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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信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再也不敢了

    长公主听到瑾王这番话,心里“咯噔”一跳:“寒哥儿做事定有他的道理。”

    瑾王侧眸,微笑看向长公主:“自是有他的道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外甥也是男子嘛。”

    长公主听闻这话,不禁狐疑起来。

    江绾从太监手里接过那封信,看了看,信是以瑾王挚友的口吻写给瑾王的。

    说了一些泽州和汐州的见闻,然后便提了一嘴在汐州城遇到秋闱解元的事,说是看到他和一小娘子亲密无间,一打听才知那小娘子此前和两外两个郎君都走得很近。据说解元陆辞寒如今住在其中一人的家中,和他们争风吃醋,只为得到那个小娘子的青睐。

    江绾嘴角抽了抽,欣喜之余忘了收敛,嘴角笑意萌生。

    瑾王被她这个反应惊到了,不悦之色从眼底倾泻而出,不过很快便被他敛起,依旧挂着浅笑。

    长公主看到江绾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心道陆辞寒应该没有闯祸。

    下一刻,江绾抬眸看向瑾王:“我母亲能看信吗?”

    瑾王不知可否,江绾便顺手把信呈给了长公主:“母亲,我如今总爱忘事儿,有时甚至忘了自己已经身为人妻,此前便想给寒郎纳妾,又怕他不喜,如今倒是好了,他若碰到了入眼的小娘子,我帮他纳回来便是。”

    江绾心里想的是,以陆辞寒对曲清如的那个疯魔劲儿,只怕信里说的小娘子就是曲清如。

    太好了,人终于找到了。

    等陆辞寒回了武阳侯府,她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瑾王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她们这反应,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长公主看了信,云淡风轻道:“此信定是以讹传讹,前些日子还听说汐州城战乱,刚刚大捷没多久,你这挚友不关心民生,竟和长舌妇一般净在人背后说三道四。慎重交友啊!”

    瑾王听了长公主这番话,额角青筋鼓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模样。

    离开武阳侯府后,瑾王甫一上马车,便卸下浑身的和善之气,戾气尽显。

    他眼底涌出不加掩饰的煞气,吓得旁边伺候的太监忍不住颤栗。

    “武阳侯府的,都是一帮不吃敬酒的蠢货。陆辞寒的妻正好端端在武阳侯府待着呢,让庞闲看着办。”瑾王原是想拉拢不成陆辞寒,也可和长公主联络一下感情。

    只要长公主动怒,她毕竟是女子,对京城之外的事鞭长莫及,他可以代为管教大外甥一二。只要长公主承他这份情,自然会欠他人情。

    当今陛下的皇子们,瑾王一个都看不上。

    他觉得凭他之才,完全可以继承大统。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凭什么那龙位不能让他坐一坐呢?

    既然陆家不听话,那便换世子吧。

    挡路者,杀无赦……

    汐州城解除禁严了,老百姓们可以像以前那样正常出入。

    花青临像往常一样,从外面给曲清如带了糕点吃食;赫连玦也像以前一样,一早便让丫鬟送来精致的早膳。

    陆辞寒像以前一样,心安理得、食不知味地吃着他们送来的吃食。

    曲清如已经两日没理他了,对,不是他使小性子不理她,是她不理他。

    他到哪儿说理去?

    “骄骄,这桃花酥不错,快尝尝。”陆辞寒瞥了花青临一眼,故意当着他的面和曲清如亲昵。

    后罩房立只住了他们三人,花青临买了吃食回来后,曲清如都会客套地邀请他一起吃。

    此时,花青临就坐在曲清如的对面,陆辞寒则坐在曲清如身边。

    花青临听了这话,便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长睫颤了几下,还是忍不住抬眸看过去。

    陆辞寒捏着桃花酥,已经喂到曲清如嘴边了,曲清如却微微一撇头,用行动表示不愿意尝。

    花青临忍不住咧嘴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他快速把碗里的粥喝完,把空碗朝曲清如那边推:“如娘熬的粥真好喝,吃了口中生津,我近来被养得胃口都比往常好。”

    曲清如莞尔,盛着粥的罐子就在她手边,她自然下意识便拿起那只碗要帮花青临盛粥。

    陆辞寒迅速放下手里的桃花酥,伸手去抢那只碗:“骄骄,我来,你这些日子受罪了,都比以前瘦了。”

    言外之意,想告诉花青临:骄骄跟你们在一起时,并未被照料得多好,她都瘦了!

    曲清如斜睨着他,眼底暗含警告。

    她如何察觉不出陆辞寒的醋意,但她跟花青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可是早就跟他说得清清楚楚的,眼下还来跟她耍小性子?

    呵,简直善妒。

    陆辞寒捏着碗不放,含情脉脉地看向曲清如。

    四目相对之际,他满腔的情意倾泻而出,毫无保留,浓浓的占有之欲恨不得眼下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就地正法。坐着而已,他们也不是没有这样荒唐过。

    曲清如被自己解读出这样的念头吓一跳,面上一热,松了碗。

    陆辞寒淡定地舀了一碗粥,递到发愣的花青临眼前:“花大夫辛苦,多吃点。如今汐州城门已经重开,花大夫可是要回泽州了?”

    花青临当初以采药的名义离开泽州,时隔这么久,确实应该回去跟师父报个平安。

    花青临垂眸看向碗里的粥,忽然觉得一点都不香了。

    不过他还是转念就将了陆辞寒一军:“确实该回了,只是陆兄这油盐不进的性子,让我很是不放心。”

    说完又抬眸瞄了陆辞寒一眼,看他嘴角的笑意僵住,这才心满意足地低头喝粥。

    曲清如刚刚跳转开的念头,又回到陆辞寒吃酒险些遇袭的事情上,想到那黑衣人还逃了,她就一肚子气。

    脸上的血气散尽,她冷冰冰地睇了陆辞寒一眼:“他再也不敢了。”

    寻常女子在外人面前,定会给夫君足够的脸面,曲清如这语气,并没有把陆辞寒的连面放在眼里。

    陆辞寒也不恼,耷拉着眉眼,顺着她的话就道:“骄骄说得对,我再也不敢了,花大夫便放心回去吧。”

    花青临气闷,他又落了下风。

    不过他本就不是如娘的谁,名义上早就输了,不是吗?

    黯然想着,他用完早膳便收拾包裹,向赫连家告辞,启程离开。

    让陆辞寒没料到的是,花青临前脚刚走,赫连玦后脚就搬来了后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