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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沉浸式被舔 第19章 恢复记忆

    回去的时候,陈沅芷都还有些沉默。

    暨白变成原型一尾巴捣毁了圈养场,那些无辜的百姓也被放了回去。

    那巍峨地像是吞噬掉天地的地窟一块一块碎裂、掉落在地,扬起巨大的灰尘,和腥臭的风。

    沅芷的留影石让仙鹤带回了一颗给清虚,另一颗悬挂在临沧城上空循环播放昭告天下。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地一般,看着临沧城众人的惊愕、被民众捣毁的城主府、一夜之间臭名昭着的明崇。

    所有和天衣房有勾结的人,甚至包括他们客栈的那个东家,一个也没有跑掉。

    当社会失去的它最基本的功能时,民众会用自己的手段寻回正义。

    可是一个社会的民众已经被逼得用自己的手段寻回正义时,这个社会也早就腐烂了。

    (没戳,柠檬汁就是在嘲讽今年所有离奇的社会事件,太离奇了。

    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只是真相。不值得推崇。)

    可是陈沅芷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头晕,想要呕吐。

    耀眼的阳光下,陈沅芷看着罪恶被揭发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暨白刚发现她的不对劲,少女已经软着身子倒下去了。

    大手慌忙接住了蓦然倒下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黑色的长发的无力地垂下,细眉微蹙,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可是无论暨白怎么唤她、怎么输送灵力,少女都没有醒过来,暨白的心跳越来越快,竖瞳无措地颤抖,大手捧着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脖颈处,眼尾都在微微泛红。

    沅芷、别吓暨白,好不好?

    刺眼的阳光下,冰凉的体温,让暨白想起了深渊里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沅芷,安安静静的,了无声息。

    ……

    沅芷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一片走马观花的画面,从模糊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刺向身体的尖刀,被拔出的骨头,恶臭潮湿的水牢,徒手摘下明崇心脏后软趴趴倒下去的自己。

    入骨的痛感似乎隔着画面就传入的大脑皮层,沅芷忍不住皱紧眉心。

    紧接着,是一身清高服饰的清虚,闪着寒光的长剑直至她的眉心。

    “清徽,你欺师灭祖,罪不容诛,还不速速随我回归一宗认罪!”

    清虚满脸悲痛和冷酷,直直地看着浑身是血,双眼无神的她,清徽从小就是他带大的,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是她干出的这种事情。

    可是偏偏是她。

    这样的审判和追杀,是三百年。

    清虚从来没有放弃过缉拿她,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剑拔弩张、刀剑相向。

    入了魔的清徽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又加上她吸食了明崇的内丹,清虚隐隐不敌。

    可是少女从未下过死手,只是没有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他,找个空档跑了。

    直到在诛邪台,少女跪倒在地,她仰头看向提着剑的清虚和一副尘埃落定的众人,双手被挑断了经脉,鲜血潺潺流淌,她却好似感受不到什么痛感。

    闪着寒光的剑刺穿了她的胸膛,单薄的身影有些摇晃。

    她看着清虚的眼中闪过挣扎,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我叫陈沅芷,不是清徽。”

    被叫了三百年的清徽,她快忘了自己的本名了,现代世界的种种也都模糊难以辨别。

    可是她叫陈沅芷。

    被推下去后,是漫长的失重,随即就是剧烈的疼痛和意识的消失。

    鲜血从她的七窍流下,她却幸福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结束吧。

    没有结束。

    再次睁开双眼的陈沅芷茫然地看着灰暗的世界,在荆棘丛生、到处都是邪妖恶灵的深渊里茫然地行走。

    她被视作无物。

    也感受不到温度,那些邪妖恶灵径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直到她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冒着寒气的洞穴。

    “我叫暨白,你叫什么?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洞穴里啊?”

    陈沅芷转头,是一个白发长及脚踝的高大男人,哪怕冷白色的皮肤也遮掩不了精壮健美的身体肌肉,幽绿的竖瞳好奇地看着她,直勾勾的,好像她脸上开出了花朵似的。

    短暂的八年,就像是巧克力味的梦境。

    他或许是上天的恩赐,让你最后走的时候不太孤单。

    沅芷最后消散成尘埃前最后的一个念头,居然是早一点遇到暨白,就好了。

    ……

    陈沅芷睁开双眼的时候,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和深渊里面的那个很像。

    她茫然地从铺满的昂贵奢华丝绸的柔软石床上坐起身,难不成自己又回到了深渊不成?

    这时暨白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到已经苏醒的沅芷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

    “沅芷醒了!”

    本来阴沉的双眼顿时迸发出惊喜的光亮,仿佛劫后余生般捧住少女的脸贴贴。

    将少女抱着好一会才缓过神,想起快要冷掉的汤药。

    “沅芷快喝这个,冷了效果就不好了。”

    暨白舀了一勺喂到陈沅芷的嘴边,期待地看着她。

    陈沅芷抿唇,还是喝下了。

    不是很苦。

    喂完了一整碗后,暨白掏出手帕擦了擦少女嘴角的药汁。

    他其实很想舔一口,但是沅芷现在还在生病,还是算了吧。

    陈沅芷这才看向温柔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暨白,食指勾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

    蛟龙有些受宠若惊,脸颊迅速飘红,吞吞吐吐,“沅芷,你现在还生着病呢——”

    声音戛然而止。

    暨白的衣襟被少女大力地整片拉开,露出冷白色精壮有力沟壑分明的上半身、粉色的口口。

    以及横贯胸膛直至下腹的伤口,那甚至不能称为是伤口。

    一掌宽。

    看上去像是被掏了个大窟窿,又艰难地愈合了。

    透过狰狞的、褐色的伤疤,似乎能看见淋漓的鲜血。

    暨白却大脑空白,脸上的酡红也迅速消散,惨白地脸看着一脸“果然如此”的少女。

    也顾不上拉好衣服,慌乱地抱紧了自己的珍宝。

    很大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沅芷都想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哽咽。

    陈沅芷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