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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互换后,将军跪着追我千万里 第二百九十章 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啊!

    孙崖香面上一阵凄然,赶忙拉住江星烟的手,垂下头,语气里满满都是歉意:

    “烟烟,对不住。

    说好开开心心来喝你的喜酒,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江星烟轻拍着她的手背:“傻香香,你是真的幸福才最重要。

    不用担心,我跟你保证,你一定能和拓跋鸿雪修成正果。

    只不过,好事多磨,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啊。”

    之前不论谁说好事多磨这种话,孙崖香都不相信,唯独江星烟开口,她突然觉得就有了希望。

    “烟烟,你说真的?”

    江星烟看她急切的样子,噗嗤一笑:“自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孙崖香瞬间涌上热泪,扑进江星烟怀中,一颗心终于又活了过来。

    “呜呜,烟烟,你这么不早跟我说,你知道这些天,祖父和我流了多少眼泪。

    昨天在船上时,我都已经决定,此生再不嫁人,和拓跋鸿雪撂开手呢。”

    江星烟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

    自古情关最难过,实在不假。

    “现在能开开心心喝我的喜酒了吗?”

    孙崖香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烟烟,你终于重新活成了自己,真好。”

    两人携手说了许多体己话,已是夜半三更。

    门外传来一阵轻咳。

    孙崖香抿唇一笑:“看来,我也该走了。

    再待下去,怕是要惹人烦了。”

    江星烟赶忙拉住她,笑啐了一声:“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明日,可要帮我拦着点他呢!”

    窗外的咳嗽声瞬间岔了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十分可怜。

    孙崖香福至心灵,眼睛都亮了起来:“啊!我明白了!

    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正是方才江星烟开导孙崖香的话。

    两人相视大笑,前几日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

    孙崖香冲着窗外道:“成亲前一晚,新郎新娘不能相见,可别不懂规矩啊!”

    江星烟轻笑一声,就听得云淳风试探问道:“大小姐亦是这般所想么?”

    在孙崖香的逼视下,江星烟清了清嗓,理直气壮道:

    “这个自然。

    毕竟,香香可是我的闺中密友,明日接亲一应事宜,都要听她指挥的。”

    云淳风宠溺一笑,朱唇轻启,吹出一抹轻烟,顺着窗沿钻了进去,往江星烟唇上一扑,仿佛一记浅吻。

    江星烟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交叠捂住了红唇,脸颊绯红。

    一旁传来孙崖香压抑的惊呼声。

    “好,云哥儿听大小姐的,这便告辞。

    只等明晚,就好。”

    最后一句,宛若修长白皙的指尖,在江星烟心尖轻轻敲了两下。

    孙崖香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直等到云淳风离去,这才不可置信道:“他也太会了吧!

    难怪烟烟招架不住。”

    江星烟脸色更红,轻捶了孙崖香肩头一下。

    “说什么呢,真是没个正形。

    你还是好好想想明日要怎么为难他吧。”

    孙崖香立马投入苦思冥想状态。

    只见她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密密麻麻写满了两大张宣纸,用的还是江星烟看不懂的字体。

    孙崖香得意地冲江星烟一飞眼:“瞧瞧,这是我们医者专用的书体,看不懂了吧!

    就是防着你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偷偷给云淳风告了密,让我的心血白费。”

    江星烟好笑,逗她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也心狠手辣了。

    你是知道的,我家云哥儿呢,可是很记仇的。

    也不知道今后你和拓跋鸿雪成婚之时,要如何为难他呢?”

    孙崖香不干了,扑在江星烟身上就挠她的软肉。

    “哟哟哟,明明是你说的不能让他轻易得逞,怎么如今倒是心疼了呢?”

    江星烟别过脸去,一边告饶一边笑个不停:

    “不不不,我没心疼,求孙大医女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你怎么为难云哥儿都行的。”

    有了这句话,孙崖香放了手,同江星烟一起躺倒在床榻上,开怀大笑。

    “烟烟,说真的,你真是我们女子楷模。

    说不爱就不爱,当初不知道小丫是云国师之女时,也是如此果决。

    果然,女子也要自尊自爱、自强自信,哪怕身处深渊,也要坚守本心,万不可随意轻贱自己。

    若是当初你看霍将军可怜,就原谅他的话,我就不和你好了。”

    江星烟忍俊不禁。

    “没有好的结局,不是心悦的错,是他人不懂珍惜。

    就算他后来懂得了,可从前的那些伤害,终究是弥补不了的。

    如果就此原谅了他,岂不是同那些欺辱当初自己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孙崖香抱紧江星烟的胳膊,无不感慨道:

    “烟烟说得对。

    我决定,你和云国师可以随意刁难拓跋鸿雪,只要不给治死了,都行。”

    江星烟在床榻上直笑得肚子疼。

    “这才是我认识的天下第一医女,孙崖香。

    刚才下船时,苦着一张脸,笑比哭难看的也不知道是谁了。”

    孙崖香红着脸赞同:“就是!”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双双困倦起来。

    “烟烟,不知道时安公主会不会来?

    她那鬼点子多得很呢,让她再补充几条。”

    江星烟闭着眼喃喃道:“或许在路上了吧……”

    *

    “驾!”

    萧十安红着脸,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在月色下疾驰。

    马蹄飞腾,扬起一溜烟尘。

    她怀中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

    两人亲密无间,却自有一股羞怯之感。

    “你当真不会骑马么?

    之前两军阵前,你不是骑的那匹最好的汗血宝马?”

    独孤不夜在孙崖香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嘴角。

    “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劳烦时安公主带在下千里奔袭了。”

    萧十安双颊红得发烫。

    她都能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体温。

    若不是事发突然,她怎么能如此逾矩?

    她羞咬银牙,心中不住腹诽。

    江星烟,你就不能晚几天成婚么!

    只有三天时间,要从大夏赶到西周的江南,是想累死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