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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信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这就开始腻了

    曲清如还未离开衙门,祝甄便阔步追上来,俩人隔着半丈远说话。

    花青临就在他们身后,走过去时下意识离曲清如更近一些。

    祝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打了下招呼,目光随即坦坦荡荡地看向曲清如:“弟妹和陆兄是不是闹矛盾了?”

    花青临闻言,也看向曲清如。

    曲清如神色淡淡的,不大愿意谈论此事,便朝祝甄点了下头:“没什么,多谢祝少卿关心。”

    祝甄一看她这个模样,便猜到俩人确实闹了矛盾。他再次若有所思地看了花青临一眼,花青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有些碍事。

    他干笑一声,朝曲清如道:“我在外面等世子夫人。”

    曲清如抬眸看了他一眼:“好,花小哥若是忙,便先回药堂,我等会儿去找你。”

    花青临:“好。”

    祝甄看着俩人默契的交流,等他走远,才叹了一声:“弟妹莫要嫌我啰嗦,陆兄从泽州回京后心中便总是担心……”他没说下去,只侧眸朝外面看了看。

    曲清如当即理解了他的意思,自嘲地笑笑:“他拈花惹草,却来担心我?真是可笑。”

    祝甄愣了会儿:“陆兄是个正人君子,平日里花酒都不沾,怎么会拈花惹草?”

    “看来祝少卿不知道?那我也不便说。祝少卿得空就去问问他。”

    祝甄怕她误会,叹了一声:“你莫要误会,陆兄只是差人让我过来看看,怕你被欺负……至于劝诫之事,他并不知,我是看他愁眉不展,才会忍不住多管闲事。”

    曲清如兀自维持着一抹笑:“多谢祝少卿的好意,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旁人帮不了。倘若他自己处理不好他的事,呵……”

    曲清如自嘲地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可祝甄却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一抹苦涩,和难以挽回的强行释然。

    祝甄心有戚戚,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再贸然相权,只是跟着她的马车一起去了如安药堂。

    县令见状,也不敢拖延,当下便亲自押着那几个人去如安药堂当众道歉,又亲自向众人说明会出具文书证明花青临的清白。做完这些,又装模作样地让人去仁济药堂提审掌柜的。

    花青临看持续了数日的闹剧,今日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再次感慨权势之有用。

    他郑重地朝曲清如的马车和祝甄的马车作揖道谢,目送他们离开后,才转身回药堂收拾……

    那厢,曲清如和巧儿回到归云苑后,看到窗台上一盆花有枯萎的迹象,心烦意乱道:“把这些花都搬出去,找花匠在院子里辟出一块地种下吧。长在土里方能肆意,偏偏将它们拘在一个小盆中,何必呢?”

    巧儿听出了曲清如的言外之意,出去找完花匠,忧心忡忡地跟清韵嘀咕:“夫人这次真要和世子爷一直闹脾气吗?”

    清韵嘟着脸,不高兴道:“巧儿姐姐就知道偏向世子爷,怎得不说是世子爷在和夫人闹?我昨晚亲耳听见,是爷先跟夫人大声说话的,显然是爷先发脾气。”

    巧儿蹙眉:“你这话叫人听去多不好?我何曾向着爷了?我只是看不得夫人愁眉苦脸的。她生完孩子才多久呀,身子还没彻底养好呢,眼下哪能受气?”

    清韵叹气:“你我都知道的事情,世子爷能不清楚吗?明知夫人不能受气,还和夫人吵架,做了官的人就是不一样。”

    “你是说世子爷变了?”巧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一心以为俩人是闹了误会,想跟清韵商量个法子帮忙解除误会呢。可倘若是男子变了心,那她就无能为力了。

    当天晚上,陆辞寒下值后直奔武阳侯府。

    他一回到归云苑,便又带着不悦的语气问曲清如:“你又去找花青临了?眼下是在京城,你怎得不知避讳?你想帮他,直接跟我说一声便是,府外的事情本就应当让我来操心,你日后离他远一点。”

    “祝少卿告诉你的?”曲清如懒洋洋的放下手里的游记,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处心积虑把你和花青临为产妇接生的谣言撇清,你倒好,上赶着往闲言碎语里跳。你可知你这么做,日后会产生多少麻烦吗?”陆辞寒无奈地看着她,声音不由得抬高两分。

    曲清如冷笑:“才生完孩子,就开始嫌我麻烦了?”

    “不是,你怎么如此不讲理?”陆辞寒很是头疼。

    “是你先开始不讲理的,怎得我就必须做讲理的那一个?昨日平白无故回来吵架,今日一回来又是吵,你若是看我不顺眼,直说便是,不必每日想破脑袋地找架吵!”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闹得不可开交。

    接连两日闹矛盾,到底是惊动了松鹤堂。

    长公主忧心忡忡地赶过来时,曲清如刚把陆辞寒撵出正屋。

    长公主听到里面落栓的声音,无声地朝陆辞寒递了个疑问的眼神。

    陆辞寒看她来了,转身就去敲门:“出来!你如今越发不像话了,母亲来了,还不开门出来请安!”

    “母亲恕罪,我身子不适,先歇下了。”

    长公主听到曲清如恹恹的声音,忙柔声安抚:“骄骄不生气,你好好休息,我这就把他带走,好好教训一番。”

    陆辞寒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母亲说什么呢,我做错什么事情了,为何教训我?”

    屋子里传来冷笑。

    长公主头疼地掐了陆辞寒的胳膊一把,拽着他往他的内书房去了。

    母子俩人关上门后,长公主才不悦道:“你怎么回事?之前那么宠骄骄,为了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如今才生完孩子多久,这就开始腻了?”

    “母亲,什么腻了?实在是她太不像话。哪个女子会和外男一直往来的?以前我只是憋在心里不说,可她至今还不知收敛!母亲可知这件事连嘉宁公主都已经知晓?若不是她帮我隐瞒,还不知要闹什么笑话。”

    长公主愕然:“花大夫是我武阳侯府的恩人,骄骄和他往来一向光明正大,闹哪门子的笑话?”

    怪道曲清如不像往日通情达理,她听到嘉宁公主四个字时便也不高兴了,她真想撬开陆辞寒的脑子看看里面进了多少水,这还没到七年之痒呢,就因为一个公主的觊觎,陆辞寒就开始不定心了?

    倘若当真如此,不用曲清如闹腾,她这个做母亲的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