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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吟 第219章 界限

    突发的意外引起了周围众人的注意。

    阮吟看到应绪凛的手,下意识地就要过去。

    他却是朝她扫了个眼神,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头走开。

    那边应家大房的人听见了动静,赶紧过来,大伯应瑞看到是他伤了,忙说,“是绪凛呢——赶紧让司机送你去医院,烫伤了可是不得了。”

    应肇行在生意上和他略有交集,平时都是比较客气的,也说,“是我照顾不周,管理不当,绪凛,我送你去医院一趟吧。”

    说着就要亲自去开车。

    应绪凛伤了的手垂着,袖子挡着,也看不出来具体的情况,他很淡地说,“不用了一点小事,大伯,我先去一趟医院,贺礼送到前台,就不留下给你庆生了。”

    应瑞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送他到了门口,叫了司机过来给他开车。

    应绪凛也没多留,免得引人议论,很快就上了车,让司机送他去医院。

    门口,应家人许多都走出来,他看到阮吟的身影,朝她远远看了眼,这时候还是让她保持距离的好。

    车子走了,阮吟的心一下子跟着空了一下。

    她站在那,这就是和他的距离,无法跨越的距离,他有事,她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关心,多看几眼都怕被人看穿。

    她站在那里,旁边的邵鸯已经收回视线,问她,“刚刚是你跟那个私生子一起站在餐台边吗?”

    阮吟凝了会儿,回头说,“嗯。”

    邵鸯冷冷哼了声,带几分幸灾乐祸,“谁叫他爱出风头,二房有我绪云来了,轮得到他出面吗,活该。”

    见阮吟不吭声,还有些心不在焉的,邵鸯忽然盯着她问,“你跟私生子在餐台旁有说话吧?”

    阮吟淡淡,“只是打了个招呼。”

    邵鸯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打量,“是吗,你私下里跟他还有的聊吗?”

    “没有,只是遇到了会打个招呼。”

    “私生子那个人下作卑鄙,绪云和我们家老爷子变成这样,没少有他在背后使坏,他这个人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的,今天不就是个例子,这个人心眼坏,他活该……”

    邵鸯忍不住刻薄地说起来,阮吟却是听不下去,打断她,“大伯招呼家里人入席了,我们过去吧。”

    邵鸯皱了皱眉头,觉得她打断别人说话没礼貌,但那边确实在入席了,只好跟着她一起推着应绪云过去。

    宴会到了中场,阮吟也没心思吃喝或是应酬,她借着去洗手间,拐弯去了外面。

    外面还是有些冷的,应肇行跟言理在外面送客回来,碰到阮吟,她正弯腰在在台阶下面找什么。

    应肇行过来,客气地问,“怎么了弟妹。”

    阮吟借机说,“刚才手刮在衣扣上面,戒指掉了,不知道掉哪个缝隙去了。”

    应肇行倒是很风度,帮忙在台阶周围找了圈,很快就在一个缝隙里找出了一枚翠绿的翡翠戒指。

    看到戒指,他微微怔了下。

    阮吟松口气,“谢谢大哥,戒指是我婆婆给我的,丢了真的没法交代。”

    言理捧着肚子走过来,阮吟趁机问,“听说这戒指是奶奶传下来的,一对分给大房二房各一只,大嫂应该拥有另外那只吧。”

    言理却摇头,“没有啊,我没见过哎,这戒指真好看——”

    说着撒娇似的玩笑,“肇行,哪天见了婆婆,记得帮我问她讨过来,我也想要这个家传的戒指。”

    应肇行笑了下,将戒指还给阮吟,却没再说戒指的事。

    他扶着言理的腰,“进去休息吧,不要累着了。”

    阮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应肇行倒是真沉得住气,另一只戒指在姐姐手里,应肇行将家传的戒指给了妻子以外的人,言理对戒指的存在甚至都不清楚。

    那么,看来这件事就是应肇行本人动的手了,言理并不知晓背后的种种,这个男人有不止姐姐一段婚外情,表面上看着体贴正经,内里却是藏污纳垢。

    阮吟也没再继续试探了,她就算真的拿到了什么把柄,言理那么大的肚子,这个时候也不好大动干戈的惹出风波。

    暂且先按捺着,再找更多证据吧。

    ……

    宴席后,一行人回到应家。

    应绪云最近状况还不错,今天竟然浅喝了两杯酒,整个人不那么死气沉沉了,回到家里,还叫佣人继续拿酒过来,又叫阮吟,“陪我。”

    阮吟是要上去看优优的,邵鸯听见了,叫她,“绪云叫你呢,反正孩子有保姆,这会儿也要睡了,你就别去了,陪绪云回房间,喝两杯。”

    “我今天有点累我想早点休息,优优这两天有点咳嗽,我还是去看她一下才放心。”

    阮吟直白地拒绝了,她平常不太会这样强硬地拒绝人,邵鸯看着她上去,又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应绪云,有些心疼儿子,也气阮吟,禁不住跟上去,到楼上,叫住阮吟停下。

    低声地训斥道,“你什么意思,绪云让你陪他喝两杯,你有什么可闪躲的,绪云难得心情好,你非得扫他兴?”

    “我觉得我可能要再明确一下。”阮吟脾气好也不是没底线的,重申道,“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只是互相帮助的形式婚姻,上次您让我照顾绪云过夜,其实已经是越过当时说好的界限了,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我希望就那一次了,我只做我该做的。”

    邵鸯有些气恼她敢顶撞,“什么是你该做的?你都跟绪云是夫妻了,你照顾他一下难道不应该?”

    “那不只是照顾,他是有……”阮吟说不出口应绪云是有欲望的,她知道邵鸯也应该懂,“我可以在生活上照顾他一些,但不能超过界限,您之前说过的,他不对我怎么样,希望现在也不要打破那个前提,我还是那句话,该我做的我做,不该的,请不要勉强。”

    阮吟说完就去了儿童房看孩子了,身后,邵鸯咬牙切齿的,一个软柿子现在还强硬起来了,真是不能把她捧的太高。

    看来她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需要给她点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