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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的幂次方 欺⑥

    1964day

    父王去世了,母后骗了我。

    1965day

    母后病倒了,贵族们乱了,二狗子也骗了我。

    1966day

    都是一帮子走狗,满肚肥肠只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几十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比外面浮囊糜烂的野兽更让人作呕,满口礼仪尊长,自己眼中却只有美酒佳肴,真是把自己对标野狗只知食粪狂吠。

    1967day

    又驳回,又反对,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国家在他们手下迟早要亡!

    1970day

    他们说我关了自己两天。

    我的确是不争的哭了两天,第三天是二狗子敲开我的房门,声音不大,很绅士的敲击,我以为他那样的人只会砰砰敲门,仔细想想他一般都是翻窗。

    我拖着被子倚在门后,问他,来干什么。

    他说,来接新王回去处理政务。

    我哭着向他诉说,我不配,我想像父王一样,我想把握住整个国家,我想实现我所说的每一项,可是,想和做差的好远。

    他们给我下绊子、甩脸子,无人将我视为新王,我说的话会被无视,我做的事会被推翻,他们将我软禁于此却对我说我不堪大任。

    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呜咽不绝,对面静静的,像等待着什么,我却慌了神,我怕他走了,我不知道谁还会见我,我怕下一次打开门,看见的已是宫殿的残骸。我哭着叫他的名字,我怕他走。

    我叫一声他应一声,我才放下心来。

    他说,开门吧,我接你回去。

    我说,他们不会听我的,我对不起大家,我接过了重担却没有实现,我对不起他们。

    他说,开门吧,外面都处理好了,不会再有人捣乱了。

    我摇着头说着不信,他说,真的,你开门看看。

    我说,我被关上了,门是外面锁上的。

    他说,我知道,你推一下,门就开了。

    我推开门,透过缝看着穿着盔甲的二狗子,身上脏脏的,头发乱乱的,看见我却笑得傻傻的。

    我推门看着外面,二狗子单膝跪在地下抱着我,佣人们在不远处忙活着,难得的和谐。

    她们在打扫什么呢,我问。

    一些不太重要人的尸体,他轻描淡写说着吓人的话。

    谁的?北方城池的贵族嘛,还是边边讨人厌但有战功的子爵,二狗子杀了谁。

    二狗子不回答,他说,该吃饭了,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十岁孩子该考虑的事,你现在应该去吃饭,吃热乎乎的美味的饭。

    外面很乱,似乎处处都有血迹,二狗子倒也没有瞒我,但还是但我走鲜血较为少的,我猜他不隐瞒的原因是因为根本藏不住吧,整个宫殿似乎被血洗一遍,所有人看着我们的方向都充满了敬畏,他们怕得是二狗子。

    不重要的,我现在好累,我只想做一段时间躲在老虎身后的狐狸,借一借这波威信让我适应这大人的世界。

    ……

    2000day

    二狗子又招来一位佣兵,被他派去前方作战了,他总是可以找到很多人才。

    医者、智者、骑士、魔女,他似乎天生就与他们有缘。

    我自私的心想,他拥有人,拥有财,他会不会也想拥有我的地位?

    他现在是对外是公爵,可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智者,是这个宫殿里的掌权者,没有人能在权利的泥流中浸泡,我怕他是为了向上爬才来接近我,我更怕他不是为了向上爬,我除了皇位又有什么呢?

    ……

    2089day

    他又救我一命,在兽潮爆发前。

    他抱着我飞过树林,如蜻蜓点水一般飞过。

    干,我就知道他有东西没教我,这么帅,为啥不教我?

    我要是在没人的时候抱着他大腿求求他呢,他会不会教我呢?

    兽潮爆发是越来越频繁了,要是我们都能在天上居住就好啦。

    2090day

    嗯,师傅说的对,人不要脸,才是无敌。

    中午午休,我特地遣散了所有人,叫二狗子过来,还搞了一个小角落的。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我刚跪下,他给搁了一个垫子,我抱着他的腿,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开始喊着让他教我,他两眼一闭开始睡觉。

    我干嚎了半个点,他开始惊叹我的嗓子真好,说我应该去当歌姬,连轴转的唱,这嗓子太好了。我没太听懂,但我了解二狗子,他是真的狗,所以大概率不是好话。

    我说睡醒了就答应我吧,我嗓子都快干了。他说,他说梦话呢,睡觉的人是不能被轻易打断的,要不然会得臆症的。

    我问他咋的才能答应我,他说,铸剑的人借他,他要打造一把剑。

    我说,这么简单为啥刚才不提,他疑惑的看着我,说,我以为这是贵族圈里的规矩呢。

    他要是把他的笑藏住,我就信了。

    阿西烈卡我记得脑子很好使,我学会后教他应该不太难,他要教会整个骑士团就不知道得多久了,希望下一次爆发之前能完成。

    ……

    2099day

    这衣服到底要湿几次,为啥非得过这破水?

    还问我换不换衣服,有必要嘛,换的都不够湿的快。

    还有,他是不是有病,有必要给他的破剑也搬一把椅子嘛?

    我真的都不乐意说,我以为他铸的剑会很锋利,很耐击打,谁能想到,一拿出来,霞光万丈,嘎嘎炫。

    七妹装饰用的小刀都没有他的亮,咔咔全是宝石,还布灵布灵的,剑身上还有彩虹映出来的光。

    我问他,这剑能砍东西嘛?

    他说,是,是是,这剑上的彩虹烧了一七得七天。

    我问他,这剑锋利嘛?

    他说,对,对对,是真宝石,他亲自选的。

    我问他,这剑能干啥?

    他说,额,你听我说,人生活着并不需要很多意义,它的美丽已经让它超凡脱俗。

    真的是,除了美貌啥也没有。

    我骂骂不敢咧咧,毕竟拿人家的不好意思骂的太脏。

    他也给我定了一把,布灵布灵的,好闪啊,比小时候那把剑还要闪欸。

    就是别有他最后欠欠的跟我讲,你的没我的好看,嘻嘻。

    真欠,但剑还怪好看的。

    (半夜)

    “等一下,那大珍珠大宝石的谁给他买的单?”

    “珍珠、红宝石、蓝宝石、玛瑙还有什么来着?”

    “来人,更衣,我要练功!!”

    ……

    2109day

    神明,我从不信仰,可我好想知道,这个世界是否会有神明,因为我真的怀疑他是恶魔,在我终于成功的一次,刚高兴一下,就叫住我让我回头看看水痕。

    水痕有啥好看的我不知道,他推我一下真的真的很狗,他是我底盘不稳,我说你别狗叫,他说,他给我煮热水,我说,能别加姜了嘛,巨难喝,他微微一笑,说,那我采点花放里面吧,你生病放血死后正好香香的。

    呜呜呜,含泪喝了两大碗姜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