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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恋爱脑后,应小姐步步高升 第三十四章 坚如磐石的一颗心

    几个人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见到路灯旁,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躺着,一动不动。

    “停车!”

    池庭礼皱眉,车门打开,按灭手中燃了一半的烟,丢在脚下狠狠碾碎。

    他端着一把黑伞,英挺的眉峰轻蹙,清冷的视线紧紧锁在那抹瘫倒的影子上。

    他走近,看到应溪那原本娇俏明媚的脸上憔悴苍白,男人剑眉微皱,冷冽迫人。

    应溪的衣衫早已湿透,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混杂着泥土和血迹,狼狈又凄然。

    “去,给我查,今晚究竟是谁!”池庭礼低沉开口,夹杂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他将伞扔给随后而来的喻少安,弯腰将应溪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当目光触及到女人脚踝的红肿时,他眼神愈加冰冷,周身寒霜四溢。

    “回金月湾。”

    应溪陷入昏迷,并不知晓自己已经被男人救下。

    在梦中,她也感到全身酸疼,像是被人拆卸重组了一遍似的,难受极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入目处却是她和池庭礼的卧室。

    “醒了?”

    温润醇厚的嗓音传进耳朵,像是被砂砾擦过,有些沙哑。

    应溪怔愣了一瞬,慢慢侧过头,便看到池庭礼坐在床边。

    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灰色裤子,却丝毫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气质。

    尤其是男人深邃幽远的黑眸,犹如漩涡般深深地落在她身上。

    应溪猛地收回视线,下意识往角落缩去。

    可稍微挪动一下,脚踝处便传来锥心般的刺痛感。

    “别害怕,”池庭礼伸出手拉过应溪,让她枕在枕头上,“医生已经给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

    应溪眼神躲闪,不愿意对上男人的黑眸。

    池庭礼不悦地蹙眉,伸手握住应溪的肩膀,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

    “还记得昨天怎么回事吗?”

    应溪抿了抿唇,想到池盛安的那些话,内心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说白了,她和池庭礼本身就是合作关系,何故谈起两人关系深入不深入的问题。

    于是,她摇头,“当时有两个黑衣人捂住我的嘴,驾着我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雨雾太大,没看清标识,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她说谎了。

    不得不说,池盛安的话还是在她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地雷。

    男人松开应溪,“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叫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说罢,他站起身,离开卧室。

    不多时,家庭医生赶来,为应溪检查身体,最终确认她没什么大碍。

    “池先生可以放心,太太现在只需要静养,不能再遭受二次伤害了。”

    男人认真听着,又将医生送走。

    他将水杯递给应溪,“喝点水吧。”

    应溪愣愣地接过,对于男人的好,有些受宠若惊。

    池庭礼坐在床边,眸色晦暗不明。

    如果不是他的疏忽,她也不会遭遇横祸。

    池庭礼抚摸着应溪柔软的发丝,“好好休息,我去厨房吩咐一下晚饭。”

    刚迈出一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细弱蚊蝇的声音——

    “池先生,谢谢你。”

    男人脚步顿住,转身看向应溪。

    她正靠着床头,低垂着头,长卷的睫毛覆盖住眼帘,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不客气。”

    应溪抿唇,蓦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他。

    “池先生,你喜欢我吗?”

    男人的身形倏地顿住,他转过身,深沉的目光凝聚在应溪脸上。

    应溪不满他这副态度,再次追问,“你喜不喜欢我?”

    池庭礼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觉得我该不该喜欢你?”

    男人的语调波澜不惊,听不出半分情绪,但应溪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喜欢,又怎么会反问她。

    应溪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该高兴,毕竟池庭礼这样优秀的男人,注定了一颗心坚如磐石。

    “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哈!”应溪勾唇,一双桃花眼弯起狡黠的弧度,像是真的在开玩笑。

    男人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

    待男人走后,应溪双手捂面,将被子盖过头顶。

    她的心思太乱了,根本理不出一个所以然。

    应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浑身酸痛,尤其是脚腕,每走一步路都像是在撕扯着她的皮肉。

    应溪忍着痛,扶着墙壁朝洗漱间走去。

    镜子里映照出她消瘦的身形,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即使在病中,也不失妩媚的绝貌。

    只是脸颊略显苍白,像是失了血液。

    应溪捧着水杯漱口,一双桃花眼却直勾勾望着镜中的自己。

    两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不多得是,何必拘泥于一个合作对象。

    正想着,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她看了一眼空荡的卧室,今天没有人帮她。

    匆匆漱过口,她蹦跶着朝床上蹦去。

    等她挪到床边,铃声断了。

    她看了一眼,是白桦。

    还不等她回拨过去,李叔敲门,“太太,白小姐来了。”

    应溪愣了好几秒钟,接着扬起笑容,“快请她进来。”

    很快,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溪姐!”

    应溪拄着拐杖,冲着门外喊道:“快进来吧。”

    卧室门被人推开,白桦冲上前,急切地询问,“溪姐,听说你伤的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见到白桦,应溪心底涌起一抹暖流。

    她拍了拍白桦的胳膊,轻轻笑了笑,“我没事,那天给你吓坏了吧?”

    闻言,白桦立马扳起面孔,“肯定啊,给我急的嘴里都起水泡了,结果池先生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找到了,我这才放心。”

    话音落下,白桦又凑上前,神秘兮兮地上下打量着应溪。

    她的举动弄得应溪感到莫名其妙,“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跟审视犯人似的。

    白桦忽然压低声音,悄咪咪开口,“溪姐,你跟我实话实说吧,你和池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当时池先生也在找你?而且这里的管家还叫你太太?”

    她一连三问,应溪招架不住,身影一顿。

    片刻后,她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道:“如你所见,是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不过,还有一层合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