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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信 第七十章 她若生出这样的儿子,直接打死

    翌日,陆祈年从瑶光阁出来,习惯性地来到霜华院用早膳。

    昨晚他没脸跟曲清如死皮赖脸,琢磨了一整晚,他觉得如此逃避也不是办法。

    发妻对他的示爱无动于衷,多半是对他失望所致。

    日后他宠她爱她,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总会被感动的。

    在曲清如身边坐下后,陆祈年正要说话,一抬眼便看到曲清如嘴巴破了!

    他惊讶地伸手去摸,又被她躲开了:“陆郎,人前不可如此轻浮,你是侯府未来的倚仗,要学着庄重。”

    陆祈年收回手:“你嘴巴怎么破了?”

    “大奶奶昨晚、昨晚不小心磕到头,撞破了嘴巴!”紫苏比曲清如紧张多了,忽然扬声帮忙撒谎。

    陆祈年不满地瞪她:“退下,我们夫妻说话,你插什么嘴?”

    紫苏白着脸,不安地看了曲清如一样。

    曲清如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退下。

    过两日便要回江家参加江二郎的定亲宴了,江母早就寻了由头让她把四个大丫鬟都带上,紫苏着冒失样,只怕会露馅儿。

    这两日可得好好叮嘱一番。

    待紫苏退下,陆祈年扭头便唤来云禾:“可还有白玉膏?取过来。”

    药膏取来后,陆祈年不疑有他,要亲手帮曲清如擦伤口。

    曲清如这次没躲开。

    她眼下和陆祈年是夫妻,哪能次次躲闪呢,总要给一拳头再给个甜枣,否则陆祈年会起疑的。

    陆祈年本以为她会躲闪,故意用左手捻的药膏,右手做好了拦住她脑袋的准备,结果她却没躲开!

    他激动不已,用尽平生温柔,把药膏轻轻涂在她唇上。

    涂完又舍不得拿开指头,忍不住想摩挲她的红唇。

    曲清如假意拿起那瓶药膏嗅了嗅,避开他的热情洋溢:“这药膏真香。”

    “大奶奶,这是宫里的,咱们侯府统共也只有三瓶。”云禾善解人意地替陆祈年邀功。

    “哦?我嘴上的破口很快便会好,擦这个也太浪费了。”她说着把瓷瓶放回托盘。

    陆祈年深情凝望:“你是侯府的大奶奶,什么用不得?母亲年轻时经常出入后宫,太后宠她,隔三岔五便往侯府送好东西,那时候这种药膏压根用不完。如今母亲入宫少了,药膏才会变少的,哪日用完了,母亲再进宫一趟便是。”

    曲清如看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禁冷笑。

    她以后若生出这种纨绔儿子,不打死他,日后便要被他气死。

    “你可想过母亲如今为何进宫次数变少?”

    陆祈年想了想:“听说是太后不喜她了,侯府这些年也没再立功勋,自然就疏远了。”

    “听陆郎之意,难不成想怪责父亲母亲?怪母亲不讨好太后,怪父亲不建功立业?”

    陆祈年赧然地红了脸。

    他可没说,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陆郎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至今不施展才干,为侯府增光?”

    “我、我……我不是在苦读吗?”陆祈年不好意思说。

    两年前,陆母便舍下老脸为他谋了差,是个闲职,没实权,还要处处受气,最无语的便是要日日去点卯。

    他哪里受得了那种罪?

    武阳侯府可是行伍出身,以他之见,最起码应该让他去军武做个团练使。指挥那么多人操练,多威风的事?日后再去沙场挥斥方遒,指挥千军万马,那多威风!

    不过陆母骂他这是异想天开,一听到他如此妄议,就家法伺候。

    他不愿意再跟曲清如谈论这件事,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定要读出个模样来,好让她高看几眼,于是随便吃了几口便匆匆离开霜华院。

    今日在外书房看了好一会儿书,顾辞寒才姗姗来迟。

    看到顾辞寒嘴上也破了皮,陆祈年呆愣片刻:“你嘴巴怎得也破了?”

    “陆兄为何说‘也’?”

    “哦,内人不巧也磕破了嘴巴,我已经帮她擦了药。”陆祈年如今不愿意跟别的男子讨论曲清如了,私心里觉得,那是他发妻,一点一滴都是他跟她的趣事,不该让外男知晓。

    顾辞寒嘴角的笑容凝住。

    他帮曲清如擦的药膏?

    这么说,她压根没把他昨晚的话听进去,竟然还让陆祈年亲近她……

    两日后,曲清如带着王妈妈和四个丫鬟,浩浩荡荡地回到江府。

    江家二郎的亲事,是在曲清如嫁进侯府后定下的,已经提过亲。后来侯府被弹劾时,柳家便不满意这门亲事了,但柳家三女儿也不小了,半途悔婚只会叫人看低,再难挑到好婚事,这才勉强继续走三书六礼。

    原本是不必定亲的,江家到底是怕柳家悔婚,这才大张旗鼓地操办,还把曲清如叫回来撑场面。

    江鸿虽是钦天监监正,但品级不高,今日前来的多是钦天监的同僚,其他赏脸过来的,最高也就一个四品官。

    所以众多女眷中,曲清如这个侯府大奶奶便成了最尊贵之人。

    那些原本并不太乐意参宴的,一看到曲清如,便都谄笑着巴结。

    “大奶奶这簪子可真好看,啧啧,这镯子的水头一看便极好。”

    “那是大奶奶天生丽质,当初大奶奶未出阁,我便瞧出大奶奶是尊贵命,往后是要享福的。”

    “听说侯府的大姑娘已经及笄,可看好人家了?我家大郎在京营任职,年方十七……”

    曲清如冲着她们笑笑,并不多说。

    直到听闻打侯府两个庶女主意的,才似笑非笑道:“妹妹的婚事由不得我作主,我不可妄议。”

    “大奶奶过谦了,谁不知道如今侯府的当家主母是大奶奶呀,当家主母不操心,谁操心呀?”

    曲清如怔了怔,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她们说的不无道理。如今侯府的危机已过,她确实该重新帮侯府那两个妹妹物色婆家了。

    江母被那些女眷挤在外围,咬牙切齿地瞪着曲清如:“这一切,原本该是我绾绾的。”

    王妈妈就在她身边,吓得忙扯扯她袖子:“夫人!”

    江母回神,深吸两口气,压下心头恼火:“绾绾,娘有话和你说。”

    那些女眷还没从曲清如嘴里听到她们想要听的话,见江母把她叫走,纷纷朝她丢白眼。

    江母如芒在背,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