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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美人:我用画卷封百妖 第259章 大破坏者

    这个男人是极为重要的线索。

    他是赵大姐的丈夫,也是朱梅的爸爸。

    我仔细回忆在抱朴学院当时的占卜,赵大姐全程都在哭女儿,好像没有一句提起自己的丈夫。

    我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失踪案本身,忽略了这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此刻我蹲在地上,拍着他的脸颊:“醒醒,大哥,醒醒。”

    男人一动不动,怎么拍都不醒。

    一开始还有点怕,后来我就不管那一套了,大嘴巴猛抽。这小子脸部都肿起来了,就是不醒。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除了神位和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什么都没有。

    从屋里出来到天台,站高望远看出去,整个一片区域都是雾茫茫的,远处更是迷雾笼罩,什么路都看不清。

    我现在所在的这一片棚户区,就像困在雾气海洋里的一座小岛。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夏娇哪去了,袁祺敏又哪去了?真是让人心烦。

    突然脑后一疼,我叫了一声,回头去看,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手里正抄着香炉。

    我用手一摸,后面见血了,本来就烦躁,一股劲儿冒出来。

    去你大爷的,我没有跑,跳过去抡起凳子腿就砸。

    那男人手里的铜香炉舞的呜呜作响,一时半会儿我们打了个旗鼓相当。我一凳子腿砸在他的胳膊上,他怒目看着我,眼珠子血红。

    有这么一瞬间,我还真被这个眼神吓到了,继而一咬牙,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但凡露出一点退缩的意思,他就能穷追猛打,那时候就更被动了。

    我踱步上前,一棍子当头砸下去:“去你姑姥姥的!”

    男人突然把手里的铜香炉朝我扔过来,我下意识一躲,那铜香炉“彭”一声砸在地板上,竟然砸出个大坑。

    我心里一阵后怕,刚才如果没躲开,真要糊脸上,能把我鼻子砸进脸里。

    一转念的工夫,这个男人转身就跑,咚咚咚一阵脚步声,直奔楼梯。

    “想跑?往哪跑!”

    我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揭开所有秘密恐怕都在他身上。

    我追了出去。

    “咚咚咚”脚步声快速下过楼梯,到了一楼。我在后面一步并做三步,最后那点台阶,直接往下跳。

    落在地上,正好看到这个男人的背影。

    他没有往外跑,而是顺着走廊往里拐。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是自来投。真要跑出去,我还没招呢,外面地形复杂,又是迷雾的。

    可你要是往屋里跑,那就是死胡同了。

    我掂掂手里的凳子腿,大爷的,今天非让你舒舒皮子不可。

    我慢条斯理跟在后面。

    其实我是有计划的,这时候不能跟着他的节奏来,这小子对于这里的布局比我熟,一旦藏在角落里打闷棍怎么办?得夹着小心。

    顺走廊进去,有一排屋子,大概对门加起来三四间,现在都关着门,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一脚踹开第一扇门,里面面积很小,是空的。

    紧接着到了第二扇门前,一脚踹开。

    这一踹开,我就愣住了。屋里面积也是很小,看起来像是囚禁的牢房,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我,应该是个男人,头发很短,穿着小裤衩,蜷缩成了一团。

    这不是刚才二楼那个男人,是另外一个人。

    我走过去,毫不客气用脚踢了一下,他发出一声呻吟。

    我蹲在床边,把他扒拉过来,他面朝上。

    我认出来了,他是另一个心脏病患者,叫万天宇。刚看过他的病历单。

    “万天宇?”我问。

    他躺在床上,勉强睁开眼看着我,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是来救你的,”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部位。

    我仔细看,在他的心脏部位画了一个黑圈,黑圈外面又画了七根直线。这个造型特别像,反复出现过几次的那张图。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这张图应该是某种极深的隐喻,心脏代表了心脏病人,只是不知道外面辐射的七根直线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里心脏病人的心脏,能向外散发出什么?

    “声,声音……”

    他喃喃地说着。

    “你在说什么?”我皱眉。

    “声音,我们都是声音的孩子。”他的脸上出现了向往的表情。

    这句话太耳熟了。

    梦里我见到过朱梅,朱梅也在说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问:“什么叫声音的孩子?”

    “我们的能量,我们的脉轮都被污染了,要净化。”他说。

    “脉轮?”我挠挠头:“七重脉轮?”

    我突然心头一惊,看着他心脏上的图案,正好是七根直线。

    难道代表着七重脉轮?

    我意识到,朱梅失踪案背后可能水特别深,布置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也是大有深意。

    这里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成系统的。

    现在我见到的,是系统的一些碎片,拼拼凑凑略有相貌,但是里面还藏着很深的关联。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问:“是不是雪姨?”

    “雪姨,雪姨。”他喃喃了两声:“她叫大破坏者,不叫雪姨。”

    “名字而已。”我说道:“差不多,就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对不对?”

    “不要不敬!”万天宇突然发癫:“那是大破坏者!岁数大的女人是偏见,她就是大破坏者!”

    我心往下沉,果然还是雪姨。她的手段真高明,布局也大。

    哎呀!不好!

    夏娇成为她的徒弟,会不会就是整个布局的一环?夏娇应该是不知情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家棋盘上一枚棋子。

    包括我这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