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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重生,谁让他也重生了? 第192章 兄妹

    祁林飞扬跋扈惯了,这一路全靠暴力。

    到了世子府,他原本也想直接闯。只是担心祁兮不高兴不与他比试,这才勉强客气一下。

    哪想这一客气,就被人晾在正堂。

    祁林是个暴脾气,此前血洗祁兮别院之事早已传遍王府。

    如今他大喇喇往里进,只消横刀一架,下人们都只敢战战兢兢给他指路,畅通无阻。

    这才是正确的进府方式。祁林想道,于是见着红豆,他也这么问了。

    不想面前这个曾经被他打骨折的女人,却敢对他说:

    “祁兮姐姐?今天见不了。”

    祁林挥拳要打,想了想还是压下脾气。

    丢下红豆,他看吴双,厉声道:“小护卫,说,祁兮在哪。”

    吴双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不愿说?”祁林冷哼道,“我一间间寻过去。”

    说罢,祁林转身就走。

    “不行,不行!”红豆伸手拽,被祁林推翻在地。她在雪地里爬起,喊道,“祁二公子稍等,我去请,我去请祁兮姐姐!”

    如果祁林非要见祁兮,好歹让她知会祁兮,有点准备,总比没有强。

    “晚了,我没耐心。”

    砰地关上一扇门,祁林道。

    不远处听得动静,吴量过来,恰与祁林打个照面。

    “二,二少爷。”吴量磕磕巴巴。

    祁林没用正眼瞧他,道:“带路。”

    “什么?”

    “什么什么?”祁林不耐烦,在他腿上一踹,道,“利索点,带我见祁兮。”

    “可,可是……”看着往这边跑来的红豆和吴双,吴量道,“姐姐不方便呢。”

    “怎么?这个时辰,她沐浴?”

    “对,是的,”红豆慌忙接话道,“祁兮姐姐沐浴呢,不方便的。”

    祁林哦一声:“哪间屋?我等她。”

    -

    祁兮浑身刺痛,感官迟钝。

    耳鸣间,听见外头稀碎人声。原先她没在意,可人声越来越大,走到她门前停下。

    祁兮抖着唇想问“是谁”,叩门声响,有人声传来。

    “祁兮,沐浴完出来见我,听见没?”

    祁兮愕然,转瞬就明白过来。

    “好。”

    没再说别的,说别的她会穿帮。

    听到祁兮在里头,祁林也就不觉有诈。他走到院里,寻着能看到祁兮房门的地方坐了。掏出双刀开始擦拭。

    这边红豆叩门,道:

    “祁兮姐姐,可要我帮忙?”

    祁兮应声好。

    红豆进来,将方才事情与祁兮说了。她以为祁兮会想法子避开祁林,却不料祁兮扯着嘴角笑一下,道:“帮我拾掇会儿,就叫祁林进来吧。”

    红豆愕然道:“祁二公子暴戾成性,上回才……就这么让他进来,终归不妥吧。”

    “没事的。”祁兮道,“恰好我也有话与祁林说。他来了,倒还省得我去寻他。”

    红豆怔怔看祁兮,心想道:祁兮姐姐是病傻了?就算是血亲,这等人敢往身边放。

    撑着身子勉强坐起,祁兮笑道:“别担心,这回他不会对我如何的。我们兄妹私底下说些家事,你们也不必在屋外候着。”

    吴双红豆收拾好。祁兮原想要去桌前坐着,无奈身子实在抖得厉害,也就作罢。

    红豆满面愁容,还是去请祁林。

    祁林大咧咧进来,屋里炭火足得有些闷热。他蹙眉并未多说,只将外袍脱下顺手搁了,径直走进里屋。

    “二哥,好久不见。”

    隔着帷幔见祁兮坐床榻上,祁林见怪不怪,道:“也没多久吧——你又生病了?你怎么总……”

    走到跟前,祁林掀开帷幔,女孩子往里缩。祁林向来不知道千噬散一事,祁兮也不提,只道:“生病难受得紧,见笑。”

    哪想这回祁林探身进来,拉着她胳膊往外拽。祁兮身体软绵绵没有力道,被他这么一拽,痛得一声冷哼。

    看她故作镇定仍旧抖得厉害,祁林眯眼,道:“原来,这就是千噬散啊。”

    他都知道?

    祁兮愕然看他。

    无视妹妹目光里询问之色,祁林浑身上下打量她一遍,喃喃道:“上回离州一别,我就没想明白。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换个身份才与我交手。前些日子才想明白。”

    祁兮没搭话。

    “你的身体被毒药拖垮了,没法应对突发状况。明明是学武的好苗子,却不得不隐藏身份,是也不是?”祁林说,“祁跃真不是个东西。”

    祁兮道:“你总不能是因为这个杀的他吧?我才不信。”

    祁林道:“自然不是。”

    屋里沉默一刻。

    祁林忽然起身,凑到祁兮跟前。

    一只手捏住祁兮下巴强行掰开,祁林另一只手往她嘴里丢了什么,强行让她咽下。祁兮病痛难忍,能强打精神说上话已是不易,更别说反抗祁林的突然发难。

    像是个药丸。

    咳了半天没咳出来,祁兮怒目圆睁才要质问,哪想祁林直说了。

    “这回的解药。”站起身,祁林从怀里摸出张纸,说,“解药方子,给你大夫——是外头那个女的吧?算了太麻烦了,你自己给。”

    他将解药方子随意往祁兮被褥上一丢,轻飘飘的,像在丢件不要的衣裳。

    祁兮拿起来,恍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依旧是以往的神情,祁林睨着她,道,“我可不是为了你。你这毒麻烦得紧,浪费我时间。等你好了……”

    “好好与你比一场。”祁兮笑眯眯。

    祁林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二哥,”祁兮忽道,“二哥就没有想过,父亲死了,五年之约如何是好?”

    回身站住,祁林烦躁道:“管他呢,五年还早,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况且,”他说,“祁跃又不是你的父亲。”

    祁兮咯咯笑起来,声音很轻。

    “你过来,我给你呢。”她指了指边上一个柜子,道,“抽屉,对,里头有个白色小药瓶,有看到吗?”

    掏出药瓶,祁林道:“这算什么?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跟你换解药……”

    “我知道呀。”祁兮道,“就算你不来,我本就要寻机会给你的。”

    祁林满脸不屑,说:“不要假惺惺。我给你药,出自我的私心。你又凭什么要救我?你救我,一定是有条件的吧?”

    “对呀。”祁兮道,“敞快人说敞亮话,我救你,自然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