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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 第55章 疤痕揭露,旧事重提

    第二日清晨,杨青山背着背篓敲响了小宅的门,开门的正是沈时鸢,

    她穿了一身素纱裙,乌发高盘,白皙的面上不施粉黛,整个人高洁明媚,

    昨日采得药材整理完并不多,所以沈时鸢和杨青山今日准备再去山上采些。

    刚背起背篓,温清越就从侧房走出来,

    “阿鸢,这是要上山?”

    沈时鸢点点头,“我和杨大哥再去山上采些药材,表哥今日要回汴州了?”

    温润的眼眸蒙起笑意,温清越道:“我与你同去吧。”

    说着伸手就要接过她的背篓。

    沈时鸢刚要拒绝,却听见门口的杨青山大喊:“那正好啊!有温公子陪沈姑娘,我也正好偷个懒!”

    紧接着打开门走进来,清秀的面上露出喜色,

    同温清越道:“沈姑娘昨日把路都认清了,那我就托付给温公子了,天天上山采药,我都烦透了。”

    说着将身上的背篓取下,递到温清越手中,一脸凛然的说:“你们去吧!我和花阴给你们做饭!”

    紧接着一溜烟熟门熟路的去了小厨房。

    沈时鸢一脸无奈,只能默认。

    见温清越将手上的背篓背好,沈时鸢笑着指了指他身上的绸缎素衫,

    “表哥,上山可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刮坏了我可赔不起。”

    眼前女子笑的明媚,温清越也跟着笑起来,

    “可……我并没有别的衣衫。”

    沈时鸢想了想,她与花阴来清莲镇时穿的那身男装,好像还压在柜底。

    “表哥稍等。“

    说着走进卧房,在柜底找着了一身松灰色麻布衣衫,

    拿到院子里递给温清越。

    温清越回房将旧衣衫褪下,正要换上时,

    沈时鸢又拿着另外一件走进来,“表哥,这两件你都试……”

    看见温清越精壮的上半身,面上瞬间有些发红,垂着眸将另一身递过去,

    一转身,

    余光扫过时,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些。

    她顾不上男女之防,再回过头要看清时,

    温清越已将衣衫穿好,面色从容平静,

    “我们走吧。”

    沈时鸢摇摇头,指着他的胸口问:“那是鞭伤?”

    温清越淡然道:“行军打仗,难免受伤,都已经好了。”

    沈时鸢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即便没见过战场,她也知道行军打仗用的都是刀剑,

    可他的背上、胸上,疤痕卷起,狰狞可怖,分明是鞭痕所致,倒像是鞭刑。

    沈时鸢皱起眉,他是统帅,怎会被人用刑,心中疑惑,脱口问出,

    “表哥,这分明是鞭痕,且看愈合的样子,至少有三四年了吧。”

    说着心头一惊,四年前,他迟迟未归,莫不是……

    感觉到沈时鸢的疑惑,温清越将衣领拢的紧了些。

    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是鞭痕。”

    沈时鸢双眸紧紧盯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清越见瞒不过,只能如实道来:“四年前那次水战,当时还只是倭军将领的羿直,不知为何会得知我军的作战图。”

    “他提前知道了我军操练行程,派大部队于海岸边劫杀,将我们逼在孤岛上整整十日,再有毅力的将士都扛不住水粮的短缺。”

    “所以,他们都被活活饿死了?”沈时鸢问道。

    温清越摇摇头,“他们基本都逃了,只剩了我。”

    沈时鸢拧起细眉,又问道,“海岸边都是敌军,逃出去不也是死路一条?”

    温润的眼底浸出霜寒,面色也冷沉下来,

    他道:“更奇怪的是弈直并不对普通将士下手,而是只盯准了我,将士逃离,我也力竭,弈直轻而易举将我俘虏。”

    淡淡的话语,轻描淡写去往日的伤痛,却令沈时鸢的眼眶蓦的红起来。

    喉间似被巨物堵住了一般,她艰难的开口:“他俘虏了你,对你施以鞭刑?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见她红了眼眶,温清越心里也堵的慌,

    “他恨我抗倭杀他同胞,当时我被他关在地牢里,日夜不分,动辄鞭打。那时,我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你了。”

    “直到有一日,他派人将早已昏迷的我扔到了海上,或许是老天垂怜,我被人发现,救治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当我养好伤再回京城时,你已经……成了皇后。”

    沈时鸢鼻头一酸,一滴清泪骤然落下,她慌忙去擦,却发现眼角渗出的泪珠越发多,她怎么擦都擦不干。

    温清越向前迈了一小步,想伸手替她擦拭眼泪,手伸到半空时却又换成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慰着说道:“阿鸢,一切都过去了,伤口也都愈合了。”

    这些事,他本不想让她知道的,说到底,都是他无用,这件事还成了弈直一举升为倭军统帅的踏板。

    此生宿敌,他定会将弈直斩于马下,去祭奠他与阿鸢错过的岁月。

    安静的房中,

    沈时鸢小声抽噎了起来,

    心中情绪翻涌,她无法告诉他,也不忍告诉他,

    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他们的婚约。

    温清越就这么低头看着她,想抱一抱她,却终究是忍住了,

    他安静的等着她平复情绪,垂眸间,却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那个藕荷色香囊,

    同样的剪尾鸢。

    温清越心头泛起欣喜,

    或许,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也等来了一丝霞光。

    良久,沈时鸢终于擦干眼泪,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侧房。

    只是那眸底,更多了一丝决绝。

    …

    同样,再下山时,已是傍晚时分,从山上下来远远望去,小镇里已然是炊烟升起,

    落日晚霞,温柔应景。

    沈时鸢和温清越并行而归,一日的游山采药,将辰时压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踩着水里的石头跨到对岸,站定时,

    沈时鸢看见温清越的鬓边渗出的汗珠,

    从袖兜里掏出手帕下意识的替他擦了擦,后又将手帕塞到他手里,背着箩筐轻巧的走在前边,

    身后,清浅明润的双眸看着那抹纤影,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浓,他大步迈上前,与她并行而归。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人垂立于马背上,凌厉的双眸将那场景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