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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始乱终弃的恩客是太子 第47章 这事怎么还没完

    沈鸢呜咽着回道:“嗯嗯……砚之,我累了。”

    最后累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红着眼睛,气息颤颤巍巍,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助:“你先前还冤枉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明明就只有你这么欺负我。”

    谢怀琛心疼却不后悔,将她搂在怀中,嘴角还带着慵懒焉足的笑:“是我不好,下次一定克制一些。”

    这鬼话能信?

    不论如何,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

    只是他最后会不会带我走啊。她现在害怕问出这个问题。

    柳姐姐说过,来青楼的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谢怀琛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

    太子殿下在离开江州之前依旧有很多事要忙。

    回去之后,顾瑾修便来同他汇报温氏的事情。

    上次禅风寺的见面是温氏主动提及的。

    在柳寻芳的推波助澜下,她内心经历了一番极限拉扯。

    温氏觉得以前那个幸福的太守夫人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欺瞒玩弄的蠢女人罢了。

    跟杀人全家的仇人做恩爱夫妻,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狠起来可能超乎想象。向来性格温婉的温氏,竟最终下定决心要报仇。

    顾瑾修说得简明扼要:“温氏说会想办法拿到冯牧之的罪证。她希望我们能够保护好柳寻芳,并将她前夫一家,

    和数十名无辜死亡女子的冤情公之于众。到了京城后,她会亲自去状告冯牧之。柳寻芳也表示会同她一起。”

    谢怀琛听完后神色波澜不惊,只轻叹道:“她也是个性子烈的。”

    顾瑾修也感叹:“是啊。她还说她和冯牧之那对儿女不无辜,他们理当承受这番因果。”

    温氏愿意配合,这是好事。

    但谢怀琛依旧沉声提醒:“我们最好自己拿到关键证据。温氏最后不一定足够狠心,

    她要从冯牧之眼皮下拿到证据也不容易。何况妻告夫,有违礼法。刑部主事又是临安侯,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顾瑾修笑得胸有成竹:“那是自然,这是场硬仗。你这次回京得小心行事。赈灾这么大功劳,有人眼红得紧。”

    谢怀琛蹙了蹙眉:“恐怕回京的路上就会不得安宁,得早做安排。”

    顾瑾修明白:“让人假扮你。分多条路回京吧。”他说罢便离开去忙正事了。

    谢怀琛想到回京,自然就想起沈鸢。不自觉地眉眼间流转着一股子温柔,嘴角轻扬。

    现在真的好想将她带走。

    虽然她一开始会不适应东宫的生活,他暂时也难以给她最尊贵的身份。

    但他可以慢慢教她,护着她。她这么聪明好学,一定会做得很好。

    怕吓跑她,先多教她些东西,等到了京城再让她知道自己身份吧。

    其实出于谨慎,谢怀琛也不打算入京之前让沈鸢知道自己身份。

    想着想着,他将那幅禅风寺的画取了出来,展开后嘴角微弯地看着。

    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才刚刚分别,竟然就开始想她。

    可很不幸的,他脑中突然闪过裴子延和沈鸢相拥告别的画面。

    这事真是让人耿耿于怀。

    谢怀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片刻后,他实在没有忍住,出声唤人。

    卫瞿蹦了出来:“殿下有何吩咐?”

    谢怀琛抬眼看向窗外,眉心轻蹙,眸光渐寒。最后他果断地冷声吩咐:“去查查裴子延这个人。”

    卫瞿一下就明白了,立刻领命而去。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两天后,谢怀琛端坐在宅邸的书房中,手指轻敲着桌上写着关于裴子延信息的信纸。

    眸中一片森寒。

    一旁站着的卫瞿恨不得赶紧告退,但殿下还没有示意让他走,只能硬着头皮扛着这股低气压。

    “裴子延曾经与一个出身低微的乡野女子私定终身,因为父母阻扰不得不分开?”

    谢怀琛咬牙切齿念出这句,声音凛冽如冰。

    卫瞿赶紧回道:“裴家已经搬去京城,这是从以前裴府的下人口中打听到的。”

    谢怀琛没有再说什么。眸底闪动的暗芒昭示着心中的怒火。

    青荷,这就是你所说的情同兄妹?

    难怪你那天会如此紧张。所以你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怒气横生的谢怀琛当天就来了翠云阁。

    沈鸢还很开心他这么快又来了。

    结果一走进房间,谢怀琛并没有像期待的那般笑着起身等她。

    他坐在桌旁,目光瞟向别处。从略显阴沉的侧脸便能看出其心情不好。

    沈鸢原本雀跃的脚步顿了顿,缓缓地挪到他身旁坐下,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

    “砚之。”轻轻唤了一声。

    谢怀琛这才转过头,目光漠然地扫了她一眼。

    沈鸢又感到了那股熟悉的威压,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她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啊。

    于是强牵起一抹笑:“砚之,你怎么了?”

    谢怀琛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青荷,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话让沈鸢顿时心跳漏一拍。

    他知道了什么?

    沈鸢寻思他上次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自己这两天乖巧得很,不是在练习画画就是学习算术和看书。连管事姑姑和鸨母都夸她有上进心。

    要逃跑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啊。

    除了逃跑这事,好像也没啥别的要紧事了。

    于是她很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没有啊,怎么了?”

    谢怀琛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心道她装得可太像了。

    沈鸢被他的目光盯得莫名心虚。

    她抓住谢怀琛的手,楚楚可怜地问:“砚之,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呀。”

    那似秋水般的眼睛澄澈灵动,目光中带着几分委屈,嘴唇轻轻咬着,眉间透着一抹焦急。

    谢怀琛突然目光有些飘忽,他是越来越见不得她这般模样。

    他别开眼,微微叹了口气,冷声问:“你和裴子延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么?”

    沈鸢愣了愣,怎么这事还没完啊。

    裴家都搬走了,裴子延父母都当这事是丑闻,刻意掩盖。他实在没道理知道什么啊。

    于是沈鸢心虚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又问这个啊?”

    谢怀琛失望地阖上双眸,再睁开时,幽深的目光似是凝了冰霜一般,身上散发着已经刻意收敛的威严。

    沈鸢只觉得被他冷冷看一眼,便心中生寒。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他突然抬手摩挲着沈鸢脸颊,笑得清冷酸涩:“青荷,那你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