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AI说:卷什么?躺平才可能躺赢 > 第190章 遇到了救星,原来是灾星

AI说:卷什么?躺平才可能躺赢 第190章 遇到了救星,原来是灾星

    饭后,若莱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情,问张梅兰:“妈,你得罪刘大妈了?我出门的时候她还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回来就不理我了!”

    张梅兰摆摆手说:“别提她了!”

    若莱也不问怎么回事了,一打开她妈的视频号,上面就有她每日日记。她平时不用打电话,翻开她的视频号,就知道她每日动静。

    只见她妈一手拿着锅铲子,一手拿着白色镂空的披肩。

    她气鼓鼓地说:“气死我了,我女儿带了多金男朋友回来,邻居眼红,竟然送我女儿一件镂空的披肩,她这是坏我女儿财运。”

    然后又神秘地说:“你们不知道这镂空衣服的玄机吧!”

    接着是正常的语速说:“我老了也想不起以前的看过的玄学,”她叹口气,眯着眼睛,好像回忆什么,然后话风一转,“你们年轻人可不要不信,老祖宗说的很多东西贼管用,不是迷信”。

    忽然又对着镜头来气了,说:“但一看邻居刘大姐送东西,我就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和她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从来就没有见她给我家闺女一个糖果,今天怎么突然就送衣服呢,我就想起来了,她安的是坏心。”

    画面又开始转,张梅兰拿着锅铲指着衣服说:“镂空的衣服,她不就想让我闺女漏财嘛!”

    “我多想了?你们小姑娘不知道,这个镂空的衣服,有钱人穿无所谓,他们反正钱多。漏点钱消消灾,我们老百姓,本来就没有钱了,还漏钱?你们看看,这洞眼还这么大,鹅蛋大的钻石都能漏掉。啧啧啧,气死我。

    张梅兰转动着手里披肩,一脸的嫌弃与厌恶。

    忽然尖叫:“哎呀,我锅里的菜糊掉了”说着,她冲到锅边。

    短短3分钟的视频,就是熟悉的老妈子的形象出现了。

    张梅兰是随时开播,即兴本色出演,若莱也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在说单口相声,还是真和网友互动。

    萧赫:“这是你妈视频?一万多点击率?我看看。”

    “都是他日常生活视频。”

    萧赫翻开张梅兰视频。的确是生活日常,在菜市场聊天,到农村挨家挨户收购菜的场景,还有腌制咸菜的现场。

    “你妈这样拍,不怕得罪人吗?”萧赫还翻到了她与别人拌嘴的视频。

    “她也不剪辑,真人真事,起初我都替她捏把汗,谁知她翻篇比翻书还快。过几天又像没事人似的对着人客客气气了。她的人生我不敢苟同,我也活不来。”

    “是吗?”萧赫更好奇地翻开她妈的短视频了。

    若莱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妈妈失去了丈夫,好像失去了一切似的,无后顾之忧,勇往直前,在菜市场无人能敌,在社会中游刃有余。

    当把张梅兰的视频看完,萧赫问道:“隔壁邻居看到这个视频会怎样?”

    “对方知道了自然又要跟她吵架,她也不怕吵,对方怕。过两天她主动跟人说下架视频了。她很会玩,既不委屈自己,还会博得网友一笑,皆大欢喜收场。不过他们都不玩小绿本,他们玩别的短视频。”

    萧赫明白,为何若莱妈乐呵呵的,任何心思都挂在网上,心里是不装的。

    正在这时候,网上就爆出姚洁的丑闻。她到酒吧去了,主动搭讪多名男人,有人把她的多人运动的视频发到网上了。但视频过于暴露,几分钟就屏蔽掉了,不过也就在这几分钟,视频早已扩散到网络的角角落落。

    萧赫问若莱:“这是你预料到的吗?”

    若莱点头。“没有想到这么快。”

    “你对他们家很了解?”

    若莱起身说:“我采访姚贵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人品有问题。浮夸得不能再浮夸了。当时就觉得他的事业不长久。现在我明白,他为何竭尽所能炫耀自己,是掩盖自己深深的不配得感和无能,还可能有潜在的罪恶感。这种人,楼搭得越高,越危险。”若莱清晰地记得他办公室装潢得像皇帝故宫,极尽的奢侈与豪华,恨不得把黄金贴上去。对话的时候,问一句,对方能说一两个小时。叙说自己的人生奋斗史。

    “所以他破败是注定的。”萧赫记得和若莱讨论过,人的底色是极低的自我价值感,外在多么的光鲜亮丽,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出来的。

    若莱好奇地问:“他们祖上做过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姚贵来爷爷或者太爷爷好像是贩卖大粪的。”

    若莱思索片刻,说:“我估摸他们骨子里以贩卖大粪这事为耻辱,还跟金钱挂钩了。姚家后代急切想摆脱他们卑贱的自我认同,使劲浑身解数,可能还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脓疮裂了,姚洁只是他们家的替罪羊。”

    她顿了顿,问萧赫:“你和姚洁以前有交往吗?”

    “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

    若莱点头同意。

    “小时候,姚洁长得特别漂亮,像洋娃娃,同学们都喜欢她,我也不例外,她就坐在我前排,但有一回,她放屁了,我决定特别恶心,恶心到极点,从此我就远离她,视她为赃之物。”

    若莱若有所思地说,“还可能你们父辈祖辈也看不起姚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你有此一劫的缘起,”

    萧赫眼帘一掀,表情惊讶。他爸年轻的时候的确对姚贵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下三滥手段嗤之以鼻。

    “我想,但凡起了分别心,都要这个分别心的洗礼。评判是二元对立的强力剂。牢固地将人铆钉在二元世界。无法走向合一、解脱。合一才能真正的分别为圣。”

    她啪嗒啪嗒说了《圣经》分别为圣的真正含义,萧赫静静地听着她讲着,就如当初她在山上听他讲解一般。

    当张梅兰跳完广场舞回来,他们依然是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她摇摇头,“这孩子做什么事情就沉浸去了,说话也这般!”

    “萧赫,我给你买了一部手机,年轻人没有手机哪行呢!”说着就把手机塞给了他,动作自然得好像萧赫是她至亲的人。

    萧赫忽然被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但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流动。

    “妈妈,谢谢了,你可真好。”若莱替萧赫把他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还给她妈一个拥抱。

    张梅兰摸摸女儿的头,慈祥又温柔地说:“你这孩子,跟妈客气啥!你幸福,妈妈就幸福。!”又对着萧赫说:“你们接着聊,我回屋休息,明早要出摊。客房我也收拾了。”

    萧赫这才想起说声:“阿姨,谢谢了!”

    “试试手机如何!”

    张梅兰走后,萧赫就打开他常用的社交软件,第一条热搜就是姚家股票暴跌的新闻。

    “若莱,你快看。”若莱看完热搜,两人面面相觑。

    “你爸现在肯定肠子悔青了。”萧赫眼帘轻轻下垂,伴随一个细微的点头动作,声音低迷地说:“他以为遇到了救星,原来是灾星。”

    他爸爱面子比爱自己生命都重要。圈子里早传开了萧家和姚家联姻的事情,现在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都不敢想象他爸爸是怎样的心境。

    若莱拍拍他的手说:“你心情难过的话,就做功课。我也要去做功课。”

    萧赫微微颔首,心领神会,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内看,向内求,外在的影像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