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112章 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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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的夜里，他们终于等到了目标出现。只见从东过来两个黑影。
黑影到了离大谷树十几米的地方，其中一个蹲下身，抓住另一个的两条腿，轻松往上一举，被举起来的那个黑影正好抓住了围墙的上檐，很快就爬了上去。下面那个再往上一蹿，扒上了墙檐，像灵猴般就上了墙头，然后两条黑影一前一后跳进去了。
阿牛马上想冲出去，被林元浩拉住：“别急，我们再看看。”
过了几分钟，林元浩才一挥手，两个人跑到围墙边。林元浩也蹲下身，抓住阿牛的两条小腿，用力往上一举，阿牛就能抓住高高的墙沿，顺势爬上去。林元浩再后退几步，往前一冲，借力往上一跳，刚好也攀住围墙顶沿，右腿一跨就上去了。
他们迅速跳下去，趴在里面的荒草丛中。拨开草仔细搜索，不见那两个黑影的动静。
他们不敢乱动，趴在草丛里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们听到前面的草丛里有人在悄声嘀咕：“怎么回事，到现在没人来呢。”
“我也纳闷呢，这些女人不撒尿吗？”
“你是不是过去瞧瞧？”
有一个黑影从草丛里跃起，向厕所跑去。一会儿黑影折回来，跟另一个会合。嘀咕声又传来：“怎么样阿宝，那里有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听到阿宝两字，阿牛情不自禁攥住林元浩的胳膊，气也喘得粗了。林元浩连忙示意他别激动。青青的怀疑被事实所证实，这的确让人痛心疾首，可是现在不能有丝毫的冲动，否则可能要坏事。
又等了一会，那两个黑影从草丛里站起来，悉悉索索往围墙边走去，然后用刚才的方式爬过墙头，跳出去了。
耐心等了一会，林元浩和阿牛也爬过围墙。沙子路上已经不见阿宝他们的影子。
这次伏击没有正式实施。但林元浩和阿牛掌握了阿宝是杀手的现场证据。
回到阿牛的出租屋后，阿牛气得头上冒烟，愤愤地吼道：“是我看错人，竟把一个混蛋当成了弟兄，他太恶毒了。”
林元浩叹口气说：“这就叫大浪淘沙，上海滩是个大染缸，很多人清清白白地进来，就被染黑了。”
阿牛问道：“咱们明知他们已经进了厂区，正等着干坏事，为什么不冲出去抓他们？你是不是害怕阿宝这个人力气大，很厉害，咱们斗不过他们？”
林元浩摇摇头说：“我不怕他们，阿宝确实有蛮力，也练过几手，但我看得出，他的功力很一般，要论拳脚，他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更不是高手了，瞧他连围墙都跳不上去，要靠阿宝托一把，就跟你一样，不会什么武功。”
阿牛当然知道，林元浩从小就痴迷武功，曾跑到山外的一个寺院里呆了六年，向寺中的高僧学武，练就一身硬功夫，他到上海就是凭借这身好功夫，才当上的警察。要抓捕阿宝他们不成问题。
但阿牛也感到疑惑，为什么今天等了半夜，一个女工也没见到？
经过分析，林元浩认为，可能是郑老板在厂里采取了措施，另辟了一个厕所，女工们不需要再到这个僻静的角落里来方便了。
那么这样一来，是否可以避免阿宝他们作案了？林元浩认为不可能。阿宝既然是参加了斧头帮，跟着秦酷做事，那么秦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肯定不会善罢干休，非要搞崩广源绸厂不可，以后暗杀绑架等凶案仍会出现。
阿牛又问，既然秦酷千方百计要搞垮绸厂，为什么他不直接加害郑老板呢，把郑老板一杀，绸厂不就完了吗？
林元浩解释，斧头帮有个规矩，不杀有财力的老板，因为一旦开了这个戒，他们会成为上海那些资本家的敌人，其他老板会联合起来，铲除他们。所以他们只能通过一些小手段，来威胁降服对方。郑老板自身是安全的，有危险的是他厂里的女工。秦酷的目的，就是要连杀几命，惊跑那些女工，使郑一凡的绸厂因无人做工而瘫痪。
当夜林元浩就歇在出租屋。
第二天一早林元浩就去绸厂找郑一凡。刚进厂门，就碰上了朱兴隆。
朱兴隆马上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行动？”
林元浩知道朱兴隆问的是刺杀秦酷的事。他摇摇头说：“干过一回，但失败了。”
朱兴隆大惊：“那你有没有暴露？”
“不仅暴露了，还被秦酷抓到了秦公馆。”
“啊……那你还能活着出来？”朱兴隆简直不敢相信。
林元浩说：“秦酷矢口否认他与广源发生的案子有关，他把我放了，可能是想证明他真不是跟广源在作斗。”
“这个老滑头，最会做戏。”朱兴隆呸了一声，骂秦酷几句。又问林元浩，找老板有什么事？
林元浩说只是来看望一下郑老板。朱兴隆就把他领到郑一凡办公室门口。
郑一凡看起来一夜没睡好。林元浩进他办公室，看到他坐着抽烟，两眼通红。林元浩多么想把昨夜埋伏中看到的情景告诉他，又一想现在还不到最后关头，胜负不决，说了也无用，还是自己在暗中帮着他吧。他只是拐弯抹角地问，对厂里的女工，有没有采取点什么防卫措施？
果然郑一凡说，他下了一道命令，在车间一角放置几个便桶，女工们在车间上班，要方便时不用去厕所了。
难怪昨夜阿宝他们等来等去，没有一个女工来如厕，这条措施还是很有作用，女工们不用在夜里跑到那个西北角去，阿宝他们的恶行就无法实现了。
林元浩不由得赞扬：“这样好，大家安全多了。”
然而郑一凡却摇摇手，垂头丧气地说：“这只是一时之策，不会有什么用的，他们一定会采取其他手段，来搞破坏的。我正在担心，他们以后的行动会更严厉，更残酷。”
林元浩也打了个寒战。
是啊，秦酷这个人非同一般，表面看起来不那么凶狠，实际上残暴无情，他既然已经派出阿宝等人干过杀人的勾当，那么就没有什么顾忌了。郑老板的忧虑，完全有道理。
林元浩坐了一会，起身告辞。
接下去该怎么办？
黑影到了离大谷树十几米的地方，其中一个蹲下身，抓住另一个的两条腿，轻松往上一举，被举起来的那个黑影正好抓住了围墙的上檐，很快就爬了上去。下面那个再往上一蹿，扒上了墙檐，像灵猴般就上了墙头，然后两条黑影一前一后跳进去了。
阿牛马上想冲出去，被林元浩拉住：“别急，我们再看看。”
过了几分钟，林元浩才一挥手，两个人跑到围墙边。林元浩也蹲下身，抓住阿牛的两条小腿，用力往上一举，阿牛就能抓住高高的墙沿，顺势爬上去。林元浩再后退几步，往前一冲，借力往上一跳，刚好也攀住围墙顶沿，右腿一跨就上去了。
他们迅速跳下去，趴在里面的荒草丛中。拨开草仔细搜索，不见那两个黑影的动静。
他们不敢乱动，趴在草丛里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们听到前面的草丛里有人在悄声嘀咕：“怎么回事，到现在没人来呢。”
“我也纳闷呢，这些女人不撒尿吗？”
“你是不是过去瞧瞧？”
有一个黑影从草丛里跃起，向厕所跑去。一会儿黑影折回来，跟另一个会合。嘀咕声又传来：“怎么样阿宝，那里有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听到阿宝两字，阿牛情不自禁攥住林元浩的胳膊，气也喘得粗了。林元浩连忙示意他别激动。青青的怀疑被事实所证实，这的确让人痛心疾首，可是现在不能有丝毫的冲动，否则可能要坏事。
又等了一会，那两个黑影从草丛里站起来，悉悉索索往围墙边走去，然后用刚才的方式爬过墙头，跳出去了。
耐心等了一会，林元浩和阿牛也爬过围墙。沙子路上已经不见阿宝他们的影子。
这次伏击没有正式实施。但林元浩和阿牛掌握了阿宝是杀手的现场证据。
回到阿牛的出租屋后，阿牛气得头上冒烟，愤愤地吼道：“是我看错人，竟把一个混蛋当成了弟兄，他太恶毒了。”
林元浩叹口气说：“这就叫大浪淘沙，上海滩是个大染缸，很多人清清白白地进来，就被染黑了。”
阿牛问道：“咱们明知他们已经进了厂区，正等着干坏事，为什么不冲出去抓他们？你是不是害怕阿宝这个人力气大，很厉害，咱们斗不过他们？”
林元浩摇摇头说：“我不怕他们，阿宝确实有蛮力，也练过几手，但我看得出，他的功力很一般，要论拳脚，他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更不是高手了，瞧他连围墙都跳不上去，要靠阿宝托一把，就跟你一样，不会什么武功。”
阿牛当然知道，林元浩从小就痴迷武功，曾跑到山外的一个寺院里呆了六年，向寺中的高僧学武，练就一身硬功夫，他到上海就是凭借这身好功夫，才当上的警察。要抓捕阿宝他们不成问题。
但阿牛也感到疑惑，为什么今天等了半夜，一个女工也没见到？
经过分析，林元浩认为，可能是郑老板在厂里采取了措施，另辟了一个厕所，女工们不需要再到这个僻静的角落里来方便了。
那么这样一来，是否可以避免阿宝他们作案了？林元浩认为不可能。阿宝既然是参加了斧头帮，跟着秦酷做事，那么秦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肯定不会善罢干休，非要搞崩广源绸厂不可，以后暗杀绑架等凶案仍会出现。
阿牛又问，既然秦酷千方百计要搞垮绸厂，为什么他不直接加害郑老板呢，把郑老板一杀，绸厂不就完了吗？
林元浩解释，斧头帮有个规矩，不杀有财力的老板，因为一旦开了这个戒，他们会成为上海那些资本家的敌人，其他老板会联合起来，铲除他们。所以他们只能通过一些小手段，来威胁降服对方。郑老板自身是安全的，有危险的是他厂里的女工。秦酷的目的，就是要连杀几命，惊跑那些女工，使郑一凡的绸厂因无人做工而瘫痪。
当夜林元浩就歇在出租屋。
第二天一早林元浩就去绸厂找郑一凡。刚进厂门，就碰上了朱兴隆。
朱兴隆马上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行动？”
林元浩知道朱兴隆问的是刺杀秦酷的事。他摇摇头说：“干过一回，但失败了。”
朱兴隆大惊：“那你有没有暴露？”
“不仅暴露了，还被秦酷抓到了秦公馆。”
“啊……那你还能活着出来？”朱兴隆简直不敢相信。
林元浩说：“秦酷矢口否认他与广源发生的案子有关，他把我放了，可能是想证明他真不是跟广源在作斗。”
“这个老滑头，最会做戏。”朱兴隆呸了一声，骂秦酷几句。又问林元浩，找老板有什么事？
林元浩说只是来看望一下郑老板。朱兴隆就把他领到郑一凡办公室门口。
郑一凡看起来一夜没睡好。林元浩进他办公室，看到他坐着抽烟，两眼通红。林元浩多么想把昨夜埋伏中看到的情景告诉他，又一想现在还不到最后关头，胜负不决，说了也无用，还是自己在暗中帮着他吧。他只是拐弯抹角地问，对厂里的女工，有没有采取点什么防卫措施？
果然郑一凡说，他下了一道命令，在车间一角放置几个便桶，女工们在车间上班，要方便时不用去厕所了。
难怪昨夜阿宝他们等来等去，没有一个女工来如厕，这条措施还是很有作用，女工们不用在夜里跑到那个西北角去，阿宝他们的恶行就无法实现了。
林元浩不由得赞扬：“这样好，大家安全多了。”
然而郑一凡却摇摇手，垂头丧气地说：“这只是一时之策，不会有什么用的，他们一定会采取其他手段，来搞破坏的。我正在担心，他们以后的行动会更严厉，更残酷。”
林元浩也打了个寒战。
是啊，秦酷这个人非同一般，表面看起来不那么凶狠，实际上残暴无情，他既然已经派出阿宝等人干过杀人的勾当，那么就没有什么顾忌了。郑老板的忧虑，完全有道理。
林元浩坐了一会，起身告辞。
接下去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