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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日快乐

    轰然间,民治隧道内火光冲天,隧道内侧碎裂坍塌,水泥与各种块状重物坠落——这帮人果然有埋伏!隧道里全是炸药!

    我急忙躲进一处三角死角,双手抱头紧紧卷缩在角落处,减少受伤的概率。

    慌乱间,瞥眼看到韦空等人一边后撤上车,一边掏枪对着警队射击。

    大部队对这一出毫无准备,只好将汽车作为掩体规避子弹,但是加速坍塌的隧道没有放过他们,汽车都被砸成了碎块,死伤惨重...

    不,这是因为我,大家才伤亡如此惨重的...

    可恶,韦空一行人已经扬长而去了...

    而我缩死角里无法动弹,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使我晕眩,直到彻底也被隐藏在这废墟之中...

    昏死了过去,无法再有任何一点行动...

    意识也在暗淡,没有任何生机,可惜的感觉,又一种被背叛的悲伤。

    ...

    仅剩下的最后的残念,让我站起来,去追击我曾经的兄弟,或者去救援这被压在废墟里的同事,我不知道他们这之中到底有谁,但是我知道,他们没有藏在我这样的死角里。

    但身体已经失去了动力,无论意识如何挣扎,最终留给我的只有沉睡。

    ...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一样,做了无数个梦,无数次在这沉睡中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又有一次又一次的画面重现,间断的,抽象的,有些我见过,有些我没有...

    再睁开眼时,眼前只有一个吊瓶和乌漆嘛黑的房间——

    看起来是在医院,这个时候我知道不要轻易尝试坐起来,容易出事情。

    稍微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身上有打石膏或者钢板,除了手指上,确实骨折了。

    绷带没怎么缠,说明擦伤也比较少,除了脑壳这里,稍微动弹了一下,有些触感但不强,看来可以动一下。

    我坐起身来,钟表上的时间是2:30,看这样子应该不能是下午的两点半,但我不知道这天是几号。

    手机不在我身旁,理解,这个时候通常一并交给技术部处理。

    旁边这病床上,也躺了一个人——是我的同事,没怎么见过,但是想必也是在当天去隧道营救我了,我害惨了他。

    回想在隧道里的一切,真的是...气得我牙痒痒,我怎么就不开枪把韦空给毙了呢?

    如果枪毙他的话,张琪也会在现场结果我,那就结果吧!总比现在这么窝囊强!

    唉,我瘫坐在病床边上,病房门被打开,投进了一点光芒——“江信,你醒了。”

    李淇提着一大袋站在门口,我的好伙伴。

    “这个点进来,不对吧?”我还开玩笑。

    “你有病吧?”李淇直接怒了,“脑子被砸坏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照看你啊,白羽也是!”

    “啊?几天?现在是几号了?”看起来我真的睡了好多天。

    “6号了。”李淇将袋子打开,里面有许多必需品,其中还有一个单人份的蛋糕。

    “如果你是过公历生日的话,”李淇将蜡烛点燃,“生日快乐。”

    “谢谢。”我默许愿望,希望这次行动中所有警员能够顺利过关。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倒是好奇。

    “警员资料都有的呀...你的脑袋真的是出问题了!”李淇发送了群消息,呼叫了秦牧和白羽。

    ...

    “韦空叛变了。”秦牧说道。

    “我想,他一直不是我们的人,最少从案件开始之前就不是。”李淇分析。

    “韦空和杨妲不具有OMICRANE的能力,但是除此之外,车上最少还有两位死神。”我说道,“对了,萧敏怎么样?”

    “还活着,在隔壁病房躺着,没有大碍。”

    “对了,老哥,”白羽说道,“你的手机数据我分析好了,就是韦空干的,案发前一天的时候他通过微信转账给你的手机移植了木马,可以24小时定位你,并且可以后台私自调用你的手机的音频视频能力。”

    “这么说来,我竟然带着一个监视器办案了这么久?”

    “难怪对方总能第一时间掌握我们的动向,这实在太可怕了。”秦牧补充道。

    “能捕捉到韦空他们的位置吗?”我问白羽。

    “毕竟对方也是科班出身,反侦察能力比较强。”

    “手机,银行卡,交通和生存,总得留下点痕迹吧?”

    “我们通过隧道的监控录像,通过人像比对,锁定了剩下的那个人物。”李淇说道,“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人像比对锁定到了一个叫张琪的女人。”

    “噢...”我迟钝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张琪,和赵珑曾经就读于同一个中学,明德学校。”李淇继续补充。

    “之前好像去过,我记得。”

    “你的脑子好歹还是有点用。”李淇从袋子里抽了几支矿泉水出来。

    曾丽的丈夫是韩老板,那个饭店的楼上有组织卖淫活动,张琪...

    我很难不联想到一块去。

    “我这几天也一直在调查,”李淇说道,“协同当地民警和协警调查,基本可以坐实韩伟明生前一直就有做组织卖淫的活动,他自己就是组织的头目。”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这个张琪,中学阶段就已经是受害者了,”李淇顿了顿,“但是当时并没有相关的监察,让受害者蒙羞了。”

    “不过,”李淇又接着说,“后来在15年,这个女的又在另一个场所被抓获了,对方正是杨妲,白羽之前检索的资料。”

    “另一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重复了一下。

    “只能说,一旦染上了这种习惯,是很难戒掉的,受害者进而成为秩序的破坏者了。”

    “说的也是。”

    “李淇,”我问,“这几天你出去调查的时候,有撞上过赵珑吗?”

    “啊,你别说,好些天没见过她了。”李淇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盲点。

    “突然也很想念她。”

    “哈哈...”大伙都笑了。

    “她去哪了?出这么大事,她一点声音没有,不像啊!”秦牧半打趣地提出了我的疑惑。

    “可能没人要杀了?收山了?”白羽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有一种可能,她被杀了。”李淇说道。

    “谁能做到?”白羽说道。

    “现在可不止一个死神了。”秦牧屏息。

    “好像我们这里就你和赵珑接触最多,江信。”李淇转向我。

    我没法开口,这是事实。

    “另外,”秦牧又开口,“最近上面你要防范一下,江信。”

    “怎么了?”

    “毕竟你的手机里有作案团体的GPS,声音方面对你很不友好。”

    ...

    他们可能不知道,这几天我在外面调查到了更多的相关资料,这两者不是中学的时候就认识的,她们的命运从出生前就已经联络在一起了。

    我起身在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去了去昏迷这些天的晦气。

    生日快乐,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