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春光 第一百零六章 袒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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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在你是五皇子的母妃又敬你是个长辈的份上，这才会以礼侍你，但是现在我是县君你是妃嫔你得注意你的身份。你鄙我在这世上没有父母教养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你说我不知廉耻请恕我不能苟同，什么是廉耻？廉为清廉不贪，耻为有违背良心之事，我并未失贞何谈不知廉耻？在你看来一个女子若是被迫失贞，人人不去怪那坏人反而把羞耻的罪名归罪于无辜受害女子身上这就是你说的知廉耻？就为了那流言是不是还要我自尽自证清白才能洗刷？”暮云邪睥着简充仪冷声道。
简充仪听闻她没有失贞松了一口气，但对于她一改往日对自己的低姿态有些震惊，敢情她之前的好性儿都是装出来的。
“你既未失贞也做不得我皇儿的皇子妃，皇家最忌有辱声誉的流言，你若还在乎长平候的脸面就自去说明退婚一事。不然本宫就宣宫正来替你验明正身。”简充仪瞪着她道。
暮云怒极反笑，她扶着笑疼的肚子道，“你以为我稀罕这皇子妃的身份，陛下赐的身份假的就是假的我对长平候没有义务，要说你简充仪尽管说去，至于要验我身你别想碰我，我不会束手甘受此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惹急了我只怕你也不好过。”
简充仪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她啐道，“反了反了，这是在宫中你胆敢如此嚣张，本宫这就宣宫正来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简充仪当真要验我？”
简充仪道，“既然是处子，何惧验证？”
她笑笑，“你错了，我不是怕，而是替你担心你接下来的后果。”
“宣宫正来！”简充仪气得转身甩袖走去殿门外喊了起来，立在殿外她的宫女还未动身，从殿门外裴衍走了过来。
原来是宫女听见殿内吵嚷跑去裴衍那通风报信了。
简充仪大为震惊，此人是抓拿刺客的重臣怎么会独自往内宫中来了。
裴衍来了也没行礼，他侧目看向那些正赶来的宫正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一月不见，他比先前精壮了许多。常穿的的月白色锦袍被金鹰铠甲替代，看这情形应是在训练军士中途匆忙过来的。
他看向暮云，见她别过眼没有和自己视线交接，又看着简充仪一副质问她的愤怒模样，顿时心头无名火起。
简充仪先开了口，“裴大人好大的官威，外男不得进后宫，你独自前来是要做什么？”
“那就要看简充仪娘娘要做什么？”裴衍立在殿内口，冷哼了一声。
“放肆，这是内宫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臣过问。”简充仪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汇的样子，显然是交情不浅。心里的别扭和愤怒更盛，更要在他面前立个威风出来。
“荥阳县君是微臣所救下的人，长平候与微臣亦有交情，他曾托我帮扶县君，不知她做错了什么娘娘要宣宫正来为难于她？”裴衍忍着怒气喝道。
她身为妃嫔还未曾如此被人这般呵斥，裴衍与李潼亲厚这是她深知的，她想李潼这么偏执于这个女人也是裴衍一手推波助澜的结果。
“好，裴大人既然想知道为什么本宫也就不必再顾着她的脸面了，宫里宫外流言不断，皇子妃不能是个失贞之人，所以本宫宣宫正来验证一番。若有便罢若无本宫自会向陛下禀明实情撤销这场赐婚。”
裴衍冷笑，“娘娘不如先回禀了陛下再查验不迟？”
暮云插不上话，但是心里觉得有人维护也是件痛快的事情，她不仅疑惑这流言从何处而来。
简充仪继续不依不饶，“裴大人如何肯定，难不成她是否贞洁你知道？”
她觉得之前所受过的屈辱都没有这次来的真切，正想把这个满口胡言的女人的嘴打烂了。
裴衍又看了她一眼，让她先回避。
暮云不肯，她道，“哼，即便宫正能验证我的贞洁，只怕只不贞的名头也还是会推到我的头上。简娘娘，您不必如此发难于我，我自去请求陛下撤销赐婚就是。”
简娘娘听说她要亲自去皇帝面前请求撤婚就没有先前的剑拔弩张的气势，她面子下不去，嘴上还是不饶人。
“都说做贼的心虚，本宫真是见识到了。你的品行根本配不上五皇子。”
裴衍脸色变得阴狠，暮云心里发怵，她是担忧简娘娘这个蠢妇再多说下去裴衍会报复于她，毕竟他的手段她是深知的。
“母妃，您在做什么？”李潼疾步走进内殿来，他本想去倚兰宫和简充仪一同用午膳，宫人却回禀她去了凝香殿。
他见宫正们整齐地站在殿门口，那是专门惩戒内宫女子的宫人顿时就急了。
“潼儿，你交友不慎以后还是少与这人来往才是，免得带坏了名声。”简充仪一把扯过儿子的肩膀，不想他走向暮云。
裴衍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娘娘这是在说微臣呢？”
暮云觉得场面混乱，乌泱泱的一堆人挤在内殿闹腾地慌。众人的目光都抛向她让她觉得难受。
李潼见她脸色不佳，又见他母妃蔑视的眼神顿时觉得难堪了起来，他有些意外为何此时裴衍也会在这里。
“裴卿，这是怎么回事？”李潼干着嗓子问道。
暮云笑笑，从鼻子冷哼了一声先道，“殿下来得正好，简充仪要验我贞洁，怀疑我是不贞之人带累坏了你的名声，还请殿下同我一起到乾坤殿向陛下禀明事情，请求陛下撤销我们的赐婚为好以免将来落人口舌。”
李潼想起了在乾坤殿时李愔说的话，他原本只当是李愔的浑话。宫人们看他是将来的县君夫婿这种流言不敢在他面前传，又看她昂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顿时心里更加难堪。
要说他不在意这些不可能，但是他愿意相信暮云的人品。
“母妃，父皇若是知道了必然震怒，长平候那边也不好交代。”
简充仪有些犹豫，她不怕长平候但是她怕皇帝，今日举动确实不妥，要不是被暮云激怒了自己也不会做出这般不合规矩的举动来。
暮云急欲脱身，这反而是个好机会。她继续道，“横竖是要疑我的，省得将来我与殿下成了夫妻还徒生不快，不如就此了断了才好。”
裴衍看她的气势显然刚才没有收到欺负，她看是文弱但是战斗力却不低，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李潼更加惶恐，他母妃的行为若非皇帝知道了必然不止禁足这么简单，虽然他们母子两都不受宠，但现在也不必徒生事端。
“暮云，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原谅我母妃失礼之处，你是我像父皇求来的皇子妃，我自然是信你的，再不要说出这种绝情的话了。”
李潼低下头，一副要息事宁人的卑微姿态。
暮云觉得又是不忿又抱歉，她对李潼没有男女之事的喜欢但是亦不厌恶于他，兴许是他的怯懦勾起了自己的母性关怀情感，对他她总不想说重话，但是这婚断断不可结。
“殿下，我与殿下相识已快有半年，殿下是个良善之人断不会有此龌蹉小人只见，我对殿下唯有朋友之情，这桩赐婚本非我愿，我也不想成为皇家妇，此生只求安稳顺遂即便一生不嫁男人这辈子也能过活，还请殿下放我归家。”她躬身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李潼感到心痛难抑，她竟然对自己全无一丁点感情么？先前对他的温言细语和关怀又算得上什么？他竟然抱有她对自己有感情的一丝希望。
“本皇子……本皇子不允……”李潼咬着牙忍泪道。
简充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锤了锤胸口，复而又指着暮云厉声道，“潼儿，母妃都跟你说了她从来都无心于你，你先前不信母妃现在可都听见了，天下好女子这么多，你何必再贴上去受屈辱呢？本宫怎么养了你这样的不肖子？”
李潼像木头一般站着被他母妃一口一句骂也不回嘴，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
裴衍心里觉得很畅快，他不曾担忧暮云会喜欢李潼，但怕极了她会为了报复他而以甘心嫁给李潼做要挟。现如今看来，先前的担忧是他想多了。
“今日发生之事，微臣还是会向陛下禀明事情，请恕简充仪娘娘和五皇子不敬之罪。”裴衍道。
折腾了一番，暮云觉得累。她看着李潼和简充仪离开的背影也不顾裴衍，直愣愣地转身进了内殿。
宫女们连忙进去服侍着。
裴衍又吃了闭门羹，见她一面犹如登天还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好不容易忍着即将喷发的郁闷出了凝香殿，方才来得匆忙还未更衣，这身沉重的铠甲都不如他现如今的心沉重。
他刚走几步，李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裴卿，请留步。”李潼走到了他的面前，见他今日没戴面具，能覆盖全脸的头盔只露出了双眼，看着有些肃杀之气。
“我想问裴卿一事，还请裴卿如实答我。”
“五皇子殿下要问什么？”
李潼觉得难以启齿，他先前可以故作不在意裴衍和暮云的亲密，毕竟她是即将成为自己皇子妃的女人，而裴衍又与她是表亲，但只从她被裴衍从刺客手中救回时这一切就变了，裴衍变得越来越不像是对待表亲一般对待暮云，反而像是对待一个喜欢的女子一般。
表亲结婚在古代是被允许的，但是李潼在意的人是暮云不喜欢自己是否有可能喜欢裴衍。
“殿下究竟要问微臣什么？”裴衍见李潼发愣，已经猜到了他想问自己什么，他如今也不必避讳什么。
“裴卿，你喜欢暮云是吗？”
话音刚落，四周的气氛变得更是紧张了起来。
“是。”裴衍道。
李潼握紧拳头，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你可知她还是本皇子的皇子妃？”李潼嘴唇抖动，握紧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能转移到他的脸上。
裴衍冷笑一声，“殿下，你也听见了荥阳县君说的话了。不瞒您说，微臣对她的爱慕丝毫不亚于您的。”
李潼顿感无力，听见裴衍直言对他的皇子妃爱慕顿时勾起了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你放肆！”李潼徒然喝道。
简充仪听闻她没有失贞松了一口气，但对于她一改往日对自己的低姿态有些震惊，敢情她之前的好性儿都是装出来的。
“你既未失贞也做不得我皇儿的皇子妃，皇家最忌有辱声誉的流言，你若还在乎长平候的脸面就自去说明退婚一事。不然本宫就宣宫正来替你验明正身。”简充仪瞪着她道。
暮云怒极反笑，她扶着笑疼的肚子道，“你以为我稀罕这皇子妃的身份，陛下赐的身份假的就是假的我对长平候没有义务，要说你简充仪尽管说去，至于要验我身你别想碰我，我不会束手甘受此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惹急了我只怕你也不好过。”
简充仪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她啐道，“反了反了，这是在宫中你胆敢如此嚣张，本宫这就宣宫正来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简充仪当真要验我？”
简充仪道，“既然是处子，何惧验证？”
她笑笑，“你错了，我不是怕，而是替你担心你接下来的后果。”
“宣宫正来！”简充仪气得转身甩袖走去殿门外喊了起来，立在殿外她的宫女还未动身，从殿门外裴衍走了过来。
原来是宫女听见殿内吵嚷跑去裴衍那通风报信了。
简充仪大为震惊，此人是抓拿刺客的重臣怎么会独自往内宫中来了。
裴衍来了也没行礼，他侧目看向那些正赶来的宫正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一月不见，他比先前精壮了许多。常穿的的月白色锦袍被金鹰铠甲替代，看这情形应是在训练军士中途匆忙过来的。
他看向暮云，见她别过眼没有和自己视线交接，又看着简充仪一副质问她的愤怒模样，顿时心头无名火起。
简充仪先开了口，“裴大人好大的官威，外男不得进后宫，你独自前来是要做什么？”
“那就要看简充仪娘娘要做什么？”裴衍立在殿内口，冷哼了一声。
“放肆，这是内宫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臣过问。”简充仪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汇的样子，显然是交情不浅。心里的别扭和愤怒更盛，更要在他面前立个威风出来。
“荥阳县君是微臣所救下的人，长平候与微臣亦有交情，他曾托我帮扶县君，不知她做错了什么娘娘要宣宫正来为难于她？”裴衍忍着怒气喝道。
她身为妃嫔还未曾如此被人这般呵斥，裴衍与李潼亲厚这是她深知的，她想李潼这么偏执于这个女人也是裴衍一手推波助澜的结果。
“好，裴大人既然想知道为什么本宫也就不必再顾着她的脸面了，宫里宫外流言不断，皇子妃不能是个失贞之人，所以本宫宣宫正来验证一番。若有便罢若无本宫自会向陛下禀明实情撤销这场赐婚。”
裴衍冷笑，“娘娘不如先回禀了陛下再查验不迟？”
暮云插不上话，但是心里觉得有人维护也是件痛快的事情，她不仅疑惑这流言从何处而来。
简充仪继续不依不饶，“裴大人如何肯定，难不成她是否贞洁你知道？”
她觉得之前所受过的屈辱都没有这次来的真切，正想把这个满口胡言的女人的嘴打烂了。
裴衍又看了她一眼，让她先回避。
暮云不肯，她道，“哼，即便宫正能验证我的贞洁，只怕只不贞的名头也还是会推到我的头上。简娘娘，您不必如此发难于我，我自去请求陛下撤销赐婚就是。”
简娘娘听说她要亲自去皇帝面前请求撤婚就没有先前的剑拔弩张的气势，她面子下不去，嘴上还是不饶人。
“都说做贼的心虚，本宫真是见识到了。你的品行根本配不上五皇子。”
裴衍脸色变得阴狠，暮云心里发怵，她是担忧简娘娘这个蠢妇再多说下去裴衍会报复于她，毕竟他的手段她是深知的。
“母妃，您在做什么？”李潼疾步走进内殿来，他本想去倚兰宫和简充仪一同用午膳，宫人却回禀她去了凝香殿。
他见宫正们整齐地站在殿门口，那是专门惩戒内宫女子的宫人顿时就急了。
“潼儿，你交友不慎以后还是少与这人来往才是，免得带坏了名声。”简充仪一把扯过儿子的肩膀，不想他走向暮云。
裴衍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娘娘这是在说微臣呢？”
暮云觉得场面混乱，乌泱泱的一堆人挤在内殿闹腾地慌。众人的目光都抛向她让她觉得难受。
李潼见她脸色不佳，又见他母妃蔑视的眼神顿时觉得难堪了起来，他有些意外为何此时裴衍也会在这里。
“裴卿，这是怎么回事？”李潼干着嗓子问道。
暮云笑笑，从鼻子冷哼了一声先道，“殿下来得正好，简充仪要验我贞洁，怀疑我是不贞之人带累坏了你的名声，还请殿下同我一起到乾坤殿向陛下禀明事情，请求陛下撤销我们的赐婚为好以免将来落人口舌。”
李潼想起了在乾坤殿时李愔说的话，他原本只当是李愔的浑话。宫人们看他是将来的县君夫婿这种流言不敢在他面前传，又看她昂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顿时心里更加难堪。
要说他不在意这些不可能，但是他愿意相信暮云的人品。
“母妃，父皇若是知道了必然震怒，长平候那边也不好交代。”
简充仪有些犹豫，她不怕长平候但是她怕皇帝，今日举动确实不妥，要不是被暮云激怒了自己也不会做出这般不合规矩的举动来。
暮云急欲脱身，这反而是个好机会。她继续道，“横竖是要疑我的，省得将来我与殿下成了夫妻还徒生不快，不如就此了断了才好。”
裴衍看她的气势显然刚才没有收到欺负，她看是文弱但是战斗力却不低，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李潼更加惶恐，他母妃的行为若非皇帝知道了必然不止禁足这么简单，虽然他们母子两都不受宠，但现在也不必徒生事端。
“暮云，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原谅我母妃失礼之处，你是我像父皇求来的皇子妃，我自然是信你的，再不要说出这种绝情的话了。”
李潼低下头，一副要息事宁人的卑微姿态。
暮云觉得又是不忿又抱歉，她对李潼没有男女之事的喜欢但是亦不厌恶于他，兴许是他的怯懦勾起了自己的母性关怀情感，对他她总不想说重话，但是这婚断断不可结。
“殿下，我与殿下相识已快有半年，殿下是个良善之人断不会有此龌蹉小人只见，我对殿下唯有朋友之情，这桩赐婚本非我愿，我也不想成为皇家妇，此生只求安稳顺遂即便一生不嫁男人这辈子也能过活，还请殿下放我归家。”她躬身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李潼感到心痛难抑，她竟然对自己全无一丁点感情么？先前对他的温言细语和关怀又算得上什么？他竟然抱有她对自己有感情的一丝希望。
“本皇子……本皇子不允……”李潼咬着牙忍泪道。
简充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锤了锤胸口，复而又指着暮云厉声道，“潼儿，母妃都跟你说了她从来都无心于你，你先前不信母妃现在可都听见了，天下好女子这么多，你何必再贴上去受屈辱呢？本宫怎么养了你这样的不肖子？”
李潼像木头一般站着被他母妃一口一句骂也不回嘴，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
裴衍心里觉得很畅快，他不曾担忧暮云会喜欢李潼，但怕极了她会为了报复他而以甘心嫁给李潼做要挟。现如今看来，先前的担忧是他想多了。
“今日发生之事，微臣还是会向陛下禀明事情，请恕简充仪娘娘和五皇子不敬之罪。”裴衍道。
折腾了一番，暮云觉得累。她看着李潼和简充仪离开的背影也不顾裴衍，直愣愣地转身进了内殿。
宫女们连忙进去服侍着。
裴衍又吃了闭门羹，见她一面犹如登天还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好不容易忍着即将喷发的郁闷出了凝香殿，方才来得匆忙还未更衣，这身沉重的铠甲都不如他现如今的心沉重。
他刚走几步，李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裴卿，请留步。”李潼走到了他的面前，见他今日没戴面具，能覆盖全脸的头盔只露出了双眼，看着有些肃杀之气。
“我想问裴卿一事，还请裴卿如实答我。”
“五皇子殿下要问什么？”
李潼觉得难以启齿，他先前可以故作不在意裴衍和暮云的亲密，毕竟她是即将成为自己皇子妃的女人，而裴衍又与她是表亲，但只从她被裴衍从刺客手中救回时这一切就变了，裴衍变得越来越不像是对待表亲一般对待暮云，反而像是对待一个喜欢的女子一般。
表亲结婚在古代是被允许的，但是李潼在意的人是暮云不喜欢自己是否有可能喜欢裴衍。
“殿下究竟要问微臣什么？”裴衍见李潼发愣，已经猜到了他想问自己什么，他如今也不必避讳什么。
“裴卿，你喜欢暮云是吗？”
话音刚落，四周的气氛变得更是紧张了起来。
“是。”裴衍道。
李潼握紧拳头，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你可知她还是本皇子的皇子妃？”李潼嘴唇抖动，握紧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能转移到他的脸上。
裴衍冷笑一声，“殿下，你也听见了荥阳县君说的话了。不瞒您说，微臣对她的爱慕丝毫不亚于您的。”
李潼顿感无力，听见裴衍直言对他的皇子妃爱慕顿时勾起了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你放肆！”李潼徒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