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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流放:储君冷脸做娇夫 第一百八十三章:尽是不信任

    所有的官兵和人手,在处理这些事务之时,都听从虞归晚的话,戴上了面纱和手套。

    而这一表现,落在城中百姓的眼里,也都纷纷效仿起来。

    从聚集病人到病区,给他们安置好住所,烧毁物品,消毒新用品,每一件事虞归晚都亲力亲为,严格把控着。

    这样连轴转了一天下来,虞归晚自己都累的抬不起手来,汗水打湿衣裳。

    顾延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也知道,虞归晚这样做是在捍卫自己的医术,也是为了救助这满城百姓。

    所以,他只能跟在身旁,帮上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直到太阳落山,所有的事情才井然有序的安排下来,达到了虞归晚的预期目标。

    这时,两人才回到了罗府。

    潦草的用过晚饭后,虞归晚这才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

    “哎哟,之前还不觉得,现在一躺下来就发现腰酸背痛腿抽筋。”

    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锤了两下腿,唉声叹气着。

    刚开门进来的顾延祚一听,面前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走了过来。

    “咱们的太子妃大人确实辛苦劳累了一天,那不如,本宫就亲自为你揉肩捶背吧。”

    听了顾延祚的话,虞归晚脸色一红,急忙想要坐好。

    但前者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脚腕,一下坐在床边,将她的一条腿放置在自己双腿之上。

    顾延祚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力道不大不小,还用了几分巧劲儿。

    本来就累得浑身乏力的虞归晚,这下更舒服的挪不动脚了,也不再挣扎,乖乖的躺着让他为自己服务。

    这一晚,房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起出门,率先去了昨天新设的病区。

    顾延祚继续安排人手给受灾的百姓们施粥赈灾,而虞归晚进了灾区查看病人们的病情。

    这一夜下来,依旧陆陆续续有新病人被送过来,住进病区。

    对于这个情况,虞归晚并不着急。

    她心里清楚,自己仅仅只是刚开始采取隔离措施,一天看不出成效的。

    将病区的物品再按照要求消毒过后,她便开了些简单凝神退烧的方子,吩咐人给病人熬制喝下。

    随后,便独自去往大夫们所住的宅子里。

    虽说两边彻底分开来对弈,虞归晚也并不像强求宅子里的大夫们按自己的要求去做,但她还是要过去定时诊治的。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发生其他的变故,毕竟病菌很容易就变异,尤其是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

    一番巡视下来,又是一堆大夫集中待在大厅里,寻求解决办法。

    而当虞归晚走进去后,气氛忽然就凝固住了,霎时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大多数都充斥着恶意。

    “今天我们这里又新进来三位病人,都是突然发病的。”

    不知道是哪位大夫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话中的含义似乎另有所指。

    虽说城中所有的病人都被顾延祚安排人收进了病区,但是本地的一些权贵显然更加相信这宅子里的大夫们。

    家中若有人患了病,还是照例送到这里来。

    而众人的视线在虞归晚身上飘忽不定,都带了些轻蔑的意味。

    作为主心骨的祁大夫站了出来,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山羊胡,眼中透露着不屑。

    他朝虞归晚笑了笑,出言讥讽道:

    “今天的患病人数还在持续增长,你这赌约怕是做不到了。依老夫之见,你倒不如现在就下跪磕头,道歉认错,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他周身的大夫纷纷附和,看向虞归晚的目光尽是不信任。

    对于这样蔑视般的语言,虞归晚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直接无视。

    她从衣袖中抽出两张纸,放置在大厅中的桌子上,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是我昨夜研究之后写出来的一副退烧方子,成效还不错。你们要是愿意用就用,不愿意就罢了。”

    说完这话,虞归晚也不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转身就离开来了。

    她知道,有些人和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就够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顾延祚也遇上了一个难题,头疼不已。

    “才发了这么一点粮食,怎么可能就没有了?”

    在丰都城几个大街交界处,顾延祚专门设立了施发粥水粮食的棚子,从他们抵达的第二天开始,就向城中百姓救济。

    可这才短短两天时间,派去粮仓运送粮食的官兵竟然两手空空的回来,告诉他粮仓告急了。

    顾延祚气得站在路边,脸色黑得吓人。

    其他的侍卫和官兵都不敢上前,低头滴着汗水缩在一边。

    在这样紧急的关头,怎么可以断粮?

    更何况,丰都这么大一座城池,所囤积的粮食怎么可能仅仅支撑全城百姓两天?

    按照本朝的律例,每处城池税收只有五成会上交到朝廷,进入国库中。剩下的五成则是在本地官府中存放,避免遇上天灾人祸,好及时解救。

    更何况,这里是顾延祚的监督地,按例属于殿下监督地的城池,存放在本地的粮食税收占了八成,每年只有仅仅两成被运送进京。

    这些年虽说一直在上折子,话里话外都在诉苦,表明丰都城的收成不好。

    但是该交的税收,那可是丝毫不差的都收上来了。

    包括呈给太子府中的账本上,也是一分不差的。

    于情于理,丰都城的粮仓里都不该只有这么点粮食!

    正当顾延祚怒不可遏,想要找罗四非一问究竟时,后者自己慢悠悠的来了。

    等到他站定,顾延祚已然收好心中的情绪,板着脸质问他:

    “城中为何这么快就粮仓告急了?粮仓里的粮食呢?”

    这几天发放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对比起账本上记录的存放粮食数量,那可是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罗四非早有准备,立马摆了张苦哈哈的脸色,拿出自己提前预习好的说辞。

    “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自从城内出现怪病以后,人心惶惶,涌现了不少难民。下官安抚了好多次,都没能安抚住他们。那些城内外的难民更是集合在一起,强抢了粮仓里的粮食!”

    这一番说辞,听起来就没几分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