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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缠绵 第122章 知知,我们是夫妻

    顾砚辞身体底子好,又住了两天院后就成功出院。

    “温颜呢?”顾砚辞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温颜的身影。

    周启回:“今天周一,太太回律所实习了。”

    顾砚辞抿了抿唇,眼底明显是不高兴。

    “哼,你堵上身家性命救回来的女人,一点都不重视你!”顾老爷子冷嘲热讽。

    顾老夫人拍了顾老爷子一下,瞪了他一眼,眼神示意顾老爷子闭嘴,心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本她以为今天可以看到温颜和顾砚辞和好如初,恩恩爱爱,没想到孙媳妇干脆没有出现!

    到底是孙子以前做的事情伤了人的心!

    “砚辞,你大病初愈,这段时间回老宅养伤吧,奶奶每天看到你,能放心些。”顾老夫人转开话题。

    “不了。”

    老宅人多口杂,顾砚辞不喜欢回老宅。

    更何况,他已经准备了去处。

    -

    “顾砚辞今天出院,你都不去接他?”洛北倾吃了一口蛋糕,八卦温颜,“不应该啊,你这段时间不是每天都去医院看他么?”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他住院期间,我理应多照顾。”温颜没有什么胃口,放下餐叉,“可是,他现在出院了。”

    出院,这是这件事的一个分水岭。

    往前一步,似乎就代表,她对从前既往不咎,她和他恢复如初。

    温颜想起几天前,顾砚辞那一句‘我会比任何人更爱你’,即使已经回忆过很多次,如今依然会心跳漏掉一拍。

    如果是在半年前,顾砚辞说出这话,她一定会对他更加情根深种。

    可是……

    温颜抬起自己的手,脱痂的地方嫩肉白里透红,手腕的伤已经完全结痂,去掉纱布后,漏出丑陋的痂痕。

    她迎着阳光,指尖像是浅浅的抓了一把空气中的阳光,抓到的其实是一团虚无。

    温颜轻声道:“北倾,我有些怕了。”

    洛北倾抿了抿唇,说不出建议来。

    毕竟她自己的婚姻都是一团乱码,如泥潭,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救。

    -

    温颜打开门锁。

    客厅没有人,没开灯,但是她察觉到异样。

    没有了上次被人‘私闯民宅’的惊恐,她平静的打开灯,果然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顾砚辞半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份文件以及息屏的笔记本电脑。

    大概是刚才工作了,这一会儿小憩休息。

    几乎是在温颜开灯的两秒后,男人睁开了眼,他看了眼挂钟,确定温颜是下班回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温颜一边蹙眉说话,一边弯腰换鞋。

    顾砚辞对此不做反应,仿佛没有听见,问:“你向律所提离职了?”

    温颜今天去上班,主要就是为了提离职的事情。原本受伤之前发现合伙人想通过她搭上顾砚辞的关系,就打算离职的,结果因为受伤,突然耽误了一个月。

    温颜‘嗯’了声,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

    无非就是合伙人扭头就告诉了顾砚辞这个甲方金主爸爸。

    “因为我?”顾砚辞靠在沙发上,直白的问。

    他左腿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呈现放松的伸直状态,身子微歪斜,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和不羁。

    “顾砚辞,我的工作,我不想有别人插手。”温颜在单人沙发坐下。

    “我是你丈夫,温颜。”

    不是别人。

    温颜垂眸低笑了声,随即重新抬起来眼,迎视男人的目光,说:“我之前参与的一个项目下周进行最后投标,我参与结束后再离职。”

    她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

    丈夫?

    现在是丈夫。

    谁知道未来是不是呢?

    顾砚辞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他握住温颜的手,有些用力:“温颜,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

    男人目光沉而坚定:“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未来也会是。”

    温颜的心有些乱。

    她听到顾砚辞的表白和心意之处,正发着低烧,大概是脑子不清醒,她是格外欣喜的。

    可是,他的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的’的承诺,又能维持多久?

    承诺罢了,谁不会说?

    她妈妈也常说会爱护她一辈子,可是,妈妈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她。

    温颜收回思绪,对顾砚辞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进了书房。

    温颜在书房为接下来的博士面前准备了两个小时,出来时,发现客厅没有人。

    沙发上空空如意,茶几上摆着顾砚辞文件和电脑。

    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颜大惊,快步走过去。

    浴室的门没有关,顾砚辞已经脱了个光,准备走进花洒下。

    “顾砚辞!”温颜大惊,想也不想地冲进去把人拉住,“你干什么!”

    “洗澡。”

    “你腿上的沙布都没有拆,你洗什么洗?”温颜指着他腿上的纱布。

    顾砚辞一脸无辜:“不洗澡难受。”

    “忍着!”

    温颜铁面无情,扭头就去把花洒给关了。

    顾砚辞眉梢微挑:“你说哪个忍着?”

    温颜这才意识到他什么也没有穿,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

    他口中的‘忍’,绝对不是清白的忍!

    温颜觉得浴室有些热,拿了条浴巾丢给他:“顾砚辞,你要点脸吧!”

    “我不洗澡,你不嫌我?”顾砚辞将浴巾围在腰上,漂亮的人鱼线没入浴巾,格外性感。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嫌你干什么?”

    温颜话到一半,意识到顾砚辞这话的前提假设是,今晚和她睡一张床。

    顾砚辞靠着门框,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看着温颜,说:“我是病人,你让我继续睡沙发?”

    温颜觉得这的确不道德,于是非常大度的说:“我睡沙发。”

    顾砚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靠近温颜,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

    “知知,我们是夫妻,领了证的。该做的,我们也都做过。”

    “你是想说我分房睡矫情么?”温颜不给他任何发挥的空间,点点头,“我就是矫情,顾砚辞,我现在还不想和你同床共枕。”

    她得自己缓缓,好好想想。

    她不想这么匆匆忙忙的,和顾砚辞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