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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侯爷甚好,前夫一家含泪跪倒 第三十七章 难道是天赐的缘分?

    陆母原本打算拉近关系叙旧的话就这么被卡在了喉咙里,脸色僵硬了片刻才露出点点笑意:

    “阿菡,蓝儿马上便要及笄,邀请宾客的人选现在还定不下来,锦儿升职赴任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蓝儿,之前的事是娘不好,你看……”

    陆母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晏菡虽然不孝又主意大,但实在是比凌依依有用多了,这次她主动服软将晏菡重新迎回陆府,想必老爷和儿子都不会反对。

    蓝儿的事情也能解决,现在晏菡已经是县主了,当锦儿的正妻也算值当。

    晏菡瞬间明白了,陆府没办法给陆诗蓝操持一个像样的及笄礼,于是想要她出面帮忙操持。

    她简直快要被气笑了。

    每次都觉得自己见到的是陆府众人最不要脸的一幕,却不想每次都能刷新自己的下限。

    看着表面客气,实则眼底带着点点得意的陆府母女俩,晏菡不客气问:“你们府上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母和陆诗蓝都愣住了。

    片刻后,陆诗蓝不可置信开口:“我二哥要看着就要立下大功,你难道不想和我二哥和好?”

    陆重锦在江南能治理水患,陆诗蓝坚信这次陛下的任务他也能出色完成。

    到时候回朝受封赏,一个四品官员是肯定少不了的。

    她二哥这么年轻就当了四品官,谁不称赞一句年少有为,京城中还有谁能比得上?

    晏菡不抓紧这个千载难逢和她二哥和好的机会,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晏菡轻笑两声,语气中透露出的讥讽十足:“你们是不是忘了?是我休的陆重锦,我自然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才休的他。”

    “你们如果要说的话只有这些,那就请回吧。”

    说完,扶着画屏的手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递给陆母和陆诗蓝。

    忠义伯府的家丁趁机将这对母女赶了出去。

    陆母和陆诗蓝丢了大脸,回去的路上母女两人都心情极差。陆诗蓝又哭又闹,她的及笄礼难不成就要这么毁了?

    陆母沉声道:“晏菡摆明了是要报复咱们家,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不要办,等你哥从外面回来,到时候有的是人巴结咱们。”

    及笄礼并不一定要卡着生辰,不过卡着生辰更能说明女子受重视。

    但现在根本请不到客人,陆母不希望女儿成为笑话,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之前他儿子受封赏,那些达官贵族不都巴巴贴了上来?这次锦儿肯定也能做出一番功绩,那时候还愁没有客人吗?

    只怕到时候来的人太多,座位都坐不下!

    陆诗蓝哭声一滞,抽搭问:“那二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如果耽误太久,岂不是耽误了我的好时候?”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陆母握着陆诗蓝的手,“等你二哥在皇上面前有了好前程,到时候你嫁的人才会更好,现在那些都是歪瓜裂枣,娘都看不上的。”

    陆诗蓝双眼微微一亮,顿时捏紧拳头道:“等我二哥回来了,咱们陆府就完全不一样了。今天的耻辱我定要记住,以后晏菡哪怕是肠子悔青,我也不会接纳她做我的嫂子。”

    陆母同样脸色深沉,晏菡今天看尽了她们母女的笑话,只要她还是陆府的老夫人一天,晏菡就别想再进门。

    晏菡并不知道陆府这一家人还在幻想什么,要看着开春了,她名下有不少田庄,也都到了播种的季节。

    前面一年她在京城耗费了太多时间,也该出去散散心,远离那些让她觉得晦气的人了。

    想到这些,晏菡让画屏和陈云准备了一番,在一个清晨从忠义伯府出发,开始视察田庄的路途。

    马车行进两天后到了荆州,荆州城中还好,但郊外连绵的耕地都还有未化尽的坚冰,百姓们没有办法耕种,只能用锄头凿冰。

    晏菡的田庄也是同样的情况,看着着急消瘦的佃农,她留下不少银子让他们不用着急,又在荆州城中买了不少粥米布施,让街头饥饿的流民有粥米可食。

    画屏非常同情这些灾民的遭遇,一有空还帮着在外面施粥,过了几日天气回暖,地里的雪花冰块总算消融。

    晏菡总算有空带着画屏在荆州四处逛了逛,荆州实际上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在这里盛名在外的湖泊包上一艘船,晏菡带着画屏在湖中泛行,好不惬意。

    正当快活高兴之际,两人所在的船只突然撞上了一个东西,两人在船上齐齐一震,险些没有直接掉进湖里。

    船夫担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位客官没事吧?”

    画屏紧张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没有伤着哪里才稍微放心,但是对着船夫就没那么客气了,很不悦道:

    “你能不能稍微上心点?伤到我家小姐可怎么是好?”

    船夫连连解释,“谁知道会突然出现一只船,两边不小心撞上了,这位客官,小的不是故意的。”

    晏菡拉住了还想说话的画屏,船这个时候总算不摇了,她和画屏一起走出船舱。

    船夫刚才说他们撞到了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出来相见,晏菡本已经想好了出来见面后的说辞,但一出来看见对面船上坐着的人后,微微瞪大了双眼。

    只见船上那人坐在船头,身着黑色圆领锦袍,湖色泠泠,显得那张令人心生敬畏的脸都柔和了不少。

    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顾徽庭。

    “是……您?”晏菡本想称呼靖远侯,但看着自己这艘船上的船夫,还是临时收回了话头。

    暴露身份的话还是不要在这些人面前说了,不然恐怕会招来麻烦。

    画屏也舌头打结,立马低下头,只是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顾徽庭唇线抿直,他本是来荆州办事,躲避烦闷才来此处泛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和晏菡碰上。

    想起之前两人在马车上的碰面,顾徽庭眼底不自觉柔和了许多,“嗯,你们这艘船小,不如上我这艘来一起泛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