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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有了重大突破口

    虞凌夜道:“不好也不坏。”

    谢莺眠坐在虞凌夜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就随便吧。”

    虞凌夜:“第一件事,今日清晨,大约辰时左右,陶夫人敲响了登闻鼓。”

    “她敲响的时机,正是退朝时。”

    “因她是大裕王朝第一个敲响登闻鼓的女子,又是守着满朝文武敲响的登闻鼓,她的案子被皇帝关注到了。”

    谢莺眠眼睛都没抬起。

    陶夫人敲响登闻鼓的时机,是她找的。

    原本定好的时间是七天前。

    但七天前下了雪。

    看天气还有继续再下的迹象。

    夏天飘雪预兆着有冤情。

    冬天飘雪则不然。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对自然现象迷信。

    若陶夫人敲响登闻鼓后,大雪连下几天几夜,这不是好兆头。

    一旦被幕后之人利用,达不到是最优效果。

    所以,她给陶夫人去了信,告诉陶夫人,等天气大晴时再去敲响登闻鼓。

    天色大晴,也预兆着沉冤昭雪。

    虞凌夜道:“三司堂审时,陶夫人提供了新的证据。”

    “陶夫人举证,死在客栈里的三个人不是毒杀,死因是未被完全熄灭的炉子,他们的死,不是毒杀,是意外。”

    谢莺眠摩挲着茶杯:“结果应该还没出吧,最快也得明天。”

    虞凌夜:“嗯,还没出结果。”

    “三司按照陶夫人所说的,今天晚上还原现场,将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囚关在出事的那间屋子里,明天一早才有定论。”

    谢莺眠觉得这案子没什么好说的。

    她看过卷宗,看过案发现场,早就知道了那三人的真正死因。

    因设计这案件的幕后之人身份尊贵,

    不一定会在哪个环节整出幺蛾子,

    她才让陶夫人在退朝时敲响登闻鼓。

    目的就是为了引起皇帝的关注。

    将所有的阴暗剖开,摊在阳光下,摊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只要幕后那人不是傻子,就不会为了这枚芝麻铤而走险。

    “你喊我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进展?”谢莺眠问。

    虞凌夜道:“进展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谢莺眠:“那你喊我来做什么。”

    虞凌夜闻言,捏紧了手。

    因为太过用力,关节微微发白。

    他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异样的紧张:“你能确定死因是炉子?”

    谢莺眠:“确切地说,是炉子里半熄灭的炭火。”

    “可否详细说说。”

    “我说太详细了你可能听不懂。”

    虞凌夜:“你还没说,如何知晓我听不懂?”

    谢莺眠摊手:“行吧。”

    “正常来讲,炉子里的炭与氧气充分燃烧,产生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对人无害。”

    “但,如果炭不充分燃烧,则会产生一氧化碳。”

    “平常情况下,人呼吸进氧气,氧气与血红蛋白结合,血红蛋白将氧气运输到身体各个位置,满足人身体的供氧需求。”

    “一氧化碳也可以与血红蛋白结合。”

    “而且,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的亲合力比氧气与血红蛋白的亲合力高几百倍。”

    “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结合后,剥夺了氧气的空间,氧气无法输送到身体各处,身体没了氧气,人会缺氧窒息。”

    “也就是说,在同样浓度的情况下,血红蛋白优先与一氧化碳结合。”

    “就算在一氧化碳浓度不是很高的地方,依然会造成缺氧窒息,也就是所谓的一氧化碳中毒。”

    虞凌夜:……

    好的,他的确没听懂。

    谢莺眠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

    结合起来却如听天书。

    谢莺眠继续说:“一氧化碳中毒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就是尸斑会呈现樱桃红色。”

    “和正常死亡不一样,死者血液和器官也会呈现出诡异的樱桃红,同样的,肌肉的颜色也偏红。”

    “尤其是胸大肌附近,红色最为明显。”

    “仵作检查尸体时,看到樱桃红的尸斑,樱桃红的肌肉和器官,很容易得出死者是被下毒的结论,他们也切切实实中毒而死。”

    “在陶家这个案子里,仵作也好,大理寺、刑部也好,他们并没有断错案子。”

    “陶家也的确没有下毒杀人。”

    “破案的关键,就是死者的真正死因,只要死因与陶家无关,陶家就能洗清冤屈。”

    不管哪个时代,冬日一氧化碳中毒都非常普遍。

    一氧化碳被称为冬日隐藏杀手。

    在密闭空间里取暖,一定要注意多通风,千万不能心存侥幸。

    虞凌夜紧攥的手慢慢放开。

    他眸子里闪着谢莺眠看不懂的光:“我知道了,谢谢。”

    谢莺眠扬眉。

    谢她做什么?

    她只是收了陶家钱财,给陶家消灾而已。

    虞凌夜没有多做解释。

    一切,还要看明日的结果。

    不管如何。

    多亏了谢莺眠,挂在他心头多年的那件惨绝人寰的冤案,有了重大突破口。

    虞凌夜推了一盒银票来:“这银票有六万两,你收着。”

    谢莺眠没有动:“理由。”

    虞凌夜:“你主动给客栈提价的理由呢?”

    谢莺眠:“很简单,因为长生石。”

    “我在满月客栈里发现了长生石的踪迹,为了表达谢意,我给陶夫人按照市场价,很难理解?”

    虞凌夜深深地看了谢莺眠一眼:“你明明可以四万两收购,再赠送他们两个人情的。”

    谢莺眠抿了一口茶。

    那不一样。

    她不喜欢人情,也不喜欢太多羁绊。

    钱货两讫,是最好的相处边界。

    “我的客栈是我自己的,名字也是我自己,你不需要给我报销。”谢莺眠道,“接下来可以说第二件事了。”

    虞凌夜道:“我给你银子,理由与你的理由差不多,只为表达我的谢意。”

    谢莺眠不解。

    “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收的。”她认真道。

    虞凌夜望着远处的博古架,幽幽道:“我的恩师是个很可爱的小老头。”

    “他博古通今,学识渊博,过目不忘,教课也风趣幽默,我们喜欢捉弄他,却也敬重他。”

    “他生平没什么嗜好,只爱茶,爱甜,每次上课都要带些点心。”

    “七皇子调皮,将师娘给恩师准备的点心偷吃了。”

    “当天夜里,七皇子中毒身亡,七皇子的饮食有专人试毒,入口食物有毒的可能性极小,恩师成了最大嫌疑人。”

    “恩师蒙冤入狱,皇帝亲自审理,证据确凿,恩师一家因谋害皇子被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