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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无法形容的愤怒

    谢莺眠皱了皱眉头。

    院子里又堆满了吃剩下的骨头瓜果。

    好在现在是冬天,味道难闻,却没到发臭的地步。

    “吉祥。”

    “吉祥你在吗?”

    谢莺眠站在门口喊了几声,没见着吉祥的影子。

    她忍着恶心进屋找了找。

    院子很小,房间也很小。

    房间里几乎没东西,一览无余,里里外外都没有吉祥的影子。

    闻觉夏道:“它会不会外出觅食了或者已经离开了?”

    谢莺眠微微蹙眉。

    情况有点不对。

    吉祥很通人性。

    原主初次来到谢家时,谢家那些婆子见原主不被重视,多次在值夜的时候偷偷过来喝酒赌钱,弄得院子屋子一团糟。

    原主怯懦,不敢直言。

    是吉祥凶狠地将婆子们吓走。

    那些婆子们来一次,吉祥咬一次,一次比一次凶狠,后来那些婆子就不敢来了。

    现在,骨头果皮之类的垃圾又堆满了小院。

    这说明那些婆子们又回来了。

    从垃圾堆的大小看,婆子们回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莺眠心中闪过几丝不安。

    她带着闻觉夏来到后院。

    后院的丫鬟婆子们正忙成一团。

    谢莺眠凭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一个时常去小院赌钱的婆子。

    “吉祥在哪里?”

    婆子正在忙着,猛地被一个身着昂贵衣裳的女子拉住,下意识要跪下行礼。

    听到问话后,

    她愣了一下,看清楚了谢莺眠的脸后,嬉笑道:

    “哟,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穿上这身衣服,我都快不认识了。”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昂贵的衣裳往大小姐身上那么一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老婆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我上手摸一摸,大小姐不会在意吧?”婆子笑嘻嘻地说着,就要上手去拽谢莺眠的衣袖。

    砰!

    闻觉夏一脚将婆子踹出去。

    “你是什么狗东西,见了王妃不行礼,还敢拽王妃娘娘的衣裳?”

    婆子被踹中了心窝,疼得哎哟直叫唤。

    在她的印象里,

    谢莺眠还是那个胆小怯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村姑。

    就是命好了点,

    原本该陪葬的命,因凌王醒了,一跃成为凌王妃。

    她没将谢莺眠放在眼里,

    一边揉着心口一边阴阳怪气:“不让摸就不让摸,怎么还打人呢。”

    “这人啊,就算侥幸一跃成为贵人,也掩盖不住小家子气。”

    闻觉夏是个暴脾气。

    听了这话就要上前揍人。

    “夏夏,正事儿要紧。”

    谢莺眠冷冷地看着婆子:“你几乎日日都去那个院子里喝酒赌钱,吉祥认得你,我也认得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吉祥在哪里?”

    婆子本想拿乔阴阳。

    听到谢莺眠充满杀气的话,莫名打了个冷颤。

    一种天然的压迫感袭来。

    婆子在这股压迫感之下,阴阳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

    婆子不敢阴阳怪气,却也不想说实话:“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不就是一条流浪狗吗?你不在府里,它应该继续流浪去了。”

    谢莺眠往后退了几步:“夏夏,扇她。”

    闻觉夏早就看这老婆子不顺眼了。

    什么玩意儿敢对眠眠姐阴阳怪气!

    她拽着婆子的头发,巴掌啪啪往下落。

    闻觉夏习武,力道大。

    婆子很快被打得脑袋嗡嗡响。

    谢莺眠不喊停,闻觉夏就继续打。

    婆子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谢莺眠那句“我只问最后一遍”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不说,这巴掌就不会停。

    原本松动的牙齿被打落后,婆子满嘴血。

    闻觉夏一直打,她被打落的牙齿越多。

    “我所,我所。”婆子受不住了,“窝全说。”

    闻觉夏这才停手。

    谢莺眠的声音如从黄泉里传来的,带着冰冷杀气:“我没什么耐心,你再东扯西扯,后果自负。”

    婆子将嘴巴里的血吐干净。

    她一改方才的态度,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吉祥已经大约十日没回来了。”

    “至于它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

    “夏夏,继续扇。”谢莺眠道,“不必留手,打死算我的。”

    “好嘞。”闻觉夏撸起袖子。

    婆子大惊:“你不能打死我,我是谢府的人。”

    谢莺眠嗤笑:“你的卖身契是死契,生死掌握在主子手上,你觉得,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婆子,谢家会追究我?”

    婆子顿时冷汗淋漓。

    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婆子。

    谢家多的是她这样的下人。

    大小姐已经是凌王妃,是凌王府的人。

    谢家就算看不上大小姐,也不会将这件事闹大。

    也就是说,她死了也是白死。

    婆子终于知道怕了。

    她匍匐在地上,肥硕的身躯颤抖不停:“我……老奴,老奴没有说谎。”

    “老奴的确不知道吉祥去了哪里。”

    “不过,不过……”

    “四爷您应该见过的吧,就是养了两只大狼狗的四爷,他喜欢野味,经常带着狼狗去郊外捕猎。”

    “大约十天前,我听说,四爷的狼狗捕到了一只小白狗,让厨房给宰杀红烧了。”

    “老奴听厨房里的婆子描述,有点像您那只狗,也是从那天之后,那只狗没再回去过。”

    “您,您要不要去厨房问问?”

    谢莺眠脸色一变,立马掉头去厨房。

    才进厨房的院子,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厨房门口挂着的一张皮子上。

    那张皮子是纯白色的。

    纯白色的毛皮上,有几簇黑色的毛发。

    那几簇黑色的毛发,正正好好组成一个“吉”字。

    谢莺眠脸色变得极难看。

    吉祥之所以叫吉祥,就是因为,吉祥浑身雪白,唯独在脖子附近有个“吉”字模样的黑色毛圈。

    这样特征的狗,全天下可能找不出第二只。

    那只叫吉祥的聪明小狗,真的被人杀掉吃了。

    肉被人红烧。

    毛皮被人悬挂在屋檐下。

    谢莺眠无法形容现在的愤怒。

    原主被扔到庄子上时,年岁太小,对亲生父母没有任何记忆。

    她与奶娘相依为命。

    有奶娘护着时,她勉强能吃饱穿暖。

    奶娘死后,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吉祥是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浪狗,饿极了偷东西吃时被人打断了腿。

    原主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它。

    给它包扎,给它上药,将它救活。

    从那之后,无依无靠的孤女与无依无靠的流浪狗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