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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子他又凶又甜 第八十二章 打哭你

    冬捕比南栖想象的要复杂,即将要收上来的渔网并不是刚才下进去的那一批,而是在昨天早上下的。

    他们在冰面上开几个小孔,用特制的铁钩钩住渔网,确定渔网的位置。

    这里确实没有南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或许她还有些碍事,她没有凑过去看,只坐在不远处的车顶上看着那边人们的忙碌。

    随着太阳彻底出现,一道雄厚的喊声响起,预示着他们的网已经全部放下去,现在该收昨天下的渔网了。

    时屿像是被吵醒,也有可能是已经睡醒了,他推开了车门,向四周望去却看不到南栖的身影。

    正想向前走走就听到南栖的喊声,“让一让,让一让。”

    时屿关上了车门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去,却看到南栖正顺着车顶一点点的滑下来,他瞳孔紧缩,又向前迈了几步,扶住了南栖。

    南栖拍了拍身上在车顶蹭的雪,“不用担心我啦,徐大哥说我体重很轻的,坐在车顶上也没关系。”

    时屿声音冷冽,“很危险。”

    徐大哥开的面包车比寻常轿车高了不少。

    南栖含糊着糊弄了过去,“诶呀,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再高能高到哪儿去都是你怎么样了?头还晕不晕?”

    知道南栖不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时屿的眼神在她身上描摹了一圈,“好多了。”

    徐大哥也走了回来,他让两个人上车,“我们还得再往前开一段路,昨天下的网在前面儿呢。”

    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已经有人提前去那里探测位置了,昨天下网的地方被插上了一面小红旗,被割开的冰面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又冻上了一层。

    不过很薄,用大的冰钻用力锤一锤就把冰层锤开了。

    今天一整个上午南栖都在拉着时屿看着冬捕的现场,回去的时候他们带了两条鱼走,都是看起来有十几斤的鱼,一条鲤鱼,一条鲢鱼,本地人叫它大花鲢。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叫严寒的青年还用力和她挥了挥手。

    时屿的晕车依旧很严重,并没有因为不久前睡过一觉就变好,回去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南栖也担心了一路。

    南栖看出来了,时屿有时候特别能忍,还非常嘴硬,问他难不难受的时候,他就知道摇头,什么也不说。

    回到了雪松岭的小院子后南栖松了口气,时屿在下了车之后脸色也好了些,听说他晕车,徐大哥还去邻居家要了几片晕车药。

    南栖琢磨着下午就让时屿在屋子里休息就好了,自己一个人去滑雪也可以,可时屿坚持要跟着她,南栖怎么拒绝也没用。

    他执拗的重复,“我陪着你。”

    “你属驴吗?”

    时屿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不是。”

    “哦,那你怎么这么倔。”

    南栖木着脸,对于他要跟着自己去滑雪的这件事一脸的不赞同。

    时屿低下头喝着温水,被南栖这样说也不吭一声。

    趁着南栖回到自己屋子在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徐大哥走了进来,朝着时屿挤眉弄眼的,“我怎么看你像个受气包小媳妇儿呢?咱们男人可不能惯着女人,得拿出男人的样子来。”

    时屿没有说话,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下身体让自己离徐大哥远一点。

    徐大哥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一开了口他就停不下来了,开始和时屿分享自己和女人是怎么相处的。

    “我跟你说...”

    时屿把手放在杯壁上暖着,静静的听着徐大哥的话,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有些话是在吹牛。

    整理自己衣服的南栖还没有意识到时屿已经被教坏了,她把自己拍的照片儿发给郑笑笑一份,郑笑笑或许在忙,没有回她的消息。

    她滑动着通讯录,接下来给谁发呢——

    不知道,算了。

    原本翘起来的嘴角被不再拥有弧度,她关掉了手机,不想再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干脆一股脑的把它们塞到一起。

    她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徐大哥从时屿的屋子里离开,也没想太多,看着正陷入沉思的时屿,她鬼使神差的松了口,“那我们一起去吧。”

    时屿没想到南栖在收拾个行李的功夫就让他一起跟着了,南栖儿脸上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嘟囔道:“反正一个人去也怪无聊的。”

    ——

    虽说是让时屿陪着一起去了,但是南栖严令禁止时屿和她一起换上滑雪的衣服滑雪。

    这儿的滑雪场不大,坡度也不高,但听徐大哥说,也有人因为滑雪而骨折的。

    雪场附近有租售滑雪服装和滑雪板的,徐大哥告诉他们买的话就实在太亏了,他正好认识雪场的人,帮他们拿了两件干净的还没有被人穿过的滑雪服。

    租了两件才花了八十块钱。

    南栖翻来覆去的和时屿确认他究竟会不会滑雪,其实时屿并不会,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南栖当然不信。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摇头。

    “你根本不会滑雪吧?”

    摇头。

    “你在敷衍我?骨折了可不是小事情。”

    摇头,点头。

    “时屿,你能不能说话了?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时屿停止了他像人机似的点头,“这里有教练。”

    说是教练,但就是这个村子里擅长滑雪的村民而已。

    “有教练又怎么样?你愿意让他们沟通,让他们手把手的扶着你吗?”

    时屿默了下,“不行。”

    他看着南栖,“你教我。”

    “我才不,我不会教人。”南栖自己都还是个半吊子。

    南栖打算让自己的态度强硬一些,打消时屿想要滑雪的心。

    没想到时屿在他面前说出了让她怔愣许久的话。

    “你得听我的话。”

    时屿一本正经的复述着徐大哥和自己说的话,他的面容冷清,但口中说出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话,割裂感十足,“我才是这个家的老大,你不听我的我就揍你,打哭你,你就老实了。”

    南栖抽动了一下嘴角,想要笑却硬生生忍住了,“你...”

    时屿的长睫微颤,一板一眼的道:“知道老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