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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吟 第396章 半日快活64

    冼家。

    冼母一边给两个孩子上药,一边气的直哭,“不中用!打了让人白打!你不中用,你姐姐也不中用!”

    冼母气得戳冼佳阳脑门,“你做生意让人骗,打架打不过言放!你真是没用!”

    又来打冼佳月,“你怎么就不能靠住了应肇行!你真是没用的东西,孩子都生下来了也没有养活,要是孩子活了,我们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冼佳月哭着,“我有什么办法!当初佳阳出事,你每天都来我这哭闹让我去找应肇行,我要不是被你逼的来回跑,我哪里至于早产!你现在怪我有什么用!应肇行就是不要我了,孩子没了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再……”

    冼佳月说来绝望,她以前以为应肇行喜欢自己,娶言理只是不好违背家里的意思。

    她怀孕后,应肇行陪伴在侧,也算得上有求必应。

    她一度以为自己就能取代言理,顺利成为应太太了。

    但是孩子没能留下来,应肇行送给她一座庄园后,就淡出了她的世界。

    她怎么想法找他他都不见,连面都不露,她只能找他秘书,最后只得到一句他在忙。

    冼佳月再会幻想,也感觉到了,他更多的只把她当成个生育的工具,他要的是孩子,不是她。

    她后来又想,再生一个就是了,可是他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翻脸无情,连利用她肚子的兴趣都没了。

    冼佳月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这会儿全部爆发,摔着东西,“为什么是我的孩子没了!还不是他们害我!言理和言放故意在那个时候对佳阳使坏!他们害死我的孩子,怎么不是他们死,我要他们死!”

    冼母抱着她,两个人抱头痛哭。

    冼佳阳在一旁给淤青的脸擦药,脸上逐渐露出狠毒的神色,他咬牙,“是啊,要是言理没了,我姐就能当应太太了,言放还有什么本事跟我们斗,我们的一切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冼母和冼佳月停止了哭泣,有些惶恐地看着他。

    冼佳阳捏着毛巾,骨节捏得咯咯作响,“碍事的人,除掉就好了——”

    冼佳阳冷着脸,念叨着那个他们一家都恨之入骨的名字,“言理。”

    ——

    这天上午,言理在公司,给家里的宁姨打了个电话,她在店里定了一些补品,马上会送过去。

    她随口问了句,“肇行在家干嘛呢。”

    宁姨说,“先生刚刚说有事回趟公司。”

    言理挂了电话后,正要打给应肇行,却发现手机里有照片发进来。

    她本来当成垃圾信息想删掉,但是一瞄那个缩影,眼熟的她一下子就看得出,那是应肇行。

    点开来看,他穿的就是早上言理给他拿的灰色衬衣,他坐在沙发上,领口都开了。

    后面紧接着又来一张照片,是他的侧后影,他正搂着个女人在缠绵地吻在一起。

    言理也不用猜,是冼佳月。

    事情就是今天发生的,也许现在还在持续。

    在她跟应肇行说过,让他跟冼佳月断了关系之后,他仍然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

    言理放下手机,这肯定是冼佳月发来挑衅的,但是没办法,这图片确实刺激到言理了。

    她双手揉了揉脸,沉了几口气,心里还是一片灼烧。

    她没法再工作,起身离开公司。

    ——

    言理到家,等到中午,应肇行才回到家中。

    他换了衣服,看到她在家,眉头一锁,“怎么突然回来了?”

    言理从茶几上抬起头,应肇行看到她大白天的,竟然喝了半瓶酒,手边放着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眉头深皱,“几时学会抽烟的?”

    言理娴熟地又拿了一根点上,吞云吐雾,“这个东西需要学吗?”

    说完,她突然想起,好像小狗也对她说过这句话。

    她觉得世事是有因果的,她伤害了小狗,现在她也遭到了同样的背叛。

    她弹了弹烟灰,“早就会了,五年?六年?反正跟你结婚后,有时候无趣,就去外面的夜场转转,酒也喝了,烟也抽了,没意思的时候就自己找乐子。”

    她盯着烟头的火星,神色无比的冷清。

    应肇行向来不喜欢女人没有规矩,他过来抢她的烟,“够了。”

    言理就在他俯身过来的一瞬,猛地起身,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在他发愣的时候,她迅速地又补了一个。

    两巴掌打完了,她顿时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打冼佳月的两巴掌是百分之五十的畅快,打完他,她心里才是百分之百的畅快。

    应肇行被她甩了两耳光,他神色迅速地涌起恼怒,他伸手就要抓她手臂还手,言理却突然大声笑起来,有些疯癫又凄厉。

    应肇行脸色阴沉,攥着她的胳膊,冷冷道,“疯了是不是?言理,你疯了,我送你去医院好好看病!”

    言理看着他红肿的脸,笑的不能自抑,她前仰后合的,指着他,“好,太好了——应肇行,你知不知道这两巴掌你欠了我多久啊?从我孩子没了的那刻,我就该给你这两巴掌了!”

    应肇行不愿意提起孩子的事,她流产过一个,冼佳月夭折过一个,孩子对他来说是很深的伤痛。

    他冷脸推开她,“别在我面前发疯,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

    言理追上来,仍是笑着反问,“好日子?应肇行,这日子过的可真他妈好啊,你跟我没结婚就胡搞,结了婚还不耽误,这几年你睡过多少女人你数得过来吗?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你只要跟冼佳月断了,我都说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结果呢,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你的衣服怎么换掉了?”

    他眉心飞快一凝,“就为这事发疯?我今天……”

    言理拽他的领口,“事后都不洗澡的吗?你身上沾着她的味道你自己闻不到吗?狐狸精的骚味,我每次闻到都想吐,应肇行,你真的让我恶心透顶,我告诉你啊,我跟你结婚的每一天都在忍你,到现在我真的够了,你别把你自己想的多不可替代,我当初瞎了眼,我跟一条狗都好过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你跟冼佳月绝配,我今天就要跟你离婚!”

    应肇行眼神如刀,剜她一眼,将人甩开,“喝多了自己去拿药醒酒。言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作死。”

    言理指着他鼻子,狠声,“你忍,我也忍,大家都别忍了——应太太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吗,我不要了,应肇行,我选错人了,我承认我选错人了,我们的婚姻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不过幸好,没有孩子,大家财产分一分就拉倒,你不爱我,我也没爱过你,咱们俩就这样散了吧。趁早结束这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