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73章 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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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达一愣，“原来是这样？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整个考察队，都是间谍成员，只不过来自不同的系统而已，你那个弟弟吴理，就被科恩拉下水了，就是他告诉我这一切的。当然他就算不跟我说，我也能感知出来，因为那些科考人员，时不时露出日本人的语气和习惯了，他们欢呼时会情不自禁地喊吆西，说好是中国人的考察队，却让个洋人当队长，里面又有日本人，这不是挺奇怪吗？”
吴达问：“吴理为什么要跟你说内幕？”
林元浩冷笑了一声：“也许他是好心，想把我也拉过去，这样整个科考队就都成了一个系统的，就是日本考察队了，我表面上答应了，可我暗暗发誓要一个一个除掉他们。不过他们居然也产生内讧，所以死掉的人，并不都是被我铲除的。”
吴达吃惊了：“可日本人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
“这就是日本的一个战略问题了，你我是小人物，也许难以理解了。据我所知，日本人自从占领东北，一直计划着进攻整个中国，而本省由于有着巨大的矿产资源，令整个日本垂涎，他们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进攻关内，一路占领本省掠夺资源。”
“你的意思，日本人也想提前摸清本省的矿藏信息？”
“正是如此。”
这时吴达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林警官，既然你对这一切都清楚了，那我有几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话？”
“你我提前投奔日本吧，这样到时日本人打过来，你我会有一份好日子，跟着这个姓阮的，会有什么好前途？”
“放屁，我林元浩决不做汉奸。”
“那你可要后悔了。”
“后悔什么？”
“看看你后面。”
林元浩一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这是吴达的诡计，立刻向后一翻，吴达手里的枪响了，子弹擦过林元浩弯曲的前胸。他右手一按，一支毒针已经从他的手中发射，击中了吴达的脑门。
“哈哈哈，”林元浩一阵笑，翘起左脚上的皮鞋，“科恩送我的这双鞋，能发射毒针的。吴达啊，这是日本人生产的，你还是败给日本人的东西了。”
吴达双目圆睁，颓然倒下。
林元浩踢了一下吴达的尸体，正想离开，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咆哮，他来不及回头，就被一阵大力给撞倒了，睁眼一瞧，扑倒他的是一只狰狞的獒犬。
开枪已经来不及了，林元浩立刻拨出匕首与獒犬搏斗。不过他不想一刀结果这头狂兽的性命，因为如果獒犬被杀，自己性命也难保。
果然，一声吆喝后，凶狠的獒犬停止进攻，拖着血红的舌头蹲到一边，对着他虎视眈眈。
一个人从树后走出。
来的确实是管尚德，他抱着吴达的尸体，号啕大哭，说自己来晚了一步。
然后他放下儿子，一步一步走到林元浩面前。
林元浩赶紧把匕首插回刀鞘，立正，向管尚德敬个礼。
却不说话，因为，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管尚德死死盯着他。缓缓开口了：
“林元浩，我那么信任你，把一付重任交给你，没想到你大开杀戒，将考察队破坏得一塌糊涂，实在是十恶不赦。”
林元浩叫了一声厅长，充满遗憾地说道：“事情的内幕，你完全清楚，我确实杀了人，破坏了考察队，但那不是我的初衷，考察队从成立那一刻起，就充满了内斗的风险，小小考察队却充斥了三方的力量，明争暗斗，一方是蒋委员长，一方是阮长官，另一方则是日倭，你让我担任保卫工作，我最初真搞不懂该保卫谁，最后因为他们相互杀起来，我也不客气了，但我有个原则，不杀老蒋一方的人，也不杀阮长官一方的，只杀日本特务，可是有些人不杀也不行，在你看来我杀了不该杀的，其实我真的没办法。”
管尚德怒道：“你明知吴达是我儿子，为什么在我面前杀了他？”
“你都看见了，是他先要杀我，我本来只想麻醉一下他，可情急之下发射的毒针扎在他脑门上，算是一个意外，不过，现在我却认为，我应该杀了他，因为他已经投靠日本人，成了汉奸。现在我想问一下厅长，你是不是同样成了汉奸？”
“你怎么敢质疑我？一个小小的侦缉队警官，太放肆了吧？”
“厅长就不用否定了，你已经被拉下水，那个拉你下水的正是科恩，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次回银滩后，我在酒巴时，科恩主动找我聊天，也许那天他喝多了，滔滔不绝，就有意无意提到你，你说很想把儿子送到日本去留学，而科恩答应帮忙，我就问他，这是不是一笔交易，厅长拿什么作为回报呢？科恩脱口说，站在我们科考队一边就足够了。我试探问，科考队里除了他一个外国人，是否还有别国的呢？科恩向我做个鬼脸，说了一句：你林警官所保卫的就是一个国际考察队，你的功劳不会只记在阮长官账上，还可能记到别国的功芝簿上，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不等于说，你也被科恩拉下水了吗？”
林元浩一摆手：“不，我是中国人，我并没有被拉下水，我既没有助纣为虐，也没有无动于衷，当我确认谁是特务，谁是汉奸，我就毫不犹豫出手了，铲除敌人和汉奸，中国人，人人有责！”
管尚德脸色气白了，厉声喝道：“这么说来，你杀了我的儿子，连我都想杀吗？”
“我不杀你，你不是也会杀我吗？我看我们还是来个一了百了吧。”
“什么一了百了？”
林元浩从身上掏出一颗手雷。
“咱们走近点，一起死吧，那样所有的恩怨一起了结。你信任过我这个手下，我信任过你这个上司，结果我们都错了，你恨我，我也恨你，我们谁活下来都是不公平的，对不对？”
管尚德的脸由白变青，瞧着林元浩手里的手雷久久无语。
好一阵，才颓然说道：“元浩，你既然说，我们都错了，那我们就不要错上加错了，手雷一响，咱们都死，也什么都挽回不了，你说，这件事，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
“怎么知道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整个考察队，都是间谍成员，只不过来自不同的系统而已，你那个弟弟吴理，就被科恩拉下水了，就是他告诉我这一切的。当然他就算不跟我说，我也能感知出来，因为那些科考人员，时不时露出日本人的语气和习惯了，他们欢呼时会情不自禁地喊吆西，说好是中国人的考察队，却让个洋人当队长，里面又有日本人，这不是挺奇怪吗？”
吴达问：“吴理为什么要跟你说内幕？”
林元浩冷笑了一声：“也许他是好心，想把我也拉过去，这样整个科考队就都成了一个系统的，就是日本考察队了，我表面上答应了，可我暗暗发誓要一个一个除掉他们。不过他们居然也产生内讧，所以死掉的人，并不都是被我铲除的。”
吴达吃惊了：“可日本人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
“这就是日本的一个战略问题了，你我是小人物，也许难以理解了。据我所知，日本人自从占领东北，一直计划着进攻整个中国，而本省由于有着巨大的矿产资源，令整个日本垂涎，他们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进攻关内，一路占领本省掠夺资源。”
“你的意思，日本人也想提前摸清本省的矿藏信息？”
“正是如此。”
这时吴达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林警官，既然你对这一切都清楚了，那我有几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话？”
“你我提前投奔日本吧，这样到时日本人打过来，你我会有一份好日子，跟着这个姓阮的，会有什么好前途？”
“放屁，我林元浩决不做汉奸。”
“那你可要后悔了。”
“后悔什么？”
“看看你后面。”
林元浩一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这是吴达的诡计，立刻向后一翻，吴达手里的枪响了，子弹擦过林元浩弯曲的前胸。他右手一按，一支毒针已经从他的手中发射，击中了吴达的脑门。
“哈哈哈，”林元浩一阵笑，翘起左脚上的皮鞋，“科恩送我的这双鞋，能发射毒针的。吴达啊，这是日本人生产的，你还是败给日本人的东西了。”
吴达双目圆睁，颓然倒下。
林元浩踢了一下吴达的尸体，正想离开，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咆哮，他来不及回头，就被一阵大力给撞倒了，睁眼一瞧，扑倒他的是一只狰狞的獒犬。
开枪已经来不及了，林元浩立刻拨出匕首与獒犬搏斗。不过他不想一刀结果这头狂兽的性命，因为如果獒犬被杀，自己性命也难保。
果然，一声吆喝后，凶狠的獒犬停止进攻，拖着血红的舌头蹲到一边，对着他虎视眈眈。
一个人从树后走出。
来的确实是管尚德，他抱着吴达的尸体，号啕大哭，说自己来晚了一步。
然后他放下儿子，一步一步走到林元浩面前。
林元浩赶紧把匕首插回刀鞘，立正，向管尚德敬个礼。
却不说话，因为，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管尚德死死盯着他。缓缓开口了：
“林元浩，我那么信任你，把一付重任交给你，没想到你大开杀戒，将考察队破坏得一塌糊涂，实在是十恶不赦。”
林元浩叫了一声厅长，充满遗憾地说道：“事情的内幕，你完全清楚，我确实杀了人，破坏了考察队，但那不是我的初衷，考察队从成立那一刻起，就充满了内斗的风险，小小考察队却充斥了三方的力量，明争暗斗，一方是蒋委员长，一方是阮长官，另一方则是日倭，你让我担任保卫工作，我最初真搞不懂该保卫谁，最后因为他们相互杀起来，我也不客气了，但我有个原则，不杀老蒋一方的人，也不杀阮长官一方的，只杀日本特务，可是有些人不杀也不行，在你看来我杀了不该杀的，其实我真的没办法。”
管尚德怒道：“你明知吴达是我儿子，为什么在我面前杀了他？”
“你都看见了，是他先要杀我，我本来只想麻醉一下他，可情急之下发射的毒针扎在他脑门上，算是一个意外，不过，现在我却认为，我应该杀了他，因为他已经投靠日本人，成了汉奸。现在我想问一下厅长，你是不是同样成了汉奸？”
“你怎么敢质疑我？一个小小的侦缉队警官，太放肆了吧？”
“厅长就不用否定了，你已经被拉下水，那个拉你下水的正是科恩，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次回银滩后，我在酒巴时，科恩主动找我聊天，也许那天他喝多了，滔滔不绝，就有意无意提到你，你说很想把儿子送到日本去留学，而科恩答应帮忙，我就问他，这是不是一笔交易，厅长拿什么作为回报呢？科恩脱口说，站在我们科考队一边就足够了。我试探问，科考队里除了他一个外国人，是否还有别国的呢？科恩向我做个鬼脸，说了一句：你林警官所保卫的就是一个国际考察队，你的功劳不会只记在阮长官账上，还可能记到别国的功芝簿上，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不等于说，你也被科恩拉下水了吗？”
林元浩一摆手：“不，我是中国人，我并没有被拉下水，我既没有助纣为虐，也没有无动于衷，当我确认谁是特务，谁是汉奸，我就毫不犹豫出手了，铲除敌人和汉奸，中国人，人人有责！”
管尚德脸色气白了，厉声喝道：“这么说来，你杀了我的儿子，连我都想杀吗？”
“我不杀你，你不是也会杀我吗？我看我们还是来个一了百了吧。”
“什么一了百了？”
林元浩从身上掏出一颗手雷。
“咱们走近点，一起死吧，那样所有的恩怨一起了结。你信任过我这个手下，我信任过你这个上司，结果我们都错了，你恨我，我也恨你，我们谁活下来都是不公平的，对不对？”
管尚德的脸由白变青，瞧着林元浩手里的手雷久久无语。
好一阵，才颓然说道：“元浩，你既然说，我们都错了，那我们就不要错上加错了，手雷一响，咱们都死，也什么都挽回不了，你说，这件事，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