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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的人生,一眼望不到头啊 第171章 苟且之事

    陆玄愣了一下,看向白蹇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尊重。

    有特长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白蹇闷头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他和司徒月的往事。

    陆玄和范雎对望一眼,然后郑重的看向白蹇,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按道理说,这是人家司徒月的隐私,所以我们还没有擅自窥探。”

    “不过你作为当事人,倒是没什么道德压力了。”

    白蹇同样郑重的看着两位道德君子,伸手接过玉佩,神念浸入其中。

    当他看见司徒月存在其中的记忆,里面果然有自己的身影,表情微惊。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段......”

    “我和这个女人有这么恩爱过?”

    等到看完结尾,尤其是看完自己说的那段绝情的话后,白蹇沉默了。

    “我怎么会像个人渣一样......”

    陆玄跟范雎对望一眼,一起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们不是没看过吗......”

    “......”

    “这不重要。”

    陆道长脸厚心细,敏锐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关键是你不仅拔牛无情,现在孩子都五百来岁了,就在安平山躺着,你还一点都记不起来这段往事?”

    白蹇愁眉苦脸,一遍又一遍看着玉佩中的神念留影。

    “不应该啊......”

    “老夫从前虽然风流,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和那些女人们都是好聚好散,既没有动过真情,更不该分得这么绝情......”

    “这神念的记载中,老夫简直是在报复这个司徒月了.......”

    “等等!”

    “报复.......”

    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白蹇又看了看那神念影像中女人的身影,尤其是那张脸,恍如梦中惊醒。

    “我想起来了!”

    “我见过这个女人一面!”

    陆玄一惊:“只有一面?”

    “不错,只在咸阳的街头见过一面!”

    白蹇像是陷入回忆,缓缓地说道:

    “所以我先前,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若是非要说起来,恐怕也的确有仇怨。”

    “怎么说!”

    范雎的表情也充满好奇。

    这件事情发展到此,似乎已经和他们一开始掌握的信息,完全的背道而驰了!

    到他这个位格和阅历,真相无论如何离谱,都不可能超出他的认知边界,但是确确实实勾起了他熊熊的八卦之火!

    白蹇望向范雎和陆玄,表情有些复杂。

    “这事得从老黄历翻起来了!”

    “大约就是五百多年前,因为百里奚身死的缘故,我已经离开咸阳,云游诸国许多年,正隐居在晋国曲沃。”

    “商君不知是如何得知了我的下落,竟然亲自现身曲沃,堵住了我。”

    “他跟我说,找到了百里故相的死因,就在秦皇宫的息壤洞天,请我和他回咸阳一探究竟。”

    范雎听到这话,脸上泛起冷笑。

    “百里故相的死因,难道不是他一手酿成?!”

    “千年前他上位之时,无端开启咸阳大阵,封锁咸阳。”

    “咸阳城外,天人交战,不多时天降血雨!等到群臣抵达,百里故相已然陨落!”

    “我等问责于他,他竟然借口当时有无上存在盯上了咸阳,开启大阵是为了自保!”

    “此事虽无公论,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故相死于谁手?!”

    “他五百年后还想翻案,又是突然找上了你,能安什么好心?”

    白蹇点了点头:“我当初也是如此想,怕有陷阱埋伏,所以没有答应他一起回来。”

    “但几年之后,此事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于是便悄然回了咸阳,一边摆摊,一边探查百里故相之死究竟是否如商君所言,有其他的隐情。”

    陆玄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查出什么隐情?”

    白蹇摇了摇头:“有个屁的隐情!”

    “昔日卫鞅找我时,我的确还揣着一丝希望。”

    “但等我回咸阳探察一段时间,发现此事已如死水,被人淡忘,就连商君自己都不再提。”

    “可见当日他去找我,也不过是想以谎言引诱老夫回咸阳,欲行那苟且之事......”

    这词可不能乱用啊......

    道士的表情不太自然,同时发出新的疑惑。

    “既然心里有了结果,怎么还在摆摊?”

    白蹇的神情像是在回忆。

    “自然是做了一段站街生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道士张了张嘴,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范雎倒是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继续问道:“那你一个站街的摊贩,又怎么会和司徒月结起瓜葛?”

    “你别急啊,倒是容老夫一点点说!”

    一刻钟后......

    范雎坐在桌前,和陆玄面面相觑,继而不可思议的望向白蹇。

    “所以你从未和司徒月搞在过一起?!”

    “她神念中的所有关于你的记忆,都只是源自于你给她种下的一道幻术?”

    白蹇不好意思的笑笑:“给人种下幻术、制造幻觉,这不就是老夫的特长吗!”

    陆玄看着对方,心中大骂厚颜无耻,这和开网红滤镜骗人钱财的那些无耻女人有什么区别!

    而范雎则是大受震撼地问道:“就因为她骂你下的面难吃,你就给她种下了你独门的幻术?!”

    白蹇拍了拍桌子:“喂!”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下面好吃,做了多少努力!”

    “那可真是日复一日,操劳不已!”

    “面被她倒在地上喂了狗不说,竟然还敢骂老夫!”

    “骂什么?”

    “骂老夫是废物,活着没有意义的废物!”

    “还真是有因必有果啊......”

    陆玄沉默半晌,悠悠叹了口气。

    白蹇继续说道:“老夫那道神念种下后,她应该就回去闭关了。而在那幻觉之中,则会和老夫的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并最终被老夫无情抛弃!”

    “这也是老夫当日故意给她留下的惩罚!”

    “此后这些年,老夫可是再未见过这女人了!”

    到了这里,陆玄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表情露出淡淡的震撼。

    “所以我们安平山上的白兀术,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绝不可能是老夫的儿子!”

    “五百年前,老夫的年纪已经不小,对于男女之事早已经不热衷!”

    “又怎么可能和一个那么没有品味的女人生孩子?!”

    范雎一脸理解,意味深长的看向道士。

    “所以,玄陆道长啊,此事现在最大的疑点,已经显露出来了。”

    陆玄表情平静,坦然接受自己的打脸,并咬牙切齿。

    “那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司徒月闭关做春梦的时候,行了那苟且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