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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吟 第24章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酒气浸染着两人的呼吸。

    阮吟疾步退开,“应绪凛,这不好笑。”

    应绪凛喝得不少,吐着酒气,抬手扯开领带绕在掌上,懒懒地低头看着面前窘迫的女人。

    她脸皮真薄,动不动就脸红。

    这屋里太多东西让她觉得超出接受范围,她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别着脸,低着头,一副想遁地的样子。

    他觉得她蛮有趣,“你的样子,不像生过孩子见过男女情事的——我大哥私下里都不跟你亲近?”

    阮吟觉得他过分,扭头去开门。

    应绪凛懒懒解衣扣,边道,“你这么急着躲出去,合作商不怀疑有问题吗?万一知道我不是我大哥,昨晚你从我房间出去的事怎么解释?”

    阮吟定住,回头瞪他。

    他喝了酒,眼眸里潋滟如水,白净的脸上被酒气染成淡红色,这男人长了极好的皮相,可是骨子里却极恶劣。

    他衬衣半敞,朝着沙发的位置扬了扬下颌,“我睡那就是了,你去卧室——今晚上他们就给我们订了一间房。”

    阮吟疯了才和他同处一室过夜,仍然去开门。

    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好像他是洪水猛兽。

    阮吟用了半天力,发现门根本拉不动。

    应绪凛吐着酒气,眸子懒倦地半垂,边解袖扣,“特色套房,大嫂应该也没住过,何必急着走。”

    阮吟哪里敢和他多相处,她正想去打前台电话叫人开门,回头的功夫,应绪凛忽地倾身过来,手臂搭在她身旁的墙上,低头瞧着她慌乱的样子,“我吃人吗?”

    阮吟侧头躲他,“应绪凛,我这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请你适可而止。”

    屋内暧昧的灯光落在她精致知性的脸上,真奇怪,怎么有人身处这么糜乱的环境中,仍然看起来是洁净不染的。

    令人想摧毁的邪意更盛。

    酒意令他涨热,轻挑的笑意从应绪凛眼底漾开,他侧着头,呼吸已经贴近她耳朵,“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阮吟感觉耳朵一阵湿热,不知道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嘴唇。

    战栗的酸意从她双腿蔓延,阮吟几乎无法呼吸,用力地推他,他却早有预料,抬手就攥住她细软的胳膊。

    他掌心干燥滚热,阮吟鸡皮疙瘩迅速起来,她惊慌不已,用力挣扎间一只胳膊松脱,混乱中在一旁摸到了什么东西,她来不及多想,抓过来就朝着他挥过去。

    闷钝的一声,应绪凛嘶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

    阮吟趁机从他的压制下挣出来,看了眼手里染血的铜制摆件,她心里愈发慌,丢开后往门口跑。

    这次她发现了门上卡住的那道门划,拽开后,阮吟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

    第二天中午,宋泊简到餐厅找应绪凛。

    应绪凛额头上贴着纱布坐那吃饭,穿着T恤短裤,样子散漫不羁,偏那张脸极好看,餐厅里不知道多少人明着暗着看他。

    宋泊简坐他对面,瞥着他脖子上那道抓痕,一下子就猜得七七八八,忍不住说,“你说你招惹阮吟干什么?”

    应绪凛懒懒抬眼,“谁知道哪个王八蛋自作聪明,定了情趣套房骗我们俩一起进去。”

    宋泊简一点都不同情他,“她怎么说都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别太过分了。”

    应绪凛翻着手边的工作资料,“不是我大哥的女人,我还不感兴趣。”

    “她跟曲缪那些又不一样,你别害她。”

    应绪凛瞥了宋泊简一眼,他一口一个阮吟,好像关系很熟一样。

    应绪凛将资料丢过去,“方案就这么定吧,捐赠仪式的时候,你代替我出席就好——应氏那边,阮经理代表吧。”

    宋泊简嗤道,“省省你的好意吧!阮吟早上已经搭飞机回去了!”

    应绪凛眉宇微蹙,又没把她怎么样,至于这就跑了?

    宋泊简瞥他,“你大哥急着联姻,肯定要打发掉她跟孩子的,她已经够难了,你别添乱!”

    应绪凛抬手拿起咖啡喝,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他又不是大善人,别人什么处境干他何事。

    ——

    阮吟下了飞机,赶去应家找应父。

    应父昨晚上给她留言,说优优的病国外专家回复了。

    她匆匆进了书房,应父递给她一沓文件,“吟吟,算是个好消息——优优的病他们那边可以治。”

    阮吟急忙看资料,专家初步断定了优优的病症,是基因缺陷导致的噬血细胞性淋巴组织细胞增多症。

    简称HLH。

    阮吟看了下这个结果,心里面仍是揪起来,她大概猜得到这个病的治疗艰难和凶险程度。

    应父倒是宽慰她,“专家那边希望尽快带孩子过去做个详细检查,以便做进一步的治疗——檀教授说,他那边有过两个病例,术后的生存期已经超过五年了。”

    阮吟点点头,“好,我回去就准备一下,带优优过去。”

    应父提醒她,“吟吟,你们小组这一期的实验很关键,如果你带优优去治疗,恐怕短期内是无法回来的。”

    阮吟顿住,应父叹了叹,“其实,之前绪云想暂停你的项目,也是考虑到今天,你带着优优分身乏术。”

    阮吟只是淡淡点头,“我明白的伯父,我没有怨过绪云,孩子治病要紧,工作我尽量平衡。”

    应父很是欣慰,“辛苦你了——我和你伯母一把年纪了,绪云又分身乏术,孩子的事一直是你在操持,确实是我们家亏欠你。”

    阮吟并不将自己的委屈放在嘴边,尽管她处境里的艰辛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应父又解释道,“对了,前两天你伯母的亲戚来家里,看到优优很是喜欢,多抱了会儿,孩子认生,哭的时候你的保姆正好过来,她可能以为孩子在这里受委屈了,你不要多心才是。”

    阮吟笑了下,“我没有的伯父。”

    从应家出来,阮吟坐在车里。

    只有在独处的时候,她脸上的疲倦才会真实地浮现出来。

    没时间脆弱,阮吟很快就发动车子,去尚景豪宅。

    应绪云日常会住在那边,她需要找他谈谈优优治疗的事。

    到了之后,她看到应绪云的车停在别墅的院子里。

    她还想着难得遇到他在家,走过去,她刚要敲车门,忽然就看见里面应绪云正和一个女人吻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