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浪客的我，浪迹诸天很合理吧 原神25 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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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他们为何留在这里守护那些丘丘人，对吧。”
戴因斯雷布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看向了疑惑的派蒙“那是因为，对这些黑蛇骑士而言，他们仅仅是在履行职责。”
“我也是刚刚认出，方才喝退了其他骑士的……是往日宫廷卫队中的年轻精英，其名为——哈夫丹。”
“我依稀还记得，坎瑞亚灾变当日，身为「末光之剑」的我赶往皇宫之前，嘱托那位名为哈夫丹的骑士「转告所有黑蛇骑士，不论如何，守护好坎瑞亚的人民。」”
“诚然，我们有着「宫廷卫队」的头衔，但面对那种浩劫，王室、名流、平民……这些身份都已经失去意义。面对神明之力，大地上只存在「坎瑞亚人」这一身份。”
“或许在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黑蛇骑士心中，他们依然在为守护坎瑞亚人民而战，将这座遗迹视为灾难中的坎瑞亚，将那些丘丘人视为正在求助的民众……”
“正如我所听到的……他们口中不断嘶吼的，绝非是对他人的警告。”
陈凯对这些黑蛇骑士不由的心生钦佩之意，毕竟黑蛇骑士的精神和品德放在任何世界，任何势力都值得称赞。
“好厉害……”申鹤也对这些黑蛇骑士们心生敬佩，如果她的意志被诅咒侵蚀了五百年，还能去坚定的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吗？
“那……他们说的是什么？”派蒙询问道。
“尽管已经很难辨别 但我听得出，那是古坎瑞亚语的「快逃」。”戴因斯雷布回答道。
“他们并非是在对我们说话，而是让身后的丘丘人快逃……”荧被黑蛇骑士们的意志震惊到了。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意志如此顽强，历经了五百年时光都未被磨灭……”戴因斯雷布眼神复杂“算得上是诞生自绝望的奇迹了吧。”
“那、那我不是误会他们了吗……”派蒙内心自责不已:我真该死啊！
“没什么。”戴因斯雷布转过身“即使是我，也有那么一瞬间将他们视为敌人。”
“朝着上面有光亮的地方继续前进吧，黑蛇骑士们应该不会阻止我们了。”戴因斯雷布抬起头。
“我带你们上去吧。”陈凯的身上涌出七彩色的能量，随后这股能量带着几人瞬移到了遗迹顶层中心的房间。
“这奥特念力还挺好用的，就是用起来感觉怪累的。”陈凯将奥特念力收回。
“快看头顶上，居然有个水池！”派蒙指着头顶光芒的来源惊讶道“连池水都是倒置的，还真是奇景。你知道这个水池是怎么回事吗，戴因？”
“水池似乎和整座城市是一体的，想必也是古文明的遗留物。”戴因双手环抱于胸前“关键在于……我认为，削弱诅咒的效果便是来自于它。”
“身处此地，躯体便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感觉比之前更强烈了，我想多半是因为那池水有着类似「净化」的效果。”
“「净化」？那会不会是……那个水池里的水可以彻底将诅咒净化掉呢？”派蒙猜测道。
“不可能。”戴因摇摇头。
派蒙:“那么肯定？”
“我保持着清醒与诅咒共存至今，已有五百年，没人比我更清楚有关诅咒的事。”戴因斯雷布出声道。
“他是这个世界的因果级别的烙印，神明的诅咒甚至从位格上高于人类本身。我能感受到，诅咒不断渗透着我的一切，成为我的一部分，甚至逐渐「取代」我。”
“有限的抑制诅咒侵蚀或许还有可能，至于净化……你就想象成直接焚毁掉身体的某一部分好了。在那之前，你甚至无法保住性命。”
“啊？！那不就是要一命呜呼了吗！”派蒙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无法净化的诅咒……”
“或许来自比神明更高位格的力量，才有可能净化诅咒的同时保留自身的完整。”陈凯捏着下巴道。
奥特宇宙的那些负面效果或是诅咒，随便拉一个过来都能吊打坎瑞亚遗民的诅咒。
“恐怕很难……”戴因斯雷布摇摇头，比提瓦特神明都强的人，恐怕在其他世界都很少，更何况找过来治疗诅咒？
陈凯也没说什么，戴因的眼界还是太渺小了，在他眼里七神和天理便是极限，恐怕想象不到诸天万界的神有多强。
“从这里感受到的池水，其净化效力还差的很远，只能勉强起到一些抑制诅咒的作用。”戴因斯雷布出声道。
“那下面这个装置又是什么呢？”派蒙指着地面上对着水池的装置询问道“好像跟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莫非是深渊教团的东西？”荧猜测道。
“坦白说，我也没见过这种构造的装置。”戴因斯雷布捏着下巴“你认为是深渊教团放置的，不无道理。莫非，他们是在做什么准备……”
此时周围的石门全部被打开，吓了派蒙一大跳“呜哇！吓我一跳，周围那些大门都被打开了？”
此时哈夫丹也出现在几人跟前，戴因斯雷布眯着眼睛“你有话要对我说吗？哈夫丹。”
哈夫丹注视着戴因斯雷布默默不语，随后转身走入石门离开了。
派蒙:“他走了……可这次不是突然消失的！”
“要追上去吗？”申鹤看向陈凯，陈凯又看向了戴因斯雷布。
“他是在示意我们跟随他，你们要跟上来吗？”戴因问道。
“他应该对我们没恶意了。”荧出声道，派蒙点头附和“说的也是……那……我们走吧？”
“那就走吧。”陈凯拍了拍申鹤的肩膀，随后几人进入石门前去追寻哈夫丹。
几人跟着哈夫丹的踪迹一路往下，直到哈夫丹的身影消失在一条路的尽头……
“前面可能有他想让我们看的东西，跟上去吧。”戴因斯雷布选择跟了上去。
几人往路口里面走，道路的周围也有着不少丘丘人生活的痕迹，尽头处是一个简陋的丘丘人营地。
“这里也有看起来很可怜的丘丘人呢，有些已经……”派蒙五味杂陈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丘丘人“失去了生命气息……哈夫丹想带我们看的就是这里吗？”
“无论是或不是，这里都有仔细探查的价值。”戴因斯雷布回道“四处调查一番，别漏掉任何细节。”
几人分散开来调查着丘丘人营地的信息，陈凯询问道“申鹤，这一路走来，你对这些丘丘人有什么看法？”
“很可怜，也很值得同情。”申鹤回答道，看了这一幕之后，她都有些不想杀丘丘人了。
“确实呢，不过作为丑陋的魔物活着想来比死亡更加痛苦。”陈凯蹲下身子“所以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无痛死亡，帮助他们解脱。”
申鹤点了点头，本来她还犹豫以后遇到丘丘人要不要杀，现在她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陈凯和申鹤观察了一番后回到了荧三人旁边，此时三人正围着一束花讨论。
“这么深的地底，怎么会有这样的花？”派蒙不解道“是献给这些死去的丘丘人的吗？”
“我见过这种花。”荧眼神复杂，派蒙挠挠头“欸，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是荧头顶上佩戴着的花朵。”申鹤指了指荧的脑袋道。
“是坎瑞亚的国花——「因提瓦特」，曾盛放在坎瑞亚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戴因斯雷布出声道。
“这种花的花期原本只有两周，可若被人折下，带离坎瑞亚的土地，花瓣便不再生长，而且变得十分坚硬，直至回到故土之中，花瓣才会重新变得柔软，最终泯于尘土……”
“所以，因提瓦特也象征「游子」，寓意着「故乡的温柔」。”
“这种花自我苏醒便戴在我的头上。”荧走上前蹲在地上看着那一束因提瓦特。
派蒙:“啊！那这种花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
此时荧站起身来，认真的注视着前方，随后不由得伸出手“哥哥……”
“你似乎看到了什么，能说给我听听么？”戴因斯雷布问道。
“是呀，你好像愣神了好久。”派蒙附和道。
荧见状将自己通过因提瓦特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闻言戴因斯雷布捏着下巴“这是仅属于「双子」的奇妙连接么……”
“听起来，他们试图利用某些装置净化诅咒，可能就是之前我们看到过的那个物品。”申鹤托着下巴猜测道。
“他提到了「复国」，对吗？”戴因斯雷布问道。
“他说这是使命。”荧点了点头。
“这个顽固的家伙，果然还没有放弃。”戴因斯雷布叹气道“看来，教团计划借这一地点净化丘丘人身上的诅咒，想令他们复原……从而作为坎瑞亚复国的根基。”
“毕竟，没有「国民」，便谈不上「国家」。”
“有机会实现吗？”荧询问道。
“哼，愚昧至极。”戴因斯雷布不屑道“连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陈凯很难不赞同戴因斯雷布的观点，想在这个时候复国就跟在三国时期复秦一样可笑。
坎瑞亚已经没了五百年了，七国也发育了五百年，如今提瓦特的局势已经定格了。
坎瑞亚如果想复国，明争暗斗的七国之间定然会先联合起来把这个共同的敌人给干掉，毕竟勾结深渊的坎瑞亚没有人会接受。
“我应该说过，作为与诅咒共处了五百年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决不存在什么救赎，诅咒是不可逆的。”
“强行祛除诅咒的话，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得到。所以要保持清醒，要反复告诫自己——那些已经不是人类了。”
“执着于此，投入过多感情，只会越陷越深……最终像它们一样，陷入名为伪善的污泥之中，还是把心思放在更值得拯救的东西上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荧又问道。
“哈哈……也对。”戴因斯雷布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之间不过是雇佣关系，而他是你的血亲，你选择站在他身边，于情于理，确实没问题。”
“不论你做出何种选择，都不会撼动我的本心。阻止深渊是我所认定的路，如果无法达成共识，那不妨就此……”
“我这次选择相信你。”荧出声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因为我不认同哥哥的做法。”
戴因斯雷布:“这样么……”
“百分之一的机会得到救赎，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痛苦死去，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代替其他生命做出这样的选择。”
“选择的权利，只能在生命自己的手中。”陈凯附和道，空这样的行为和前世那些擅自替孩子们做出不喜甚至厌恶选择的家长有什么区别？对孩子来说不过是煎熬和折磨罢了。
“更何况那些丘丘人……原本已经选择好了自己的归宿。”
“看来，我当初问你的三个问题不是没有意义的。”戴因斯雷布欣慰道“你已经找到独属于你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方法了。”
“既然你吐露了真实想法，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目前，比起单纯的阻止深渊，我更加在乎的是决不能允许深渊以如此独断的行为，来践踏哈夫丹他们的「遗愿」。”
“那就继续联手吧。”陈凯走过来拍了拍戴因斯雷布和荧的肩膀。
“深渊随时可能会出现，保持警惕，继续前进。”戴因提示道。
几人沿着道路走了出去，又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冒着黑雾的城市。
“从这里也能看到那座倒立的城市呀。”派蒙出声道。
“不对……小心！”戴因斯雷布提醒道。
此时一道强烈的光芒充斥在整个地底，派蒙捂着眼睛慌忙道“怎么、怎么回事？是之前那个正中央的房间发出的光吗？眼睛好痛！”
“异变还在继续，深渊已经动手了么？”戴因捏着下巴皱紧眉头。
“戴因斯雷布……”此时深渊使徒从背后走了出来“如此纠缠不休，居然还再一次联合了殿下的血亲……”
“之前没来得及确认传送网络，结果误将你传送到这里……真是致命的失误。”
“哼！”戴因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只懂得逃跑的懦夫，是谁给了你直面我的勇气？”
“殿下的意志必须被落实，应当不惜一切代价清除干扰。”深渊使徒出声道“这次一定要彻底的……将折磨着人民的诅咒清除掉。”
“折磨他们的只会是你们。”戴因斯雷布冷冷道“那些丘丘人身上除了诅咒，本就已经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我不会再逃了，来吧，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看向了疑惑的派蒙“那是因为，对这些黑蛇骑士而言，他们仅仅是在履行职责。”
“我也是刚刚认出，方才喝退了其他骑士的……是往日宫廷卫队中的年轻精英，其名为——哈夫丹。”
“我依稀还记得，坎瑞亚灾变当日，身为「末光之剑」的我赶往皇宫之前，嘱托那位名为哈夫丹的骑士「转告所有黑蛇骑士，不论如何，守护好坎瑞亚的人民。」”
“诚然，我们有着「宫廷卫队」的头衔，但面对那种浩劫，王室、名流、平民……这些身份都已经失去意义。面对神明之力，大地上只存在「坎瑞亚人」这一身份。”
“或许在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黑蛇骑士心中，他们依然在为守护坎瑞亚人民而战，将这座遗迹视为灾难中的坎瑞亚，将那些丘丘人视为正在求助的民众……”
“正如我所听到的……他们口中不断嘶吼的，绝非是对他人的警告。”
陈凯对这些黑蛇骑士不由的心生钦佩之意，毕竟黑蛇骑士的精神和品德放在任何世界，任何势力都值得称赞。
“好厉害……”申鹤也对这些黑蛇骑士们心生敬佩，如果她的意志被诅咒侵蚀了五百年，还能去坚定的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吗？
“那……他们说的是什么？”派蒙询问道。
“尽管已经很难辨别 但我听得出，那是古坎瑞亚语的「快逃」。”戴因斯雷布回答道。
“他们并非是在对我们说话，而是让身后的丘丘人快逃……”荧被黑蛇骑士们的意志震惊到了。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意志如此顽强，历经了五百年时光都未被磨灭……”戴因斯雷布眼神复杂“算得上是诞生自绝望的奇迹了吧。”
“那、那我不是误会他们了吗……”派蒙内心自责不已:我真该死啊！
“没什么。”戴因斯雷布转过身“即使是我，也有那么一瞬间将他们视为敌人。”
“朝着上面有光亮的地方继续前进吧，黑蛇骑士们应该不会阻止我们了。”戴因斯雷布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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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头顶上，居然有个水池！”派蒙指着头顶光芒的来源惊讶道“连池水都是倒置的，还真是奇景。你知道这个水池是怎么回事吗，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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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此地，躯体便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感觉比之前更强烈了，我想多半是因为那池水有着类似「净化」的效果。”
“「净化」？那会不会是……那个水池里的水可以彻底将诅咒净化掉呢？”派蒙猜测道。
“不可能。”戴因摇摇头。
派蒙:“那么肯定？”
“我保持着清醒与诅咒共存至今，已有五百年，没人比我更清楚有关诅咒的事。”戴因斯雷布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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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很难……”戴因斯雷布摇摇头，比提瓦特神明都强的人，恐怕在其他世界都很少，更何况找过来治疗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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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夫丹注视着戴因斯雷布默默不语，随后转身走入石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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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可能有他想让我们看的东西，跟上去吧。”戴因斯雷布选择跟了上去。
几人往路口里面走，道路的周围也有着不少丘丘人生活的痕迹，尽头处是一个简陋的丘丘人营地。
“这里也有看起来很可怜的丘丘人呢，有些已经……”派蒙五味杂陈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丘丘人“失去了生命气息……哈夫丹想带我们看的就是这里吗？”
“无论是或不是，这里都有仔细探查的价值。”戴因斯雷布回道“四处调查一番，别漏掉任何细节。”
几人分散开来调查着丘丘人营地的信息，陈凯询问道“申鹤，这一路走来，你对这些丘丘人有什么看法？”
“很可怜，也很值得同情。”申鹤回答道，看了这一幕之后，她都有些不想杀丘丘人了。
“确实呢，不过作为丑陋的魔物活着想来比死亡更加痛苦。”陈凯蹲下身子“所以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无痛死亡，帮助他们解脱。”
申鹤点了点头，本来她还犹豫以后遇到丘丘人要不要杀，现在她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陈凯和申鹤观察了一番后回到了荧三人旁边，此时三人正围着一束花讨论。
“这么深的地底，怎么会有这样的花？”派蒙不解道“是献给这些死去的丘丘人的吗？”
“我见过这种花。”荧眼神复杂，派蒙挠挠头“欸，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是荧头顶上佩戴着的花朵。”申鹤指了指荧的脑袋道。
“是坎瑞亚的国花——「因提瓦特」，曾盛放在坎瑞亚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戴因斯雷布出声道。
“这种花的花期原本只有两周，可若被人折下，带离坎瑞亚的土地，花瓣便不再生长，而且变得十分坚硬，直至回到故土之中，花瓣才会重新变得柔软，最终泯于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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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啊！那这种花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
此时荧站起身来，认真的注视着前方，随后不由得伸出手“哥哥……”
“你似乎看到了什么，能说给我听听么？”戴因斯雷布问道。
“是呀，你好像愣神了好久。”派蒙附和道。
荧见状将自己通过因提瓦特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闻言戴因斯雷布捏着下巴“这是仅属于「双子」的奇妙连接么……”
“听起来，他们试图利用某些装置净化诅咒，可能就是之前我们看到过的那个物品。”申鹤托着下巴猜测道。
“他提到了「复国」，对吗？”戴因斯雷布问道。
“他说这是使命。”荧点了点头。
“这个顽固的家伙，果然还没有放弃。”戴因斯雷布叹气道“看来，教团计划借这一地点净化丘丘人身上的诅咒，想令他们复原……从而作为坎瑞亚复国的根基。”
“毕竟，没有「国民」，便谈不上「国家」。”
“有机会实现吗？”荧询问道。
“哼，愚昧至极。”戴因斯雷布不屑道“连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陈凯很难不赞同戴因斯雷布的观点，想在这个时候复国就跟在三国时期复秦一样可笑。
坎瑞亚已经没了五百年了，七国也发育了五百年，如今提瓦特的局势已经定格了。
坎瑞亚如果想复国，明争暗斗的七国之间定然会先联合起来把这个共同的敌人给干掉，毕竟勾结深渊的坎瑞亚没有人会接受。
“我应该说过，作为与诅咒共处了五百年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决不存在什么救赎，诅咒是不可逆的。”
“强行祛除诅咒的话，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得到。所以要保持清醒，要反复告诫自己——那些已经不是人类了。”
“执着于此，投入过多感情，只会越陷越深……最终像它们一样，陷入名为伪善的污泥之中，还是把心思放在更值得拯救的东西上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荧又问道。
“哈哈……也对。”戴因斯雷布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之间不过是雇佣关系，而他是你的血亲，你选择站在他身边，于情于理，确实没问题。”
“不论你做出何种选择，都不会撼动我的本心。阻止深渊是我所认定的路，如果无法达成共识，那不妨就此……”
“我这次选择相信你。”荧出声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因为我不认同哥哥的做法。”
戴因斯雷布:“这样么……”
“百分之一的机会得到救赎，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痛苦死去，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代替其他生命做出这样的选择。”
“选择的权利，只能在生命自己的手中。”陈凯附和道，空这样的行为和前世那些擅自替孩子们做出不喜甚至厌恶选择的家长有什么区别？对孩子来说不过是煎熬和折磨罢了。
“更何况那些丘丘人……原本已经选择好了自己的归宿。”
“看来，我当初问你的三个问题不是没有意义的。”戴因斯雷布欣慰道“你已经找到独属于你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方法了。”
“既然你吐露了真实想法，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目前，比起单纯的阻止深渊，我更加在乎的是决不能允许深渊以如此独断的行为，来践踏哈夫丹他们的「遗愿」。”
“那就继续联手吧。”陈凯走过来拍了拍戴因斯雷布和荧的肩膀。
“深渊随时可能会出现，保持警惕，继续前进。”戴因提示道。
几人沿着道路走了出去，又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冒着黑雾的城市。
“从这里也能看到那座倒立的城市呀。”派蒙出声道。
“不对……小心！”戴因斯雷布提醒道。
此时一道强烈的光芒充斥在整个地底，派蒙捂着眼睛慌忙道“怎么、怎么回事？是之前那个正中央的房间发出的光吗？眼睛好痛！”
“异变还在继续，深渊已经动手了么？”戴因捏着下巴皱紧眉头。
“戴因斯雷布……”此时深渊使徒从背后走了出来“如此纠缠不休，居然还再一次联合了殿下的血亲……”
“之前没来得及确认传送网络，结果误将你传送到这里……真是致命的失误。”
“哼！”戴因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只懂得逃跑的懦夫，是谁给了你直面我的勇气？”
“殿下的意志必须被落实，应当不惜一切代价清除干扰。”深渊使徒出声道“这次一定要彻底的……将折磨着人民的诅咒清除掉。”
“折磨他们的只会是你们。”戴因斯雷布冷冷道“那些丘丘人身上除了诅咒，本就已经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我不会再逃了，来吧，戴因斯雷布！”