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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子他又凶又甜 第八十章 虚荣

    南栖瘪了瘪嘴,正要说话,一双冰凉的手就轻轻的把她脸上沾着的雪拂开了,她顿了下,垂下头任由时屿轻柔的把自己脸上的雪擦干净。

    徐大哥也没什么恶意,他说话直惯了,他三两下快步走过来,“快站起来拍拍雪,看看身上哪里伤到没。”

    南栖扶着时屿的胳膊站起了身,天色太黑了,她看不清时屿的神情,但她能注意到那双冰凉的手在为自己轻轻的拍着身上的雪。

    刚刚被绊倒的那一点委屈瞬间消失不见了。

    时屿陪着自己出来,明显没有在公寓那住着的时候放松,他变得像以往一样沉默,偶尔有人靠近他或者尝试和他搭话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紧绷身体。

    南栖的身体总比脑子先动,为时屿挡下试图和他搭话的人。

    他的长相很惹眼,南栖一直知道,在海城的机场的时候就有一个穿着漂亮的女孩凑到了时屿身边,试图索要联系方式,在飞机上的时候也是,她知道空姐的眼神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瞥过来。

    可时屿一直在睡觉,南栖能看出那名空姐的可惜,她觉得如果时屿一旦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那个体态优雅的空姐就会在时屿的身边和他搭话。

    时屿不想感受外界的东西,他或许是不知道的。

    可南栖知道。

    在时屿给她拍着身上的积雪时,南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觉得我好虚荣。”

    莫名其妙的。

    她觉得,只有她在时屿身边,只有她知道时屿的不同,她...她或许对于时屿来说,是特殊的。

    周婕,林柯,还是机场搭讪的那个女孩,谁都想象不到这样一个清冷沉默的人会弯下腰为她轻抚身上的雪。

    这样不对,她不该这么想时屿,可心脏密密麻麻的酥痒了起来,南栖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

    本以为时屿不会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可在他直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认真的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南栖不会和时屿说出实话,自己知道自己俗就得了,“没什么。”

    这次摔倒后南栖不敢大意了,徐大哥也没有继续和她说话让她分心,她拽着时屿的衣袖,认认真真的走完了回家的路。

    对于冬捕,南栖是最期待的,因为她总是从爸爸的口中听到他说起冬捕的事情,理所当然的,南栖的眼中对冬捕有着一层滤镜在。

    林大哥说的要早点起来,那是真的早。

    不到四点,她就被叫醒了,火炕温暖,她脸上睡得出现了一片晕红,整个被窝里都是热热的,听到有人柔声在叫自己,她也只是觉得是在做梦。

    因为她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时发现天并没有亮,于是脑子里草草的下定了结论。

    嗯,一定是在做梦。

    脸颊被轻轻的戳了戳,南栖一个激灵,突然睁开了眼睛。

    时屿左手拿着一个盘子,右手拿着一双筷子,刚才他是用筷子戳上了南栖的侧脸的。

    时屿在一片昏黑中开了口,“吃早饭,出门。”

    时屿说了五个字就不再说了,因为他知道南栖会理解自己的意思的。

    可他想错了,南栖不仅没有理解,而且还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道:“天还没亮,不用这么早出门吧,再睡两个小时好了。”

    时屿有些无奈,他用筷子圆滑的那面又戳了戳南栖的侧脸,见她一动不动的,只能将她的被子向下拽了拽,被子里好不容易攒下的热气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南栖感觉到了冷,到底是清醒了过来。

    时屿面对她有些不开心的神色,轻声道:“我们一会就要出发了,你不是想看捕鱼吗?”

    因为怕南栖继续不开心,他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

    雪松岭四面环山,南栖想要去参加的冬捕在另外一个镇子上,所以现在就要出发,南栖虽然满身困意,但还是坐了起来。

    时屿拿给自己的早餐是这里的粘豆包,外面的一层香甜有嚼劲,是由糯米粉做成的外皮,内里是红豆馅,沾着白砂糖吃起来甜甜的,南栖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个。

    出了门后,冬日的冷空气一股脑的往脸上吹,冻得南栖都不愿意用力呼吸,就算身上穿的再多,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她搓了搓脸颊,不用时屿主动,她就用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徐大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冬日里的车经过了一晚上寒风的侵袭,有些打不着火,他在那边热着车南栖就与时屿在门口等着。

    南栖昏昏欲睡,不知道自己受的这罪能不能让自己看到想看的。

    一旁的时屿倒是站得直,他看着不远处的山脉出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时间睡下的,怎么现在他这么有精神?

    她戳了戳他,“看什么呢?现在太阳也没出来,那些山有什么好看的。”

    时屿摇头,正巧徐大哥的车也顺利启动了,三人开着车,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车子停在了厚厚的冰面上,这时候的冬捕还没有开始,徐大哥热络的下了车和围在冰面上的人攀谈了起来。

    他们显然是认识的,因为和徐大哥攀谈的那个人转头看了一眼面包车里的两人,此刻南栖正探头探脑的从窗户向外望着,他正好和南栖对上了视线。

    南栖是想要和他打个招呼的,可是对方裹得太过严实,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只能笑了下,当做打招呼了。

    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向南栖的方向点了点头。

    这片黑土地不仅孕育出了无数人的口粮,河水里也有着丰富的水产,南栖听徐大哥介绍着这里的冬捕方式,兴致勃勃的,一时间忘记了车里坐着的另一个人。

    “等一会儿我们会在冰上拿切割机切一个大口子,然后把渔网探进去,等过段时间渔网收起来,里面都是活蹦乱跳的大鲤子。”

    怕南栖听不懂,他换了个称呼,“就是你们常说的鲤鱼,这些大鲤子个个都够肥,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带两条鱼回去给你们炖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