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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心声后,垫脚石家族杀疯了 第144章 不住牢房

    “没……”

    容源佑刚想说没有,就被容絮青捂住了嘴巴。

    哦对,朝夕不知道我们能听到她的心声。

    也不是他们想故意偷听朝夕的心声。

    之前一家人也讨论过,要不要让朝夕知道这事,但他们自己带入了一下自己便立即否决。

    若让朝夕知道她的心声能被听见,她现在年纪还小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随着日渐长大,朝夕定然会下意识抑制自己的思绪,束手束脚,不敢在心里想事情。

    这会对她造成心理负担,甚至想要逃避所有人。

    因而,他们决定装作不知,日后的情况如何,便等日后再说。

    或许是上天安排他们听到朝夕的心声,让朝夕改变他们的命运。

    或许等朝夕的力量再强大一些,她的心声便可自行封闭。

    ……

    翌日。

    天光大好,太阳早早起床,将光芒照耀大地,融化最后一丝银白。

    滴答滴答……

    树枝上的夜露被融化的积雪带下坠落,在地上形成一处处小水洼。

    呼哧——

    只是还不到两秒,便被小厮拿着扫帚扫荡进枯黄草丛里,为即将到来的春季嫩芽滋养生机。

    将军府内,寂静非常,只能听到微风鸟鸣和洒扫走路的声音。

    没了往日的热闹攀谈。

    偷懒耍滑的滑头们,今日也变得乖顺异常。

    将军和夫人被关入大牢,府外有士兵把守,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主子和善不作妖,工钱丰厚不拖欠,工作做完就休息,这么好的差事就快没了,哪还笑的出。

    此时恐怕只有主子身边的丫鬟小厮还是一如既往,吃喝谈笑。

    只要主子不慌,他们便不会乱。

    当然,其他的担忧还是有的。

    “也不知牢里的环境怎么样,夫人受不受得了。”岩竹今日第五遍说这话。

    “岩竹姐姐放心吧,大理寺有蒋少卿在,他一定会帮衬将军和夫人的。”落葵轻声安抚。

    “就算有人帮扶,可那也是牢房啊,夫人金枝玉叶,哪时受过这般委屈。”说着,岩竹眼眶开始泛红。

    夫人一直说她自有谋划,可到底是什么谋划要把自己谋划进大牢。

    “不行,我要去探监,给夫人带些吃食和换洗衣物。那牢里的饭,她肯定咽不下……”岩竹开始收起东西来。

    ……

    大理寺。

    昏暗潮湿的地下牢房里,一股刺鼻的霉味在其中弥漫不散。

    强烈的阳光通过窄小的铁窗口照射进去,给地牢投下唯一的光明。

    水汽蒸发,也给牢中蒙上一层白雾。

    铁窗投下的光影中,一只老鼠快速滑过,进入一旁的干草床里。

    躺在床上,穿着沾染脏污,背上写着一个大大“囚”字的白色囚服的男人,猛地出手,把钻进他被窝里作乱的小老鼠一把揪住。

    “死东西,捣乱你找错人了!”男人冷眼看着眼前的小老鼠,眼中浮现杀意。

    “叽叽……”小老鼠拼命尖叫挣扎。

    张开嘴正欲咬男人的手。男人双眼微眯,双指用力合拢。

    下一刻,他手下挣扎的老鼠瞬间失去了生机,头和长尾都耷拉下去。

    男人眯眼看了下明亮的铁窗,随即扬手一挥,那只已经死去的老鼠便被他抛出窗外。

    “呀——!”外面路过的人被吓一跳,尖叫出声。

    岩竹见打在自己腿上的是一只老鼠,猛地后退数步,险些将手中食盒打翻,被陪同的衙役伸手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稳。

    “谢……谢谢。”岩竹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连忙打开食盒瞧了瞧,见里面菜食无恙,安了安心。

    但一想到夫人住在满是老鼠的地牢里,胸口止不住的疼。

    我的夫人啊,您何时受过这般苦呀!

    岩竹心中替秦楠静悲苦,脚下跟着衙役走。

    到了牢房门口,站在通往地下的昏暗通道前,一股潮湿的霉腐味扑鼻而来。

    岩竹本来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眼眶开始泛红,仿佛她是即将进去坐牢的人,满脸写着抗拒。

    “这……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夫人该是忍受的什么才能在这里度过一夜……”她喃喃自语。

    “岩竹姑娘,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岩竹正要抬步往地牢里走,却被带路的衙役喊住,“容将军和容夫人的住所还未到,在这边。”

    岩竹???

    住所?

    将军和夫人不是来坐牢的嘛?他们不住牢房,还能住哪儿?

    岩竹带着一脸懵然的状态,跟着衙役继续往前走。

    走过地牢前这条路,往右转了个弯,又走了几步,便到了“少卿堂”。

    少卿堂是大理寺两位少卿平日里办案和休息之地,左室便是蒋凌宇的居所。

    “岩竹姑娘,容将军和将军夫人住在左室,麻烦您自行前往,小的就不带您进去了。”衙役指明方向后便退下。

    岩竹站在少卿堂院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愣神须臾,她心下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夫人没有受委屈。

    院子看着虽然简陋但整洁干净,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岩竹抬脚走进去,刚到左室门口,抬手正欲敲门,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声。

    “容百川!”

    “你长能耐了!连朕都敢骗!你们到底藏着什么!?你今日若是不说,当心朕立刻砍了你!”皇帝愤怒拍桌,气得他眉心的川字纹又深了几分。

    “陛下,您别动不动就发怒,当心伤了肝。”容百川给皇帝递上一杯谄媚的热茶。

    “臣没骗您什么,就是怕您知道了前因后果,对我生不起气来,把戏演砸了。”

    “你以为朕是你这个废物吗!”皇帝白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两口,顺了顺气。

    “到底所为何事闹这一出。你要是不说清楚,朕立马放了你!”皇帝威胁道。

    “嗯……”容百川欲言又止,看向秦楠静。

    秦楠静点点头。

    还是告诉陛下的好,要是他真的被北夷人挑起的事端蒙蔽,把容百川给砍了就真搞砸了。

    “行吧,我给您说了,您可要配合我。”容百川要先与他说好。

    “你先说。朕听了再决定要不要配合。”皇帝才不会轻易给承诺。

    他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容百川,眉毛一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