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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你我就不姓宋,皇上:赐国姓 第166章 始作俑者

    “牧青,你醒了?”

    柳兰枝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她眼角微红,手里握着月白帕子,上面泪痕点点。

    宋时悦连忙施礼退到一边,将圆凳往她身边挪了挪,默默退了出去。

    苏牧青耳根的微红还没有退去,他抬眼看了看柳兰枝,只对她点了点头。

    “今天一早我刚得到消息,担心的早饭都吃不下,偏偏母亲不让我来,说我这样太上赶着了,显得不矜贵。”

    柳兰枝说着又流下几滴眼泪,连忙拿帕子擦了继续哽咽:“可我若不来,又怎么放心的下?牧青,你不会因此看轻我吧?”

    她低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羞怯怯地望向苏牧青,像一只乖顺的小羊,等待着主人的安抚。

    矫揉造作的样子,让苏牧青心里一阵抵触,他不曾记得,与柳兰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

    而且他一直讨厌有些人欲拒还迎,挤眉弄眼地接近自己,大大方方的不好吗?

    他的目光痴痴地看向宋时悦离开的方向。

    “柳姑娘说哪里话,只要以一片赤诚之心为人做事,胸怀坦荡,谁又能轻看谁?

    我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不敢劳你如此挂怀。”

    柳兰枝喜极而泣,冲动地抓住了苏牧青的手确认道:“真的吗牧青?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的。”

    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自己的手掌心,苏牧青假意装作吃痛,皱眉将手掌从柳兰枝手里挣脱,抬手揉了揉眉心。

    “哦,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对吗?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柳兰枝连忙收手,拉起被子就往下面看,苏牧青这次可长了教训,连忙死死摁住被角。

    “不妨事,别吓着你了。”

    同样是没有边界的触碰,可宋时悦刚才那样,苏牧青也没觉得心里有这么不耐烦。

    “我不怕,我只恨这伤没有落到我身上,要是能帮你减轻一半的疼痛,我情愿在佛前长跪不起。”

    柳兰枝的双手又握住了苏牧青的,情难自禁地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苦苦倾诉。

    “牧青,以前的我心高气傲,不屑于主动向你吐露心声,总觉得那是女儿家最后的骄傲。

    女儿家一旦主动示好,这辈子就被拿捏了。可现在我明白了,只要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又何必非要争出个高下。

    你是男子,姿态在我之上,是应该的,我不想再错过机会了,牧青,我今天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有我吗?”

    红唇颤抖,眼泪顺着姣好的面容决堤而下,惹人怜爱。

    苏牧青被握住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面无表情地从柳兰枝手里抽离,没有一丝感情地回她:“抱歉,不曾有过。”

    柳兰枝的眼泪陡然止住,湿漉漉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苏牧青,嘴唇颤抖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被人当面这样干脆地拒绝,她的心口猛地一痛。

    过了几息,她才尴尬地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倔强地表示。

    “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以前的我太端着了,所以你才感受不到我的心意,从今以后,我会让你看清我对你的感情。”

    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瞬间有些恍然若失,对着苏牧青强挤出一丝笑容,随后仓皇起身逃出去,连帕子都忘记带了。

    “你瞧瞧你,怎么又哭起来了,让人看见不笑话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就藏不住一点真心呢?”

    柳夫人见到女儿红肿着眼睛回到前厅,装腔作势地责备她,暗中拿眼睛去看苏夫人的反应。

    苏夫人眼睛一瞥,有些不耐烦,刚才母女俩一唱一和,愣是不顾她这个主人的劝阻,哭哭啼啼跑去贞吉院。

    这会儿又红着眼睛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牧青把她怎么着了。

    “牧青的事情,让你们跟着操心了,不过大夫说了,只是一点外伤,养养就好了。

    柳姑娘犯不着为这事儿吃不下睡不着,要不然,旁人还以为我这当娘的心大,孩子都受伤了还不受一点儿影响呢。”

    苏夫人笑着,暗地里却说柳兰枝做的多余了,显得她这个当娘的铁石心肠似的。

    柳兰枝一听连忙撇撇嘴,委屈巴巴地止住了抽噎,乖顺地给她道歉。

    “是我不好,关心则乱,一时间忘记了分寸礼法,今日多有打搅,母亲,咱们该回去了。”

    她说着给苏夫人施了一礼,转身跟柳夫人说道。

    柳夫人没接话,起身跟苏夫人点了点头,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指责女儿。

    “你就是把心哭出来,人家还嫌没地方放呢!”

    阴阳怪气,还是说给苏夫人听。

    苏夫人假装听不到,跟在二人后面直把人送到大门口,心里拿定主意。

    不管你们母女俩怎么演,我都不会跟你们结亲家。

    我的孩子,一定得找一个心地磊落的女子,才能当得起一家主母的职责。

    苏牧青受了伤,不便再去淮南营主事,暂时在家里休养。

    得亏了他年轻力壮,再加上宋时悦以前教给他的功法,仅休息了几天,便觉得好了许多。

    文初从外面回来,带给他一个无字令牌,他看了之后并不觉得惊讶,吩咐文初把人请进来。

    文初刚走,他就拄着竹杖,挣扎着起身,要宋时悦服侍他换了衣服,然后吩咐宝晴快去备茶,备好茶。

    宋时悦心里好奇,从没见过他这么重视衣冠,不知道来者是谁,竟让他这么在意。

    不多时,文初引着一个身着萧萧白衫,腰间系着玉佩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宋时悦忍不住悄悄打量。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可那朴素的白衫和简洁的玉佩,质地不算上乘,但穿在男子身上,却自带高贵与清华,让人不敢小觑。

    更兼他虎目炯炯,即便眼含笑意,也让人望而生畏,气场比苏牧青更加威严。

    “呦,怪我了,伤得挺重的吧?”

    不等苏牧青开口,那男子率先笑着上前,伸出手指弹了弹他的竹杖,打量他受伤的左腿。

    苏牧青面色凝重地一挥手,示意旁人退下,自己一瘸一拐,带着男子进了书房。

    宋时悦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已有猜测,这就是那晚将烂摊子扔给苏牧青的人了。

    一想到这,心里忍不住气愤:“始作俑者,还好意思笑,苏牧青都差点没命了,你倒好,自己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