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 > 第37章 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 第37章 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刘延之蓝色的官袍绣的是“白鹇”,是一种很大的白野鸡,飞起来的时候就像仙鸟一样,五品官员无论正从都是绣白鹇。

    “给我拿下!”

    小旗官招呼几个手下把那群衙役按在地上。

    那头人被按在地上哀嚎,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人,高阳县尊是我舅舅,我再怎么冲撞了您,也不至于这般吧!”

    张经纬问道:“你可知我家老师是何人?”

    “小的不知,大人给个明话。”

    见那皂吏不知道刘延之的身份,张经纬两手一背,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后。

    附耳轻声说道:“我家老师是云州同知,同知大人体恤民情,你可不要打他老人家的脸哦。”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大人想问什么,小的知无不言。”

    说完一个劲儿的磕头。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假话,我家老师定打的你皮开肉绽。”

    “绝无虚言!”

    张经纬看向刘延之,得到示意后便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编制?来这里都做了些什么?”

    那皂吏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们在户房的收粮队当差,来这里无非是收收粮、圈租地之类的小事。”

    张经纬又接着问:“可我听说你们不仅加了两成税,还乱收了一些什么人头税、屎税尿税之类的?”

    “没……没有,绝对没有!”皂吏忙摆手,“小的们都是按照县太爷的吩咐办事。”

    刘延之眼神一冷,“难道县太爷叫你们杀人放火,你们也照办不误?”

    “这……”皂吏一时语塞。

    张经纬指着身后愤愤不平的村民问道:“贾村的男丁为何会那么少?你们是否还强抓了劳役?”

    “这税收是县令老爷的意思,抓壮丁那是水防营抓的,这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皂吏不停地叩头求饶。

    张经纬继续问道:“水防营抓这么多壮丁去干什么?”

    “这……小的不知”

    “高阳县令和水防营的校尉有没有勾结?”

    “我不知,我不知。”

    “你们可有与云州通判有来往?”

    “小的身份低微怎么可能认识王大人……”

    张经纬撇过眼睛看了看刘延之,他连云州的同知大人都不知道,怎会知道通判姓王啊!

    一直不发话的小旗官小跑到张经纬面前拱手道。“大人,要不交给卑职试试?”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旗官抽出配刀,在那皂吏眼前晃了晃,便说道:“兄弟,我们都是当差的不比他们当官的,不要为了那点蒜头小利吃了苦头才是。”

    “军爷,该说的我都说了,就别……”

    皂吏的话还没说完,小旗官就直接手起刀落,将他身后那名皂吏的耳朵给切下来一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村庄。

    小旗官又重复了那句话:“兄弟,我们都是当差的不比他们当官的,不要为了那点蒜头小利吃了苦头才是。”

    那皂吏已经尿了裤子,身体抖的就像日本三缸车的发动机一样。

    张经纬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在打怵,尤其是看着飞在他脚边的半只耳朵。

    平时的他连杀鸡都不敢看,这一场面着实对他冲击很大。

    见那皂吏不说话,小旗官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那皂吏捧着同伴的耳朵,不仅尿了裤子,连大便都失禁了。

    小旗官深深叹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爷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再说一遍。”

    “兄弟,我们都是当差的不比他们当官的,不要为了那点蒜头小利吃了苦头才是。”

    牛啊,太牛了!

    那威严堪比那地府判官。

    “他们抓壮丁是为了挖石头……”

    “一种灰白的石头,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拿来干什么……”

    “除了抓壮丁,他们还打劫了不少从这路过的商旅,那座滴水桥就是他们专门用来打劫的哨卡。”

    “他们还抓了不少民女回营奸污,最后残忍杀害!”

    “那县令与韩校尉狼狈为奸,用暗河往云州走私了不少盐茶,甚至……”

    小旗官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甚至什么?说!”

    “甚至走私了不少兵器盔甲。”

    “小的知道的都告诉大人了,只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刘延之冷哼一声,“先将这群人押下去。”

    张经纬对贾仁义吩咐道:“贾伯伯,这些人先压在你这儿看管,我与老师还要去办更重要的事!”

    贾仁义狠狠瞪了瞪那群皂吏,说道“少东家放心,这伙贼人在我这跑不了的!”

    高否拍着那小旗官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干,干,干的……不错,回头,给,给你升,升……升总,总旗牌!”

    小旗官开心的蹦了起来。

    “多谢高大人!”

    随后把他腰间的小旗的腰牌拽了下来,丢进了办席的火灶里。

    刘延之担忧道:“现在已经知晓这走私的源头。但今日我们带的兵马属实不够,那水防营也是一群亡命之徒。”

    “不如我们先回去通报太守,你岳父那边你再作周旋……”

    张经纬摇头道:“不可,若是回城又得耽误不少进程。”

    “若是那县令察觉到端倪,恐怕对贾村民众不利。”

    “事已至此,不如这样……老师与六叔回云州调集人手,我和高都尉去水防营会会那位韩校尉。”

    张六第一个不答应。

    “不行,我怎能离少爷而去?”

    张经纬解释道:“我领兵出城要对将士们有个交代。”

    “更何况,二位年事已高,若真起冲突,你俩也是累赘,有木头护着我,等闲之辈也是无法近身的。”

    说罢,他看向木头。

    木头眼神坚毅,说道:“我跟着少爷,少爷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中午,刘延之和张六上了回城的马车,并且安排了几个骑兵护送。

    高否先安排士兵们休息,再安排了几个哨兵轮流到村口至高处设立暗哨。

    刚刚凶狠的小旗官擦拭着他沾着血的刀。

    高否交代了他两句话便走进了贾仁义安排的休息屋。

    面对张经纬,这小旗官又变回之前嬉笑的嘴脸。

    “张公子,高大人请您去商议要事!”

    张经纬应下后就往高否那屋走去。

    可能看出张经纬对着自己有些发怵,小旗官连忙解释道:“张公子,我叫贝塔!我是个北漠人,行为有些野蛮,还望张公子莫要介怀。”

    张经纬摆摆手道:“不会,你做得很好,高都尉不是还给你升官了嘛。”

    “托张公子的福,卑职感激不尽!”

    张经纬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说你叫贝塔?!”

    “正是!”

    张经纬扬起眉毛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舒克?”

    “……您怎么知道!?”

    “噗——!”张经纬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音。

    心里吐槽:要是老子能造出飞机、坦克肯定让你兄弟俩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