警官去。”马相北兴冲冲地跑出来。
眼看马相北坐着黄包车去侦缉队了，林元浩只好也叫了一辆，叫车夫拉快点先到侦缉队，马上换好衣服等着。
马相北见到林元浩就讲了一下，说他找了私家侦探龙先生，希望林警官跟龙先生合作，尽快解救他父亲。
林元浩装模作样先数落马相北几句，然后跟着马相北来到龙毅的事务所。
两人宣喧几句，就让马相北说说案发过程。
其实案情的发生很简单，那天夜里马万宝在曹家渡戏院看戏，散场以后就在两个保镖和下人王重的护卫下回家。四个人分乘四辆黄包车，车夫拉到青江路时，突然从旁边弄内窜出几个人拦住去路。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斧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第一辆车上坐的保镖，当场就被砍倒在车中。第三辆车中也是保镖，正想掏枪，被一顿乱斧砍死。
马万宝坐在第二辆车中，车夫吓得扔掉车就跑掉。那些人将黄包车连车带人推入弄内去了。
龙毅问道：“三个下人，只有王重活着吗？”
马相北说：“对，王重没被砍死，他在最后一辆车里，那些人虽然曾把他围住，但没有动手。王重吓傻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可他又走错了路，跑到了黄浦江边，又扭伤了脚，天亮才回到我们家来报告。那时我父亲早被弄到不知啥地方去了。”
龙毅又问：“那么，为什么确定是绑架，而不是害命呢？”
马相北反问：“我哥刚才来找过你，他没给你看那张纸条吗？”
龙毅摇着头：“什么纸条？”
“劫匪留下王重，就是让他送纸条给我们，上面写着，七天之内拿一百根金条换人。”
“怎么接头？”
“纸上说，如果我们同意了，就在这个纸条写上字，派一个人到西郊的半月桥下去，会有人来联系的。”
龙毅就看着林元浩问：“林警官，你有什么指示？”
林元浩连忙谦虚地摆摆手：“龙先生别这样说，我跟你一样是受马家委托查案的，咱们都平等，我哪有什么指示呢，我们一起商量，一起提出意见。”
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晚上开始行动。龙毅让马相北先回家，晚上他和林警官会上门来找他的。
马相北答应一声走了。
林元浩和龙毅正要商量具体步骤，从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
此人穿着警服。
可林元浩并不认识。
那人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就对龙毅说：“龙兄，你好啊。”
龙毅客气地说：“是葛正良警官哪，你怎么光临鄙所，真是篷筚生辉呀。”
此人就是葛正良？
葛正良这才立正向林元浩敬个礼，向他问好。这是警察的礼节，林元浩也立正还礼，两人握手。
“林警官，久仰久仰。”葛正良热情地说。
林元浩却有点疑惑：“请问您在哪个部门？”
葛正良一说，林元浩才知道他是在稽查队，是专门管理那些店铺，负责发放经营许可证的。
难怪林元浩不认得，但葛正良却认得他。
龙毅介绍，他的侦探所许可证就是在葛警官手上办的。
林元浩以为葛正良只是例行稽查义务来看看，哪想到葛正良居然说，他是来参与查案的。
“葛警官，你的意思是……”龙毅都不懂。
“接下来几天，我要跟你们一起办案了。”
葛正良解释道：“盛源金行的老板马万宝被人绑架，马家报了警，昨天马家大少爷马相南来厅里催问谁负责这个案子，现在厅长指派我来负责。不过刚才我去马家时，马家二少爷马相北说，他已经去过侦缉队，要求林警官出来办案，同时邀请私家侦探龙先生一起查案。这样一来，咱们三位不是要合作了吗？”
龙毅很是吃惊，但随之显得很高兴，和葛正良激动握手，连说欢迎。
而林元浩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来马相南不是到侦缉队报的案，而是直接去找了厅长，可见马家势力有多大，连厅长都亲自指派一个人参与办案了。
葛正良又不是侦缉人员，严格来说只是个动笔杆子的文职，林元浩立刻明白这是厅长派他来监督办案的。
好嘛，都乱套了，早知这样自己打死也不接这活。
但现在没办法，不能撂挑子，再说有了龙毅和葛正良，自己也不用孤军奋战，多一人总多一分力量吧。
然后葛正良俨然是三人中的头领，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查起呀？”
龙毅说：“据马家的仆人王重说，当时那伙劫匪都拿斧子，我正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斧头帮做的？”
葛正良问林元浩的看法。林元浩说：“拿斧头当凶器，是不是一定是斧头帮的人呢？我倒觉得，斧头帮在上海滩名声震天，势力极大，他们是以搞暗杀为主的，如果要钱，只要向马万宝打个招呼就行了，何必要费力气绑架呢？这好像不像是斧头帮的风格。”
“不过既然那伙人手持斧头，就不能不先把怀疑目标先放在斧头帮上。我们先去斧头帮的总部打听一下吧。”龙毅说。
林元浩和葛正良都同意。
天黑以后，他们先去了马家。
他们见到那个仆人王重，要他把详情说一遍。
王重的叙述跟马相北讲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