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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妻主站住,不许跑 第330章 难堪自卑的历史

    孟卿禾正坐得好好的,见到里屋传来动静,便抬头望去,先是惊诧,回过神,犹疑道:“你是要出门吗?”

    少年一身绯红色的云锦长袍,袖口和领口之处是精致镶金线祥云纹,腰束白玉。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裳马靠鞍。

    红衣张扬,穿在桑钰身上倒衬得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蛋更添几分艳丽。

    “卿禾都在这里,我还出门做什么呢?”男人漫不经心地一笑,眼神透着几许暧昧。

    孟卿禾嘴角抽了抽,“你在家用不着穿的这么……嗯……隆重吧?”

    她仔细想了想,好吧,桑钰骚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家?桑钰怔愣,反应过后,笑得更欢了,望向女子的眸光添了几分柔和。

    他微微张开双臂,随意地扫了一眼身上的长袍,故作烦恼地叹了一口气,,“隆重吗?这只不过是普通的衣裳,怪我,生的实在英俊。”

    孟卿禾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收回来,“你说你能帮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桑钰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拿出一叠书信堆到她的面前,“你先看看吧。”

    孟卿禾看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桌上的书信,没有立即拆开书信。

    面上的书信看上去像是刚拆封不久的样子,而压在底下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微微有些褶皱。

    片刻,孟卿禾打开最上面的那封信。

    半晌,女子的眉头越皱越紧,面上变得凝重起来。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信,望向坐在对面的男子。

    少年见她只是看了一封就停下,以为她没有看懂,并没有急着解释这一切,而是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你知道凤景帝吗?”

    孟卿禾心间咯噔了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防备,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桑钰见她不说话,自然而然地以为她只知道当朝女帝,不识前朝往事。

    他笑了笑,很快又收起嘴角的弧度,神色认真,语速放缓道:“凤景帝是前朝先帝。”

    孟卿禾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低头喝了一口,眸色极快地闪动了下。

    她压下心中强烈的好奇,不敢表现得过于好奇,淡淡道:“原来是这样,只不过这和前朝女帝有什么关系?”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我问你的问题不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做大夫最重要的就是望闻问切,为桑钰治病那段时间没少问问题。

    孟卿禾想了想,不明白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问我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小镇上,不回到江州。”

    少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哀怨,似乎有些责怪她竟然忘记了。

    经此一说,孟卿禾还真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她还记得那是刚治好眼疾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信赖她的医术,她出于好奇,便问了这个问题。

    不过那个时候,桑钰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很含糊地盖过。

    见对方不愿意多说,她也就不再过问。

    “是有问过这个问题,我记得你当时是说无处可去。”

    孟卿禾翻了翻桌上的一叠信,数了数大概有十五封,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继续拿起第二封。

    桑钰见到她这么感兴趣,便将一旁的烛火稍稍移过去些,方便她好看的清。

    “其实我当时骗了你,我并非无处可去。”

    “嗯,我知道。”女子顿了下,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桑钰微微有些惊诧,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关于自己的太多事情。

    孟卿禾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书信,悠悠道:“也并不是早早就知道,只是看到你去江州之后,便觉得你并非没有去处,想来是不愿意去罢了。”

    桑钰轻挑了眉,“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去的?”

    女子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诚实地说道:“你去江州的次数很少,每次从江州回来你的心情都不好。”

    虽然他不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孟卿禾还是能感觉到。

    每次从江州回来,他的笑容里夹杂的苦涩似乎更浓郁了。

    桑钰怔愣地望着她,本能地硬撑着笑了笑。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能看得出来,他以为自己的演技早就已经到可以瞒住所有人的地步。

    “其实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用笑,不用这么勉强自己,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的。”

    女子的话带着一股轻而又轻的柔和,像是一道涓涓细流无声地滋养干涸的土地。

    少年收起了笑容,睫毛轻颤,情绪难掩,很快对上她的双眸,牵唇带着一丝期许和试探,“卿禾,对我这么好,你不怕我这辈子赖上你吗?”

    这个时候的桑钰似乎看起来并没有了平日的慵懒光彩夺目。

    他卸下了一身的防备和面具,看起来像是一只无助脆弱的小兽。

    “你会吗?”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能保证呢?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继续望向书信上的内容。

    “我一直在这么做,卿禾不是都知道吗?”少年声线缱绻,目光直白,说出来的更是没有丝毫掩饰的炽热。

    他碰到的女人很多,各个望向他的眼神都带着痴迷,可他谁都瞧不上。

    并非别的,他这十几年都是在兰袖阁那样一个供女人取乐的地方。

    虽然只是卖艺的地方,但是做起皮肉生意的男人不少,早就没有名声这一说法。

    那些女人当着他的面海誓山盟,背地里又是鄙夷蔑视。

    说他假清高也好,说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罢,他就是不愿意让那些女人靠近自己。

    他觉得恶心。

    兰袖阁的过往,这是他最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的事情,哪怕他仍旧清白。

    可是谁又会在乎呢?

    每每想到这里,桑钰就觉得有些抬不起来。

    可是这一刻,他不得不提起这段令他难堪自卑的历史。

    “卿禾不愿意接受我,是因为我是从兰袖阁出来的吗?”

    少年喉间艰涩,捏紧手中的茶盏,指节泛白,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来。

    小镇不大,桑钰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这样的事情总是瞒不住的。

    或早或晚,这件事情无可避免地传到她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