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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子他又凶又甜 第八十六章 心似已灰之木

    “姑娘含着眼泪孤单站在门口,一眼望断了多少个秋...”

    周婕究竟做了什么?

    她想对时屿做什么?

    南栖的脑子有些乱,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眼泪成串的流下,现在的她好想对时屿问,问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问周婕是不是做了什么。

    周婕为什么要伤害他?又为什么想杀他?她为什么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她不应该去坐牢吗?

    这究竟是时屿一时说出来的胡话,还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实?

    酒后吐真言,如今时屿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会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真的会有妈妈伤害孩子吗?

    杀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南栖用手捂着脸,泣不成声,眼泪从她指节的缝隙里流了下来,她一边抽泣一边觉得这并不是时屿的醉话。

    这是真实发生的。

    她和时屿相识也就两个月,都会因为他的痛苦而产生难过的情绪。

    那么周婕呢?她的心到底是有多狠?

    “大雪封门再送财神,烈火烧不尽心上的人....”

    心似已灰之木,心如不系之舟。

    时屿这个已经被燃烧成灰烬的枯木究竟是不是由周婕放的第一把火。

    她就是感觉很难过,为了时屿,为了时屿口中的话。

    她抽泣着,听到了脚踩着雪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陌生人面前哭到底是有些不自在的,她吸了吸鼻涕,擦干了脸上的泪,抬头去看,与拿着手电筒出来找她的时屿对上了视线。

    时屿看着南栖哭得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关上了手电筒,蹲在了她的面前。

    他第一句话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哭,而是有些好奇的道:“你怎么这么爱哭?”

    南栖闷闷的否认,“我才没有。”

    时屿掰着手指和她数,“你已经在我面前哭过很多次了。”

    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想要把它戴到南栖的脖子上,南栖哭的有些热,把围巾推开,“我不要。”

    时屿没有强求她,他缩回了手,“那你感冒了可不要哭。”

    南栖破涕为笑,“刚才有一个妈妈也对着孩子说了类似的话。”

    她说着说着又收拢了笑意。

    昏暗之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时屿的手轻柔的在南栖的头上轻抚了两下,“你怎么又要哭了?”

    他用指节蹭了蹭南栖眼角还没有流出的泪,“为什么哭?”

    南栖才不会说自己听到了时屿的醉话,“哭肯定是因为难过嘛。”

    “嗯,那你为什么难过?”

    南栖不说话了,她随口道:“刚才...刚才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有点儿疼。”

    “哪里疼?”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话来圆,南栖咬着下唇,“就...哪都摔到了,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哪儿都疼。”

    怕时屿担心自己,她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她在说谎。

    时屿不想追问她。

    他站起身,把手伸向了南栖,“地上凉,我带你回去。”

    南栖点点头,正想站起身,可抬脚的下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她一个站立不稳,向时屿扑了过去。

    时屿及时的扶住了她。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轻柔,“看来是摔疼了,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南栖被时屿扶着,不知道为什么又重新哽咽了起来,当即也不管时屿的病,难过的抬手抱住了他,她抽抽噎噎的,“我...我就是疼了,疼了还不让人哭吗?”

    时屿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了一瞬,南栖察觉出来了,想松开抱着他的手,没想到时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叹息一声。

    “可以。”

    “可以哭。”

    南栖哭得更大声了。

    时屿确实不记得自己刚刚在酒后说了什么,他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有些无措的帮南栖擦拭着眼角的泪。

    南栖埋在他的胸口痛哭,流出来的眼泪好像烫到了他的胸口,他的指尖微颤,一点一点的把南栖快要连成串儿的眼泪擦干,直到整个手掌都变得有些湿润了,南栖才停止了哭泣。

    她松开了抱着时屿的手,看着他道:“傻子。”

    时屿不明所以:“为什么要骂我?”

    “我没骂你。”南栖否认。

    时屿用指尖蹭了蹭手里的湿润,算了,如果能不让她哭,自己挨骂几句又怎么样。

    他弯下身子,双掌撑住自己的膝盖,对着南栖道:“我背你回去。”

    南栖摇头,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背得动我吗,而且你还喝了酒,头疼不疼?”

    时屿失笑,他再不济也是个男人,“你不是摔得疼了?背得动,上来。”

    南栖一方面担心时屿会被自己压坏,一方面又觉得这种新奇的体验难得有第二次。

    她犹犹豫豫的上了时屿的背,没想到他背得很稳,南栖也就放心点了。

    “那我们回去吧?”

    南栖的吐息有些热,喷洒在时屿的耳后,让他觉得有些痒,酥酥麻麻又摸不见看不着的痒意蔓延全身。

    他没有说话,背着南栖离开。

    南栖哭累了,直接把头靠在了时屿的肩头,“你这样和我接触,难不难受呀?”

    她还记得和时屿第一次见面,时屿直接吐出来的事。

    时屿实话实说,“有一点。”

    “那你把我放下来吧,快松手。”

    时屿摇头,“没关系。”

    最终南栖还是没有从时屿的背上下来,南栖想到了什么,又凑到时屿耳边说话,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时屿,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时屿侧头,月光下他的侧脸流畅而冷清,“什么?”

    南栖焦急的道:“就是...就是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死,你记得吗?”

    “嗯,记得。”

    南栖松了口气,孩子气的道:“记得就好,你不要说话不算数哦,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时屿的脚步微顿,“好,算数。”

    他们离那座小院子越来越远,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难舍难分。

    “等她的情郎啊,衣锦还乡,今生我只与你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