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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你我就不姓宋,皇上:赐国姓 第94章 苗头

    宋时悦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牧青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手起刀落之间,如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瞬间对他由衷地钦佩。

    目不能视时,尚且能有这样的功夫,要真是恢复了视力,岂不是更厉害了。

    到底是侯门之子,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似乎也难以服众,宋时悦觉得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对面那几个男人,他们眼睁睁看到同伴被人咔嚓一声弄折了手腕,感觉自己的手腕也是一阵剧痛。

    一个个吓得不敢睁开眼睛,连句狠话都不敢放,踉踉跄跄搀扶着那白净男子仓惶而逃。

    看着片刻之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瞬间已不见了踪影,苏牧青有些惊讶,这才回过味儿来。

    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顺利、太明显了,不像个瞎子能做出来的事儿,宋时悦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

    想到这,苏牧青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紧接着眉头一皱,脚下一个站不稳,趔趄了半步,故意朝着桌角撞过去,一边佯装伸手要宋时悦赶快来扶着自己。

    隔着薄薄轻纱,苏牧青看到宋时悦紧张地冲过来,张开双手要护着自己。

    温热的小手急急托住了自己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大手紧紧握住,用力将自己与桌角拉开一段距离。

    柔弱的触感中带着一股坚定,看样子完全没有怀疑自己,苏牧青心里突然又生出一股惭愧,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糊弄她,哪天等她回过味儿来,会不会很生气?

    可是他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好了,继续以弱势的一方悄悄躲在暗处,更能看清一些人的嘴脸和伪装。

    “大少爷,你没事吧?不是说好了让我动手的吗?”

    想到刚才那危险的一幕,宋时悦还是觉得有些后怕,他要是伤着了,自己回去也不好交差。

    苏牧青掸了掸衣袖,故作轻松地掩饰自己的愧疚:“哦,我突然想到,如果他们败在你手里,只怕会更加恼羞成怒,我们不如速战速决,以免节外生枝。”

    宋时悦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这场纷争结束的确实比自己想象的快多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宋时悦看了看巷子尽头,文初不知何时已经在远处等着了,他是一路找过来的?

    “不急,我还有点事要办。” 苏牧青说着,任由宋时悦抓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暗暗期待她能多抓一会儿。

    宋时悦的手很软,绵绵的,就像书上写的,柔弱无骨,只是指尖带着一些凉意。

    她以前都是隔着衣袖扶着他,很少像现在这样直接抓着他的手,苏牧青觉得自己像个小偷,躲在暗处贪恋这一时半刻的新奇感觉。

    苏牧青温热的手掌传来一阵温暖,让自己的指尖不再那么冰冷,宋时悦也觉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

    她想松开手去扶苏牧青的手腕,却总感觉他好像很没安全感似的,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开,心里忐忑了一瞬,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苏牧青执意要宋时悦和他同坐在马车里,宋时悦拘谨地坐在苏牧青对面。

    好在马车也不算逼仄,但毕竟是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

    两个人相对而坐,却都缄默不言,马车里的氛围有些别扭。

    宋时悦总感觉有一股奇怪的目光在打量自己,她抬眼看了看苏牧青,他似乎在闭目养神,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假装好奇,扭过头把车帘掀开一角,打量着热闹的街景,一扭过头,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宋时悦把目光放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叫卖的小摊上来转移注意力。

    突然,她远远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伙计打扮的小厮,站在巷子里跟一个带着帷帽的俏丽女子,神神秘秘商量着什么。

    那女子的帷帽很长,遮住了上半身,马车一晃而过,宋时悦伸出头去看,还没来得及仔细辨认,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得放下车帘,努力回想,这几个人看起来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了?” 苏牧青见她举止有些反常,眼神里还带着疑虑,假装随意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 宋时悦快速抬眼看了看苏牧青,他现在直觉灵敏的很,怎么好像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似的。

    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宋时悦才知道,他是要来这里办事,但是好像不巧,今天可能不适合办公事,因为她已经听到后堂传来熟悉的叫骂声。

    苏牧青显然也听到了,他抬手示意宋时悦停下,就站在院外听府衙后堂,唐闻芝那尖锐的声音在叫骂。

    “臭不要脸的贱男人,你想纳妾就跟老娘明说,犯不着偷偷摸摸娶个狐媚子,还教唆你的狗腿子,叫她什么二夫人,我呸!

    一个贱妾,偷摸娶了就娶了,你倒是藏结实点啊,啊?

    偏偏还要把人放在自己府宅的对面,就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怎么?是好饭吃腻了,偷着吃才香,还是把老娘当傻子啊?”

    宋时悦疑惑地看了看身边挺立站着的苏牧青,他在街上转了半天,目的就是为了在赵行修后院门口蹲着看热闹?

    他又看不见,怎么能知道那里就是赵府的后宅呢?

    更何况她跟着他在街上来来回回逛了那么久,自己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难道是巧合?

    宋时悦还没弄清什么,就听到赵行修气急败坏地骂道:“蠢妇!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吗?非要跑到衙门里来闹,上头要追究起来,有你我的好果子吃吗?”

    赵行修心里直后悔,真是大意了,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说漏了嘴,竟让这河东狮知道了。

    按计划,这淮城早该改头换面了,自己才敢这么放纵,哪成想,拖拖拉拉事情没办成,自己后院还起火了,又是一摊子糟心事。

    唐闻芝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个度:“回家说?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家啊?啊?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还记得自己家门朝哪个方向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