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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顾总拿着带血孕检单哭疯了 第342章 狗皮膏药顾淮州

    陆檀脸色苍白,还没开口,安宁就走了过来。

    “你不是……你不是梅玉吗?”

    陆砚禛也走到了妻子身边,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秦玉玫。

    “是啊,你是梅玉吧?你怎么在这里?”

    秦玉玫眼神闪躲,垂着头连连否认:“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认错人了。”

    迟意走过来,问:“梅玉是谁?”

    安宁看向陆砚禛:“梅玉是迟成裕的秘书吧?对吧?”

    迟意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都在发颤。

    “迟成裕?”

    和当年那个说是她亲生父亲却又突然消失的迟郁,一字之差。

    迟意从手机上找到一张手绘的人像,递给安宁看:“是他吗?”

    安宁仔细看了半天,又递给陆砚禛,两人对视一眼,才说:“有点像,但也不是很确定,你认识他吗?”

    迟意扯唇笑笑,看向陆檀,又看了看秦玉玫。

    “那应该问问这两位,我到底应不应该认识他。

    他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连亲子鉴定都有了。

    可等我盼着他来给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不见了。

    他的房子也消失了,亲子鉴定也没了。

    我记得和他相处的每个细节,我还记得带他和秦……这位梅玉女士一起吃过饭,求着梅女士帮我作证。

    可梅女士和监狱里那位应诗,和眼前这位陆小姐,都说我疯了。

    我没有父母,太想要个家,所以想疯了,给自己幻想了一个父亲出来,才住进了林医生的疗养院。

    要是没有这一茬,陆小姐哪有机会在疗养院一把火烧死我呢?”

    陆檀咕哝了一句:“你又没死……”

    迟意的眼神瞬间冰冷骇人。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她打开手包,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当着众人的面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秦玉玫的太阳穴。

    “陆小姐觉得,这一枪下去,她会不会死?”

    陆檀尖叫道:“你疯了吗?她可是一手把你带大的!你也不怕遭报应!”

    迟意厉声道:“我为了回报她的养育之恩,倾尽所有为她治病,床前尽孝。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她让我以为我是个疯子!

    这世上要是真有报应,也绝不该落在我头上!

    我再问一次,迟成裕是谁,他和梅玉、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安宁急忙道:“迟意,你可能是搞错了,迟成裕当时差点害我流产,害的陆桥和陆檀险些没能出生。

    他跟我们家是深仇大恨,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怎么可能帮陆檀去害你呢?

    梅玉也只是迟成裕的一个……一个……”

    “情妇。”

    陆砚禛冷声道:“一个情妇,差点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要不是她跑得快,迟成裕倒台的时候,我绝不会放过她!

    也请你谅解,陆栩亲眼所见当时家里的惨状,对这种做情妇的女人,实在没法有好脸色!”

    迟意的枪口抵着秦玉玫的脑袋,冷笑出声。

    “你们家哄我呢?这么说,迟成裕和陆家是仇人,是最不希望陆檀出生的人。

    梅玉作为迟成裕的女人,自然也和陆檀是仇人。

    可偏偏他们三个人,加上应诗,联合起来害我一个毫无瓜葛的人?”

    陆砚禛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安宁看向陆檀,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迟成裕,还有梅玉,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陆檀急忙摇头:“妈,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都不知道那个女的叫梅玉,我就是收买了她而已。

    什么迟成裕,什么情妇的,那时候我都没出生,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不定迟意就是精神不正常,自己幻想了这么多,非要算在我头上。”

    “住口!”

    安宁呵斥一声,走向迟意。

    陆砚禛急忙拉住:“你别过去!她伤到你怎么办?”

    安宁摇摇头:“没事的,她不会的。”

    安宁执意走到迟意面前,轻声道:“迟意,我知道你过去受了很多委屈,但你不是这样动辄见血的人。

    你想知道过去的事,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你再派人去调查,总能查出点眉目的,好不好?”

    安宁的语气实在温柔。

    迟意满腔怨恨,在安宁温柔和善的声音中,全都变成了酸楚。

    她的脑中一团乱麻,最终都汇聚成一个问题。

    “为什么?”

    迟意盯着秦玉玫苍老浑浊的双眼,哑声道:“我曾把你当母亲一样孝顺敬爱,我怀孕以后,我计划着要逃离顾淮州的时候,我都担心你没人照顾。

    我担心我没有安顿好你,担心你被我牵连,我一次次看着逃离的机会溜走,我为了你一次次受人胁迫……

    我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我就要一个答案而已,告诉我为什么,就这么难吗?”

    秦玉玫泪流满面,眼神又愧疚又心痛。

    她张了张嘴,在迟意期待的目光中,颤声道:“迟意,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把命赔给你。”

    说完,秦玉玫直接握住了迟意的手,手指扣住了迟意放在扳机上的手指。

    狠狠按下。

    “不要——”

    陆檀尖叫着扑过来,甚至连安宁都被她撞到了一边。

    可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传来。

    秦玉玫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迟意悲伤又嘲弄的眼神。

    “梅玉女士,恭喜你,让秦姨在我心里彻底死了。”

    迟意默默收起手枪,扯唇冷笑:“我以为秦姨心里是把我当亲女儿疼爱的,原来不是,她有更要紧的人要保护。

    这个人重要到,让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哪里是钱财能收买的?”

    迟意抬手,让手下带走了秦玉玫。

    她看着扑倒在地上的陆檀,嘲讽道:“陆小姐以前也对一个收买的棋子这么紧张吗?应该不是吧。

    陆先生和陆太太,还有陆总,还觉得陆小姐不认识梅玉吗?只是收买吗?

    我会仔细调查的,不管陆小姐和梅女士藏着什么秘密,我都会挖出来。

    那位迟先生的真名我也知道了,不管他藏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找出来。

    今天的戏就唱到这里吧,告辞。”

    迟意牵着顾迟勋的手,转身离开了陆家。

    回家后,顾迟勋和迟云澈都很懂事的洗漱休息,没有来打扰迟意。

    迟意拎着一瓶酒,坐在落地窗前一杯接一杯的喝。

    一低头,看见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车。

    男人站在车边,不用仔细看也知道,他在抽烟。

    迟意扯唇冷笑:“狗皮膏药……谁稀罕你……”

    她足足喝了一瓶红酒,眼前发晕,看着豆大的雨点落在玻璃上,听到外面雷声阵阵。

    顾淮州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