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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子:皇帝?狗都不当! 第345章 去诏狱走上那么一走

    姜府。

    一华服中年人连滚带爬的跑着,口中不停高呼:“老爷!老爷!出大事啦!!”

    听到声音,院子里石桌旁一中年人重重放下手中茶杯,冷声道:“叫什么叫?福气都让你叫没了!”

    中年人留着利落的短须,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的打理,身上穿着一件湖蓝色长袍,上面却用银线勾勒出繁复的花纹,哪怕不懂也能看出价格不菲。

    而这个人,正是礼部侍郎姜崇。

    虽然只是礼部侍郎,可姜崇却是主家人,只不过他不喜被人太过关注,就一直在礼部待着,不然想再爬几级也是很简单的。

    而且姜崇十分迷信,在家里无论是谁都不许太大声说话,他认为这样会把福气喊没。

    而常年的勾结番邦倒卖货物却一直没出事,也被姜崇认为是自己的规矩起了作用。

    另一个华服中年人则是他的管家——常福,从小就跟着姜崇,颇受姜崇信任。

    不然以姜崇性格,若是换个人如此大呼小叫,早就乱棍打死了。

    常福浑身颤抖的扑跪在姜崇脚边:“老……老爷!老屋出事了!”

    姜崇陡然变色,噌的一下站起身:“什么!?”

    老屋是指姜崇初到京城居住的一个小院,毕竟那时候还没有官身,住的规格都是有要求的,哪怕姜家之人也不能例外。

    但是后来因为官路一片坦途,那个小院也被迷信的姜崇买下,用来存放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现在听闻老屋出事,姜崇如何不慌?

    姜崇匆匆赶往老屋,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

    常福跟在后面,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到了老屋前,只见大门敞开,里面一片狼藉。

    姜崇的心猛地一沉,大步流星走进屋内。屋子中间,摆放着几个箱子。

    这些箱子姜崇认识,是他用来放那些账本的,可是明明有的放在暗格,有的深埋地下,现如今却全被掏了出来,无一遗漏。

    那些原本严丝合缝的箱盖如今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连个纸张碎屑都没给姜崇留下。

    “这……这怎么回事!?”姜崇怒吼道:“东西呢!我的……”

    喊到一半,姜崇理智回归,强咽下后边的话。

    常福哆哆嗦嗦地说道:“老爷,小人刚刚过来例行查看时就这样了,小人猜测……是不是有人知晓了老爷在这里藏物之事,前来盗走了?”

    姜崇脸色煞白,这些东西一旦曝光,他勾结番邦倒卖货物的事必然败露。

    到时候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偏偏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群锦衣卫涌进小院,顿时噌噌的拔刀声不绝于耳。

    锦衣卫来的如此及时,就好像早就在周围等候姜崇似的。

    而为首之人正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脸上挂着淡笑,迈着四方步来到近前:“姜崇,姜大人,你涉嫌通敌叛国,现已证据确凿,跟我们这些泥腿子去诏狱走上那么一走吧?”

    姜崇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心中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心存侥幸,如今一切都完了,要知道应该更小心一些的。

    锦衣卫都来了,如此一来,哪怕是身后的姜家也没办法救他了。

    不过姜崇却没想到,他的暴露却是因为被他与姜家视为猪狗的化龙教。

    看着脸色惨白的姜崇,长孙无忌冷笑一声,朝着伸手招了招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几名锦衣卫大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姜崇与常福五花大绑。

    两人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大声喊冤,这倒是让长孙无忌略微的高看二人一眼。

    “去,把姜大人的家眷也一并带去诏狱,记得温柔点,别伤了。”

    闻听此言,姜崇顿时竭力挣扎起来,嘶吼道:“不!你不许碰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对这一切都不知情!都是我!都是我做的!!”

    长孙无忌转头俯视姜崇,忽然笑了一下,走到近前蹲下身子,嘲讽似的拍了拍姜崇的脸:“姜大人,您说您也不是第一天当官了,怎的还这么天真?你说他们无辜,他们不知情,他们就真的无辜了吗?”

    姜崇用尽全力挣扎,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姜崇,仿佛要把长孙无忌的脸刻在灵魂里一样。

    “呐……”长孙无忌一摊手:“您别这么看着在下啊,正所谓祸不及妻小,这个道理在下也懂,但是本指挥使也不想的嘛,都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姜崇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停止了挣扎。

    他知道,长孙无忌说得没错,在官场的旋涡之中,家人又怎能完全置身事外。

    忽然,姜崇重新抬起头:“长孙大人,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姜崇脸上带着一丝哀求。

    “说来听听。”长孙无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若是不太过分,本指挥使倒是可以考虑。”

    姜崇低声道:“若我的家人确实无辜,请给他们一个痛快,莫要让他们受太多苦刑。”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嘴上却说:“此事要看陛下旨意,本指挥使只能尽量。”

    众人押解着姜崇与常福往诏狱而去。

    一路上,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哪怕他们不认识姜崇是谁,却没有一个面露不忍的,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到达诏狱后,姜崇被单独关押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按理说以姜崇的身份,哪怕是死罪,进了诏狱也不至于关在这种地方。

    可惜,他证据确凿,几乎都不用审问,只等皇帝拍板挑日子行刑就完事了。

    姜崇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墙上开的一个小窗投过来的几缕阳光,脑海里不断浮现过往种种。

    曾经的荣耀、家族的信赖,还有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犯下的错,如今都化为泡影。

    想当初,他也曾是一个立志为国为民的壮志青年,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家族的安排?利益的蒙蔽?还是什么?

    姜崇有些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他的确是死有余辜。

    而家人的命运此时更是如悬于一线般令他揪心。

    此刻,他只盼着长孙无忌能够信守承诺,哪怕确定自己的家人也是死路一条,他也想让家人免受更多痛苦,最起码来个痛快的。

    “唉……”姜崇抱着肩膀缩在潮湿的墙角,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了。

    很快,姜崇听到一阵哭喊与叫骂声,随即很快姜崇就看到自己的妻妾还有儿女被推搡着关进了对面牢房。

    姜崇不敢去看家人的表情,只能尽可能的缩着身体,双目紧闭,期望对面的家人不要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